去二十丈远,打那树上的知了、斑鸠还有地上奔跑的野兔子,历来都是百发百中的啊!那小石子不就象那个黑衣人使的暗器一样吗?
虽然我的只是石头,不能象他使的暗器那样打死人,但是说不定就可以打中他的身上,最起码也能使他分心,只要他分心了就能帮赞五爷他们脱离目前的险境了!
布怒想干就干,当下他就溜下桌子,从包袱里取出他的这个武器,不顾爸妈的阻挠,来到房门前,躲在柱子后面,在兽皮兜里装上小石头,这时刻赞五爷南公望已经被打得接连后退,眼看就要被黑衣人逼到墙角了,布怒当即抡圆膀子,对准黑衣人就像打斑鸠那样全力挥去!
黑衣人一剑就斩下背靠墙角没了退路的南公望的右手臂,又一脚就把几近脱力的赞五爷踢倒在地,狂笑着:“哈哈,这下老子要剥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看你们还往哪里逃!”
说时迟那时快,他万万没想到布怒的独门暗器就在他招数用老动作变形的这个关口击来,莫看布怒人小力气小,可石子经过这样的器具打出那速度竟不亚于暗器高手的攻击,本来凭他的武功完全可以听风辩位躲避开来,但是此刻他注意力全部放在屠杀赞五爷和南公望身上,结果他在毫无提防的情况下竟被这块石头打在脑袋上!当即浑身一惊,以为自己被暗算,动作立时僵硬了!
赞五爷和南公望眼见性命不保本已心胆俱裂,突然见到黑衣人遭到暗器袭击,全身门户大开,迅速抓住这千载难逢时机,躺在地上的赞五爷身躯一旋,全力挥动鬼头大刀朝向黑衣人双腿砍去,南公望腾出手来从怀里抽出三柄毒镖对准黑衣人双眼和喉管射去!
赞五爷的鬼头大刀齐唰唰地将黑衣人双腿生生砍了下来,南公望的毒镖也扎在黑衣人的脸上,黑衣人发出绝望的惨叫,倒向地面。
南公望一手捂住自己的断臂,似乎在给自己壮胆,狞笑着道:“我操你妈的!我操你妈的!还想送老子归西天!到底是谁归西!啊!到底是谁归西!哈哈!”
赞五爷躺在地上,吃力地道:“南公兄弟,快,快,再补上几刀!这狗日厉害!当心他装死!”
“哈哈!老赞!中了我的毒镖,他还能不死?”南公望靠墙站着喘着粗气,抬头望向其他人道,“好,好,总算把他们全部摆平了!”
躲在柱子后面的布怒看到此时所有格斗厮杀都已结束,院子里到处都是尸首,两个伤痕累累的至公教武士绑着一个黑衣人用刀架在他脖子上,其中一个对赞五爷说道:“赞坛主,南副坛主,这里抓了个活口!”
南公望喝道:“这是海天盟的余孽!给我宰了!给弟兄们报仇!”
“是!”
“慢!”赞五爷急忙忍痛出声阻止,“慢,这些人不可能是海天盟!他们的武功招数有问题,不像是海天盟的秘传武功!先挑开他们的面罩,剥开他们衣服,海天盟的家伙全部在胸口刺有海天金雕的标志!”
一个武士举刀一挥,割破一个死尸的衣服,看了看死人胸口道:“有标志!是海天盟的!”
“我操他妈的!真是海天盟的!咦,不对,不对,不可能!海天盟现在剩下的全部都是绝顶高手,怎么可能会被我们杀死?他们又有什么必要仅仅为了一个死人头而大动干戈?老赞,会不会是何副……”正在说话的南公望突然住口了,双眼珠子鼓了出来,喉管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很含糊不清的声音,胸口扎着一把他的毒镖,身子慢慢倒在地上。
就在南公望倒地的同时布怒心里还在暗暗高兴自己的得手,突然间他看到那个被他暗算的已经死了的黑衣人竟鬼怪般的从地上飞起,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可怕的身影向他扑来!以眨眼之势就把他扑倒在地!
布怒万万想不到这个双腿都没有了的黑衣人竟然活了,那血淋淋的手正向他的脖子掐来,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人变成了鬼要来找自己复仇,他就算胆子再大骤经此事也不由惊恐地哭喊起来:“爸!妈!救我!救我!”
“你?!怎么是一个小孩子?”准备临死一击把仇人带进棺材的黑衣人大出意外,嘶哑的声音,“说……刚才是谁用暗器打我?……是不是你?……是不是?”
“不,不是我……”绝对不能承认,承认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他反倒心里不慌了,他依然用哭腔回答道,“是一个白胡子老头,一个白胡子老头,不是我,不是我!”
黑衣人把布怒抓在手上就知道布怒完全不会武功,那就断然不是布怒所为了,已然油尽灯枯的他突然一时发了善意,没有杀害布怒,阵阵鲜血从他脸部以及脚部涌出,就这样他带着未能找到并屠杀仇人的悔恨遗憾倒瘫在地,右手无力地指着天,悲愤地重复着道:“白胡子老头……白胡子……老头……”
黑衣人在扑向布怒之前拔出南公望射向自己的飞刀,不但成功射杀南公望而且还掷出一刀深深扎进赞五爷的腰肋,那两个至公教武士见状完全失去理智,狂喊着杀声冲上去将这个黑衣人和另一个活口全部剁成肉酱!
布怒爸爸吓得魂不附体,壮着胆子爬过去将倒在地上的布怒紧紧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