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家伙外号蔓菁,为本村一寂寞的光棍,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赶上了这种时期,竟被重用了,一副红卫兵得势般的派头,身后几个傻不拉吉家伙便是其邻村的“死党”。这人长相比我好不到那里,不过说句现下流行的话叫做:我还算长得个性点儿,身着打扮还算摆点儿谱。而他呢,我不妨在此简单描述一下,酒糟鼻子黑眼眶,一头棕发染半遍的红。走路故意前探着肩,晃着脑壳。不合身的西装看来还是新借来的,露着三分手臂,三分的腿。与裤边儿隔脚脖子相望的是一双对勾上标有adidas的浅灰色摸了两道绿漆的运动鞋,还正在搞鞋底儿独立……
“怎么?瞪什么瞪?不服咋地。”哦,还忘了一样介绍,此人之音有阉割后的效果。
“没有,没有,这不是被疑似了嘛,气儿憋的,眼珠子不灵活了,我不这是欣赏您那尊荣嘛。”我试着圆滑点儿。
“没事别乱出来,要响应国家地号召嘛,做党和领导滴好人民。”一副马克思的派头。
“个茄子的,什么玩意儿嘛,压倒我头上了。”我一屁股坐在破被褥上,狠狠地吐出一口痰。
这痰又穿孔而过!!!
我一个翻身,睡去了。
正在我琢磨着那家伙怎么没反应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外边那群瘪三儿尖着嗓子的喊打声、棍棒的交加声以及有狗的呜呜声。我骨碌一个翻身爬起,探头向外看去,好家伙,那群瘪三儿正各持着随手拿来的奇形怪状的棍子追打一只野狗。这下有热闹看了,我扒着塑料纸乐呵呵的看着,还不时替那狗喝彩。
“好!左闪,哎,不对不对不对下坑下坑!快呀。小心后边,棍子上来了,低头,好!”我的双手在空中虚舞者像是在操作模拟游戏手柄,当时的那股兴奋尽儿让我全然没注意到那狗竟然完全是按我喊的去做的,“哎呀!很险的,他们在人数上占了优势,要是跑到我这儿就好了”
我完全没想到它真的朝我跑来了,而且来势很凶,后边还飞着不知那个混蛋扔过来的一根棍子。“你个茄子”棍子直直的向我飞来,情急之下我急忙钻到被子底下,然后就感到背后结结实实的挨上了,倒是不十分的痛。
“你个茄子的,别他妈乱飞棍子啊,丐帮哪条戒律允许你们打狗棒可以离手啊?”我生怕还有哪个混蛋家伙的棍子会飞来,所以没掀掉被子。“别过来啊,这里可是隔离区。”我这句是帮那可怜的狗。
他们都还算明智,真的没过来,不过,他们好像是想向我证明丐帮没有戒律不允许打狗棒离手。
“正当我试图钻出来的时候,突然感到被子一个沉闷的震动,显然又挨上棍子了,可是不觉的痛。
“呜——”是狗吃痛的叫声!
“你个茄子——”我一个急蹬腿,离弦箭一样的蹿出了被子,就在刚脱离被子保护的一刹那,我的后脑勺重重地挨上了一棍。
“敢钻我的被窝。”我惯性地将话说完,然后眼前一黑倒下了。
当我恢复知觉但还没睁开眼的时候,感到脸颊热乎乎的,黏兮兮的。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猛地坐起来,感到万分恶心的用衣袖在脸上拼命地擦拭。而那狗见我醒来,高兴地直绕着我转,还巴结似地摇着尾巴,扫得满空气灰尘。看来我昏过去没多久,外边的那群瘪三还在外边叫唤着不敢进来。
“叫那狗出来,出来!不然我们撂砖头了啊。”
“个茄子的,砸了老子,还想撂砖?”我一把将那伸过来头准备舔我的狗推开,气呼呼地站了起来,“你”由于脑部缺氧,我差点儿又撂倒在地。
“好,好,不是还想让它出去吗?好啊,出去出去,”我捡起地上的一根棍子就往外撵狗,“出去出去,他们不怕被疑似,那就让他们抓到你吧,你在这里说不定也‘非典’了。”
那狗本来还撅着屁股不想出去,但我还没刚说完这句话,它就像是听得懂似的冲了出去。
“个茄子地,难不成能听懂人话?”我一脸疑惑地看着冲向那群瘪三儿的狗,惊讶得就像拿破仑发现新大陆、希特勒被苹果砸到头一样。就在我瞬间的惊讶中,那只狗疯狂的开始了反攻。瘪三儿们东躲西闪的喊着:别过来!别过来!你这疯狗,我不想被感染啊。
哈哈,真叫一个爽!
看来那狗也是跟他们玩玩,没多久就回来了,卧在我的身边。我盯着它看,它也盯着我看,很有灵性的样子。
“你是狗?”这不是废话吗?
但它却摇头!真他妈拿破仑发现新大陆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定定的望着眼前的怪家伙。
“那你”
它只是看着我。
“我或许是在做梦,我,我,我这就回现实去”我颤歪歪地爬进被窝里蒙头强迫自己睡觉,虽然很难,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婉儿坐在我的身边,那张美丽可人的脸正甜甜地笑着。
“雷公嘴,醒了?什么时候带了条狗?”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