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怒从武士们说笑的口中得知至公教的势力遍布整个太阳国,几乎每一个县城的地界里都有情报机构和派出组织,总部设在太阳国的都城,每个行省郡地设有分堂,分堂下面是分坛,分坛下面又有片组,福来客栈就是至德堂在山南县城的片组所在地,客栈里精致的别苑是专门用来招待官府的贵宾和有钱的大爷,由于它是至公教的产业,住客的安全就可以得到绝对保证,当然住宿花费是很高昂的。客栈里有客房也设有县城唯一的赌档,它不仅可以为至公教赚取银两,还可以从南来北往的三教九流之人中得到机密情报。
现在布怒背着装人头的木盒子站在这庭院的门外,只等这武士大人叫唤他就按要求把人头送进去,所以他刚好听到马副堂主对这个片组组长刘求富恩威并施的训导教诲。
马副堂主道:“刘组长,这次你的情报很准确,处理得也很好,我们得以顺利擒获海天盟三号首领关向东,又端了他们的一处藏宝窝点,这个功劳可有你的一份!”
赞五爷的声音:“好样的,求富,你那麻筋散下得可真是管用!起先我们还有点怕他,没想到他这么不顶事!要不是你机警,及时通知我们,说不定秋老爷全家都会被灭门!那我们至德堂也就不知如何向古副教主交代了!这次一定把你的功劳上报,你就等着教里的奖赏吧!”
布怒这才知道原来救命恩人关老头是要去杀掉秋国史全家,唉,真是可惜了,要不可真为乡亲们出了一口恶气!
那个刘组长用激动得发抖的声音道:“承蒙各位大人厚爱,我刘求富只是……尽到了我自己的职责,至于功劳我就不敢当了,那全仗圣教主神威和各位大人的勇武才得以消灭这海天盟余匪!”
赞五爷哈哈大笑一阵后,道:“你和秋老爷也是老熟人了,他受了点风寒不方便来就没有过来亲自向你道谢了,这里有一百两银子,是秋老爷对你表示的一点心意,……就别推辞了,收下吧!”
刘求富收下之后,几个人又是询问汇报了一下片组的情况后,马副堂主的口气突然一变,阴森的问道:“刘组长,今年教里分给你的上缴款项是多少?”
刘求富谦恭地道:“马副堂主,是三万七千两!”
马副堂主冷冷一笑,道:“那你准备得怎么样?”
刘求富声音结巴起来:“马副堂主,本来本来是准备妥当了的,只等十二月分堂……来押解了,没想到关……关向东两天就在赌场赢走一万九千多两,所以,所以……”
马副堂主森严喝道:“说!”
刘求富吓得嗵地一声跪在地上:“所以……所以……现在只有……一万八千两可以押解……求您老开恩您老明察!”
马副堂主怒喝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这批财宝里有你这片组的一万九千两咯!”
刘求富战战兢兢答道:“是,马副堂主,您老明察!这批藏宝里……确实有一万九千两是要押解的上……缴款!”
只听砰的一声,似乎是马副堂主一脚就把刘求富踢倒在地,怒气冲冲的道:“放你妈的狗屁!你还想骗我!你吞了公款置田买地,想借这个机会补上窟窿,又给我扣上一顶‘识人不智辨事不明被下属欺蒙’的帽子,断送老子的前程,替别人铺路!”
赞五爷也大惊失色,拍着桌子喝道:“你他妈的你还是我慧德坛的片组组长!这么坑马副堂主!给我老实说!再敢隐瞒,老子送你去总部刑堂叫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刘求富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场面,但他咬牙硬撑发抖的声音道:“没有的……事,我置田买地……用的是自己的钱,绝没有……私吞公款,也不明白马副堂主……什么意思!”
布怒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感到这个刘求富说的肯定是假话,看来他有麻烦了!也好,谁叫他通风报信害死救命恩人关老头的!活该!
马副堂主格格怪笑起来,道:“众所周知,俞堂主马上过了年关就要调到总部去了,教里会在我至德堂两个副堂主中选出一个做新堂主,你刚把自己的妹妹送给别人做四夫人,你会不全心全意帮他干事?”
刘求富哆嗦着道:“马马副堂主,何副堂主娶我妹妹过去做四夫人,那只能说是看得起我妹妹……你说我想坑你,你给我加上这个陷害上司的……罪名,我……绝不承认!要是我真是全心全意帮何副堂主干事,那为什么我不把这个立大功的……机会告诉何副堂主……反而告诉你……?”
马副堂主阴森森的道:“因为你害怕教规!教规规定任何人不得因私而贻误战机,否则人头落地!这里距离德城有六百里,何副堂主当时还在千里之外公办,而你知道我们就在一百五十里外的水镜县出红差,你确定了那个化妆赢钱的人就是关老头后,你只能就近通风报信将功劳送给我们!可是你又心有不甘,便又设下这个圈套给我钻!”
刘求富心胆俱裂,恐慌的道:“你……你胡说!”
马副堂主阴森的道:“我胡说?刘求富,我早就知道有人在暗中跟踪我了,我甚至猜想到了有人会在途中设下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