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花等大宋权贵,下至黎民百姓江湖卖艺武林中人商贾农民无人不晓,街谈巷议无人不谈。
这一天,洪府看似平静如常,洪四海吃过早点,在庭院里散步,傲剑王梦燃陪在他身边。
洪四海早知道女儿洪青梅是跑去了神侯府,他每天都能从王梦燃这里听到女儿最新的一些消息,听到洪青梅在神侯府中过的快乐,洪四海也是开心的。之前他误会冷血,以为冷血诬蔑他贿赂王黼强逼百姓,到如今他也对东六条的事情知道了个大概,明白是王黼等人欺上瞒下通吃一切,对冷血早消除了误会,反而对这个不畏艰险不惧权贵的年轻人产生了好感,心里暗自欣慰,青梅不愧是他们洪家的女儿,才有这样的好眼力挑中这样的好男儿。所以,他也一直不去找青梅回来了。当然,更主要的原因则是,他已经隐隐预感到洪家潜伏着危险,也许在不久就要遇上一次大难,他当然希望洪家能安然度过这次劫难,以他历年来对付苦难的手腕他有信心再拼一次,但是洪青梅留在神侯府会比呆在洪家更加安全。
王梦燃近来一再劝洪四海带着全家人立刻南下,狠狠心丢下这京师的产业,避祸江南。虽然损失了上百万两银子,但是也许可以保住性命。如今,王梦燃又在劝说洪四海。
他尾随在洪四海身后道:“老爷,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这一次朝廷权争,诸葛小花和四大名捕派系一次挑上了蔡京、王黼、童贯三人,我们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商贾,不论这一次斗争谁胜谁败,我们夹在其中,只怕都难逃杀身之祸啊。”
洪四海依然很犹豫,道:“可是,就算那已经出手的上百万两银子我们不去留恋,我们洪家在京师辛苦打拼这么多年,多少人为我们洪家办事,不少都是跟了我很多年的,我如今一走,这些人又去哪里吃这口饭?”话虽如此说,其实让洪四海一直恋恋不舍的还是东六条那块地。在他看来,银子都已经付了,他完全是依法办事,不论是四大名捕还是王黼都不能拿他怎样。他早已看上了东六条那块地皮,在别人眼中,也许只是一个穷人聚居的地块,但是在他这个眼光独到的商人看来,那里却是一块真正的经商宝地。只要开发成功,洪家就将打造出更庞大的商业帝国,资产也将比现在的至少翻上一番。洪四海虽然在商海称霸运筹帷幄无往不胜,但是论起政治头脑和对于目前局势的判断来,被伟大的商业梦想冲昏了头脑的他就远远不及本是江湖人物的王梦燃了。
王梦燃其实内心也知道洪四海不肯离开的真正原因,但是那一层原因,既然洪四海不肯说,他便也不能说破,所以二人一直都是兜兜转转的一个苦劝一个推搪。
二人转悠一圈,忽然发觉今天的庭院格外的安静,那些仆役佣人都找不到人影,就连那些守卫家丁也不见半个。
洪四海还在四顾张望,口中嘟囔道:“奇怪,今天是怎么了?全休息了?”
王梦燃却已经警觉起来,从散淡却凝重的这晨间空气中他嗅到了杀气。他一挺身,拔剑在手,护住了洪四海,叫道:“何方鼠辈,滚出来!”
洪四海这才惊觉变故,不过他一生商海沉浮,久历人世沧桑,如今知道变故来了,反而不再心慌,傲然立于王梦燃身后,气度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