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了黑虎帮半路劫人的事情,赵祈正几人便在平时不做过多停留,加快了行程,虽不是惧了他们,只是这俗语说的好:阎王好斗,小鬼难缠。
这路上沈萱倒是比前几日悦色不少,虽时常仍是有些许古怪,却也不再会让人时有尴尬,与赵祈正的更是亲近许多,时时拉着他说话。苏梦心和小翠以前只是知道这女儿家的私下话语颇多,却不曾见过两人男人也这般嚼舌头。当然赵祈正并没有告诉她们沈萱其实也是个女子,毕竟当事人不愿说,自己何必去长这个大嘴呢。
中午不怎么休息,这速度自是快上一截,一日下来也可行上近两百来里,不出三日,便进入了庐州地界。这时赵祈正也不在多急,早早的寻了客栈,休息下来,也让马儿好好的休整休整。经过一夜的休整。翌日一早,马儿脚力强劲不少,不出二个时辰,遥望前方,已经模糊巍巍坚固的庐州城。赵祁正心头一喜,这目的地终于就要到了,自己这一路上紧绷的神经马上就可以彻底放松了,不禁叫嚷道:“庐州,终于要到了!”
苏梦心揎开垂帘,惊道:“这么快。”
赵祁正用马鞭指了指前方,说道:“看,那庐州城就在前方。这马儿吃饱喝足肯定是更加卖力。”
苏梦心顺着马鞭所指,看了过去,确实一座巍峨却不失灵气的城池屹然挺立在前方。前方的城池越来越清晰,然而苏梦心的双眼有些模糊。
快到城下之时,沈萱突然道:“你们先去办自个的事情,你们若办完了事,就在那边小山坡上找我,如何。”
苏梦心听她所说,本欲开口询问,沈萱观她神色便猜到几分,道:“张姑娘,我穿成这般,如何你们一同前往,岂不是图扰一般人的厌恶。我还是自己在这城中逛逛。我这叫化的本领兴许又可以施展一二。”
赵祈正觉得他这话有趣,笑了笑,便道:“也可,那便在那小山坡下不见不散?”
沈萱脸上淡淡一笑,道:“好,那我便先去了。”
这马车还在奔驰,她却跳了下去,转瞬便消失于路边的杂草丛中,让苏梦心和小翠看的只念道忒的胆大,心惊不已,赵祈正知道她会武艺,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妥。又行了两三里,便到苏州城。
庐州在历史上,曾是三国、东晋时的古战场,居江淮之间,自魏建城以后就是坚城,周长4706丈,高2丈余,底宽4丈余,上宽8尺,有墙垛,望台,城门七座,水关两座的庐州府城.城高池深,易守难攻.,故有铁打庐州府‘之称。
也许是到了秋日,天气渐渐转凉,此时的庐州没有夏日中那般,茵茵翠翠,水清柳绿,城内没有往昔那般灵动,清新。然而细看之下,微微的清风徐徐而来,片片落叶随风而落,缓缓的在空中飘动。来往的行人川流不息,此时正是一年中生意最繁忙的开始。不时传来庐州女人的软语细丝,听起来是那样的舒服。赵祁正惬意的行走于庐州的街道上,感受这个城市的美丽,神韵。几日的颠簸,让他切身感受到了,马车的“可恶”,身体像是被拆散似的。刚刚到庐州城内,便草草的将那马车给卖掉了,让它换个主人伺候。
欧阳世家乃是庐州大户,自然是不难找到。没过多久,三人就来到了欧阳世家门前,不过此时大门却是紧闭。仅看那门廊,便知这欧阳家乃是望族。赵祁正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只有三下。敲门敲三下乃是大户人家的习惯,欧阳家虽是武林世家,不过也要小心,似今日这样一定不能太过鲁莽,拨了梦心的面子却是不好。
不过一会儿,门内传来一个中厚有力的声音,“来了。”
刚才那声,赵祁正听的出来,来人内功定是不弱。心中不禁暗自叹道一个看门之人就有如此内力,这欧阳家当真是不愧世家大族。一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汉子从门内探了出来,人面像普通,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见是生人,立刻警觉起来,问道:“不知公子你是来找谁的?”
赵祁正双手抱拳,算是施礼。那汉子见状连忙抱拳还礼,眼中警觉的神色却并没减少许多,但依然是护着身位。
“麻烦这位老哥,向府上欧阳大侠禀报一声,就说鄂州苏府梦心小姐求见。”赵祁正朗朗说道。
这话刚出,那汉子脸上的神情刷的变了,一幅极其疑惑不解的表情,伸头向后看去,只见赵祁正身后站着一对主仆,其中那小姐清新秀丽,极其美丽,清纯之质,令人赞叹。汉子大吃一惊,心中暗道:这般漂亮?!难道真是那苏小姐么,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这怎么可能呢?自个想是想不过来的,还是先禀报老爷才行。
“公子稍等,容我立刻向老爷禀报。”说完,汉子迅速的向内走去。
“梦心,这欧阳家可有人识得你。”显然这看门的汉子不认识苏梦心,赵祁正心中不禁想到如若这欧阳世家中没有人识出她来,别人兴许以为自己几人是前来冒充的,那可怎办才好呢?
苏梦心道:“三年前,欧阳世伯和欧阳公子曾来我家做客,我曾和世伯欧阳公子共处一月,想必他们应该记得我。”
赵祁正顿了顿,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