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对于我来说并不好过,因为婉儿并不是经常来的,偶尔会来替补一下她的父亲。那些晚上往往是令人兴奋的,我们会毫无顾及的玩耍,疯了一样的唱歌跳舞,那个破游戏机被抛弃了,它根本无法引起我丝毫的兴趣。
至于那条狗嘛,它也不经常陪我,总是自己出去游荡偶尔会被婉儿带到她家去,所以我的大部分时间还是有那本叫做《星外修性》的书陪伴度过的,以至于后来我回想起来都不敢相信我会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去读一本没有任何情节的书,而且反反复复地读。
我本来想以时光如梭来形容时间行走速度的,但那让我昧着良心,我真是度日如年啊!半月之久,半月我都没洗把脸!没睡过哪怕是硬板床!没他妈换过内衣裤啊!
五月三日这一天我以为我会出去,前天晚上婉儿来过,给我送了些吃的,并告诉我些外界的消息——我觉得我真正成了一个鲁宾逊似的人物,茄子的!
她告诉我说蔓菁那家伙因贪污国家消毒水并利用职务之便收讨“过路费”,被政府给押了。之后的另一个消息,让我感到无所适从,我不知道该喜,亦或该忧。她告诉我,我的叔叔和爷爷以同样的罪名被抓了,说是损公肥私。
人嘛难免有私心的——这是我大骂蔓菁那家伙假公济私后的辩解。
后来村里换了人来看守这里,是一个古板,做事讲究原则性到迂腐的人。此人一来,婉儿再也没有来过,我的生活也开始陷入彻底的寂寞。那家伙,即便是我那狗朋友,也是不许跨越雷池半步的。那本书至此开始彻底的为我所重视,晚上我会按照书上的修性方法骗取睡眠,白天又用来消磨时间。生活倒也觉得充实起来,一种静心舒爽、世无尘埃的心境悄然而生。
然而我是个性本好动的人,所以在这种心境里还隐藏着我的淡淡的浮躁,所以我偶尔还会玩会儿游戏机。
这一天,天阴着雨,淅淅沥沥的,就像从土壤中一滴一滴渗出的一样。手中的游戏机已经被无数次地玩到关底了,还在闪烁着“真棒!”的标语。个茄子的!
“要是你再棒点儿,整出更好的游戏,我才能正真地棒呢,茄子的!换做弱智,整天不换地玩几个游戏半月也会他妈的‘棒’”
我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因为,那游戏机像是应我的要求一样,突然屏幕上变得一片空白,然后它竟发出了磁石一样的分不清男女的声音。
“要求审核之中,正在刻录《星外修性》文件,程序确定中。”
当时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砸开了,这种事情,卫斯理敢假象吗?不过,我也不敢啊!天啊!这是什么事啊!
“喂,喂,那边的兄弟,不,婉儿他爹!醒醒啊”然而我的声音如石沉大海,全然没有其落脚之处,空空寥寥的飘入虚无。我感到万分的恐慌,就像世界在其末日之时,上帝对我说“孩子,我将让你从路西法而去”时那样的恐慌与无助。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突然眼前变得一片圣白
就像纯净的黑一样的效果,我看不到任何的东西,或者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一物。一切消失了?窑洞?塑料纸?再或者,是我消失了?天啊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我只不过开得玩笑罢了。
良久的寂静,如死亡,又如初生。我的周围再无边界!
我闭上眼睛,尽量使我冷静下来,或许这只是梦,再玄乎一点,这是一个错觉。仅此而已,还不够吗?曾经听到过很多离奇的传说,老人们有自己的说法,每一个细节都显得合情合理,但是我不是总能找到它的漏洞吗?我曾经也编造过一个鬼怪的谣言,说得天花乱坠的,现在不也成了神乎其神的东西了吗?可现在,我怎样去认知一切?
仍然无声无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片空白!突然我想起了来到这里之前游戏机的那句话,难道那本书
那本书这几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我的腿弯儿处的草垫上,于是我下意识的向下摸去,我想是不是它可以解释一些东西?
中国抵御非典病毒的工作正紧张的进行着,不少医护人员为一种平安,一种责任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也有不少投机分子从中赚取了相当大的利润。
贾蕾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昨天她得知自己的未婚夫在市三甲医院为救治一名非典感染者,将自己的手套摘掉了,现在正在隔离。她一直不相信,非典真的有那么厉害。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她的未婚夫,记得当电视上,各大媒体开始疯狂播报非典的肆无忌惮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己,没他们炒作的那么厉害,她就问他,这也炒作吗?他说,这能引起全民的同仇敌忾嘛。
她现在才真正的对非典有所了解,她并不是个胆小的女人,但是,她无法容忍自己所爱的人会离开她。她告诉过自己,即便是非典真的如人们所说的那样疯狂,我能无理的要求他放弃自己的事业吗?不能,可是,他为什么要骗我呢?我像那种爱使小性子的人吗?
“蕾蕾,吃点东西吧,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天翼不会有事的。你忘了,他已经是死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