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紧紧的靠在卡尔的怀里。车厢里又恢复宁静,只是多了两颗不平静的心。
由于有了皇后的批准,卡尔一家的旅行计划得以顺利实现。不过在进入纪念馆的时候还是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由于宫务省官员的迟到,卡尔一家和以陪同身份前往的何夫麦斯塔上将及其副官格拉维尔特少尉都被一个古板的官僚挡在门外。
这位名叫霍普纳的负责人,听完格拉维尔特少尉的解释之后,非但不给予合作,还冷冷的大声说道:“拜祭法伦海特吗?看来,旧贵族军们还挺怀旧的吗。靠着背叛自己的阵营,就可以得到如此多的好处,牺牲士兵们的幽魂却只能流落与虚空之间,真是……”
“你乱叫够了没有”何夫麦斯塔上将的怒吼打断了霍普纳的演讲。
“仗着自己的身份,就以为可以随意欺压他人吗!,看来,这种贵族作风还没改
掉呀。”霍普纳丝毫不让。
“你,”上将的脸涨得通红,要不是顾及有卡尔一家在场,他非冲过去,好好教训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一顿不可。
“对不起,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等一下让警卫队长弗尔肯海因少校陪同你们吧,失陪了”霍普纳说完便快步离去了。
等到霍普纳彻底消失后。被指定留下的弗尔肯海因少校带着苦笑解释到:“将军阁下,霍普纳馆长的两个儿子都死于与贵族军的战斗中,所以一见到旧军人,馆长的脾气都不大好,我想,请各位体谅一下,千万不要生气”。
听到了少校的解释,何夫麦斯塔仿佛受到一记重击,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嘴里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不明究理的少校一时吓呆了,他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本来他还想在多说几句的,可是在格拉维尔特的眼神示意下,少校惊惶的退到了一边。
“将军阁下,要不要到车上休息一下?”格拉维尔特走到正矗立着的上将身旁。上将终于情绪稳定了一些,在向卡尔一家致谦后,一个人回到了车上。站在一旁观看了半天的安妮将被争吵吓坏的温泽尔抱到远处散心,卡尔走到格拉维尔特跟前,看着上将的座车,试探的问了一句:“上将没事吧?”
格拉维尔特回过头,虽然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的神情,嘴里还是透露出实情:“其实在利普休塔特之战中上将唯一的儿子也因追随皇帝陛下而战死,战场上骨肉相残,人生之痛莫过于此吧。”说完格拉维尔特长叹了一口气,一脚将路边的小石子踢向一边。
“喔,”卡尔没有在问了,只是心里暗想,上将会不会责怪阿达尔贝尔特呢?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呢?
宫务省的官员终于赶到了。进了大门,一行人来到了陈列区。纪念馆是由一个小型备用航空港改建而成,宽广的草坪上,停泊着十余艘战舰的近似比例模型,虽然比不上真的战舰,可是看起来仍是气势非凡。在模型舰上的陈列室里,按照程序,完成了勋章转授的仪式。在办理完手续之后,官员对卡尔夫妇说:“皇后陛下吩咐在下,如果各位需要在馆内休息一下的话,请自便。”双方心领神会后,官员退到了舰外。轻松下来的
卡尔走向远远站着的格拉维尔特,去核实自己的一个小发现。安妮抱着温泽尔走到窗边
眺望窗外的景色。
“少尉,看来你对舰内的布置相当熟悉阿。”卡尔带着几分得意的神情。
“其实,”黑发少尉停顿了一下,“我曾在这艘舰上当过一年多的勤务兵。”少尉的神色并不轻松,只是脸朝着一边,卡尔没有发觉而已。
“那时的上将不是实战指挥官是吧?”卡尔注意到上将也随官员走出舰外。
“其实,我是法伦海特元帅的勤务兵,那时我还只是个幼校生。”少尉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告诉我,阿达尔贝尔特在你眼中是个怎样的人?”卡尔觉得有些意外,但他不想放过这样一个能了解阿达尔贝尔特的机会。自从阿达尔贝尔特从军之后,他们至今也只见过几面而已,感觉自然还是有些陌生。
“元帅是个很和蔼的人,至少对我如此。刚开始,我是不愿意被分到元帅麾下的,我很羡慕那些被分到其他舰队的同伴,在我们和新兵中都认为元帅是个投降的懦夫,记得还有人拒绝到元帅麾下服役。可是初训三个月后,再也听不到那种想法了,大家都被元帅所折服。当我看见元帅亲自为我安排舱室,整理床铺。我就彻底放弃原来的想法了”少尉象是要将藏在心底的话统统倒出来,不停的说下去。“到最后,连我这条命都是元帅留给我的。”
卡尔静静的聆听直到少尉说完。又加上一个问题:“上将他们恨阿达尔贝尔特选错了阵营嘛?”
少尉这回无法回答卡尔了:“这个,你恐怕得问上将本人了。”
“对不起,让你回想过去悲伤的往事了。”卡尔向神色黯然的格拉维尔特致谦。
“有些话也许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格拉维尔特笑着摇摇头,虽然带着几分伤感。
安妮抱着温泽尔走过来,微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