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一言不发,慢慢的踱到窗台边,双眼凝视着窗外蓝色的天空。一时间
房内出奇的安静。看着这个正静静的凝视窗外,有着棕色头发及胡须的中年将军,格拉维尔特也只是默默站在那里,不敢乱动一分。
过了许久,何夫麦斯塔回过身来,用带着几分沉闷的口气吩咐格拉维尔特:“这件事我会向司令官传达的,这几天我批你的假,你要好好招待一下法伦海特元帅的亲人
,知道了吗?”
“是,将军阁下”说完带着满脑子的问号与不解的年轻少尉快步离开了办公室。他当然无法懂得,为何上将沉默许久。因为就在几小时前,何夫麦斯塔上将就一些黑色枪骑兵军官排挤,打击一名原法伦海特舰队军官的事情和毕典菲尔特大吵了一架,虽然事后毕典菲尔特处理了几名为首的军官,但吵架时用于互相攻击的恶毒话语的影响,恐怕这一生都难以消除。
第二天一早,格拉维尔特陪同卡尔一家到著名的景点游玩,丝毫不知自己长官此时的境遇。早上九点,在办公室里犹豫了半个小时的何夫麦斯塔终于下定决心,拿起昨晚赶好的书面申请报告,走出办公室,直奔毕典菲尔特的办公室而去。站在毕典菲尔特办公室门口的一名警卫,看见何夫麦斯塔脸色铁青,神色凝重的冲进办公室,以为两人又要为昨天的吵架而动手,吓得连忙请教同僚:“这样子,非打起来不可,这,这怎么办呀?”这两人都有素有猛将的名声,所以另一名警卫对此有着更深刻的理解:“依我看,非拔抢互射不可,快去叫宪兵!”
可是等到哈尔巴休泰德上将等一些军官闻讯赶来阻止皇后摄政以来第一起将帅火拚事件时,却只看到何夫麦斯塔带着不解的神情走出来,还没等众人开口问话,毕典菲尔特也毫发无伤的走了出来。当然,出门转的方向和何夫麦斯塔相反。于是一场风波就这样离奇的平息了。
两天以后,何夫麦斯塔从毕典菲尔特手中拿到了皇后的请帖,是关于将一枚已授予法伦海特旗舰的勋章转封给法伦海特元帅的事,也就是要交由元帅唯一的亲人卡尔夫妇保管,同时也邀请了何夫麦斯塔上将前去。
正当何夫麦斯塔吃惊的看着请帖,半天不语时。正在一旁若无其事的乱翻文件的毕典菲尔特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这枚勋章好像正保存在名舰纪念馆中,战舰亚里斯古的模型上。你还是赶快去准备明天的晋见吧。”
本来紧皱的眉头一时间舒展开来,何夫麦斯塔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回答:“下官先行告退,元帅阁下”说完便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何夫麦斯塔离去的背影,毕典菲尔特放下手中已翻了数遍的文件,长叹了一口气,将高大的身躯靠在椅子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待续)
虽然次日会见,只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但会见之前之后的准备和应酬,但还是将卡尔一家人折腾了一天。在回旅馆的路上,卡尔取下眼镜,揉了揉酸痛的双眼。突然他转过头,询问也同样疲惫的妻子:“你说皇后陛下,为什么不直接下一道御旨批准我们进入纪念馆,而要含含蓄蓄的绕这么多弯子呢?”
习惯了丈夫的脾气的妻子,将头靠在卡尔的肩上,疲惫的应付说:“要说就快说吗?又在卖关子。”
卡尔微微一笑:“我想,既然已经决定立宪了,为了避免重复前朝皇旨高于一切的弊政。所以自立宪后,皇后陛下在小事上也尽量排除恶习的做法吧。不过,说不定是那位身怀立宪精神的大臣力争的结果。”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苛刻的呢,大政治家?”安妮当然知道丈夫除了对机械控制原理有着深刻的理解外,对其余的政治啊,哲学啊等都是一窍不通。
“大概是和那个烦人的米哈伊尔吵架吵多了,政治反馈能力就上涨了吧。”卡尔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答妻子。
“就是那个刚从原同盟调来的那个,平时专门和你作对的工程师吗?”妻子突然有了兴趣。
“就对这些事感兴趣,唉,受不了你。”卡尔看到妻子突然来了精神,忍不住想数落两句,只不过看到妻子的“反应”之后,连忙又改换话题“其实,这个人心底到不坏,技术上也蛮过硬。只是平时老数落我们是政治近视,加上我又是军属,他总是拿我开刀,这样自然吵得多罗。”
“为什么会这样?”安妮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看着妻子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后,卡尔这才放心的讲下去:“听说,他有亲人战死疆场,而我又是凶手们的亲人,当然水火不容。不过他的有些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战争就是这样制造仇恨,要是都想他这样想,那我们还有阿达尔贝尔特的……”安妮突然发现丈夫的神色突然沉重下来,于是没再说下去。她知道,阿达尔贝尔特和卡尔自幼一起长大,好像亲兄弟一样。只是一个选择的不同,却让这两个人的人生轨迹从此越离越远,再也无法在这茫茫星海中寻求到一个交汇点。
“好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要去纪念馆呢”卡尔装作没事的样子用一支手搂住了妻子,安妮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