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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马 第叁纲 骑兵嗓 第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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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耳王避邪。”问:“死了还避啥子邪?”说:“他说邪接着邪,牛儿年,我狼团,我双刀连,别再来祸事。”说:“他青格里个狗屎屁,他青格里个黑老哇,邪打哪么来?邪打他黑老哇嘴里来,再不赶走他黑老哇嘴,吵吵吵,好事请不来,祸事挡不住。”说:“没那邪乎。”问:“没那邪乎,咋耳王眼睛闭不上?”说:“没娶媳妇,拱一肚子劲儿,咋闭得上。”说:“你个猛男,啥时候不骚哄哄?”说:“我铁男已经铁了一年多了。”

    巴根:“大名鼎鼎的塔尔木,知道咋我又回来了?”

    塔尔木:“除了骂人,还是骂人。”

    巴根问:“你知道你多欠骂么?”

    塔尔木说:“马上你还骂不了。”

    巴根问:“怕了?”

    塔尔木说:“骂料还没备齐。”

    巴根:“咋?”

    塔尔木说:“两次合了骂,你省嗓子门儿,我省耳朵。”

    巴根:“你还没坏够?”

    塔尔木说屁马免不了得挨三脚。巴根问才将来咋不踢现在踢。塔尔木说才将没过下马石。巴根问而后。说而后了了公事你再骂我。巴根问不退了?塔尔木说退。巴根问还是退没了影?塔尔木说退过石头。巴根问咋地这回近了?塔尔木说团长在嘛。巴根问团长在咋还踢?塔尔木说团长在也要踢。巴根说你这是县官现管都不及你。塔尔木说:“县官现管都不及青格里。”青格里之刀在城楼上嘤鸣。塔尔木说:“青格里不放没响儿的屁。”

    踢屁马话一出,大家问:“大踢小踢?”塔尔木说:“小踢。”大家问:“咋地不大踢?”塔尔木说:“团长在。”巴根说:“我的屁马,不能免?”大家说:“对屁马不对人。”塔尔木弄神弄妖就开始做动作。大家因问塔尔木:“你是谁?”

    塔尔木:“我乃哲别是也。”

    塔尔木问大家:“尔等是谁?”

    大家说:“我等是大嗓子门儿。”

    塔尔木祭出三脚。左脚右前轮。右脚左前轮。驾驶兵的震撼,如同脚脚中了他裆部。见效果好,塔尔木猛发脚抽射左前轮,这一边为驾驶兵座位,令致驾驶兵备受摧残。不单驾驶兵,每一踢,大家与屁马同时一跳,好像大家也挨了踢。每一跳,大家就发一喊。第一跳喊:“踢死牛。”第二跳喊:“踢死熊。”第三跳喊:“踢倒山。”

    然后喝令车退。

    巴根在旁边,只瞧不管。师长不说话,驾驶兵不退。四人推。四人塔尔木都嫌多。驾驶兵踏死了刹车,塔尔木不给多上人,就推不动。推不动就抬。抬不动就——重是重不到哪去,就是手不得劲,有劲使不出来,反正不能输——钻。四人钻车下,就当是四台肉的千斤顶,腰背一拱,居然就四轮离地。八个膝盖和八个手掌当了支架,大家一气向前腾挪。驾驶兵说:“船儿好美气好美气,也省了我打舵,千万别停,忽悠忽悠到八里庄,忽悠忽悠到八大处,忽悠忽悠到虎峰山。”

    下面几个发狠,找好位置,大发呐喊起,一名名认真发力,认真直腰,真就把屁马扛了起来。大概分量还是有一些,接连打了几人次的响屁,一如屁马燃料里有水。四人说:“好美气好美气,只是没翘颠儿颠儿的腿。”驾驶兵刹车也不踩了,拿了二郎腿的势,方向盘当了脚榻,身体折了“V”形,说:“轿子好美气好美气,已经翘了腿要困觉。”

    凌延骁猜度他们要悄悄落地,丁猛推起来跑。既然没刹车。家伙们挤眉弄眼先是要这样,再挤眉弄眼又变了主意。屁马到了下马石,眼瞧着要实施坏主意。就喊:“不准抛。”

    凌延骁破了家伙们的鬼念头,并没扭转较劲的形势。过了下马石就算他们的简单胜利,四人得了简单胜利,就慢动作下,下。下到后来,还是使了小坏。大家都以为没的可折腾了,他们突然撤肩,来了个短距离硬着陆。车是摔不坏了,赢得了反作用力,轮胎跳了几跳。驾驶兵趾高气扬的坐法,四脚朝天反弹起来。

    兵们大快。而巴根不时冷笑。兵们和塔尔木每一动,及巴根每一笑,都记凌延骁的账。凌延骁不想越陷越深,眼下也只能听之任之。

    肆

    拿下这一轮,塔尔木说:“请师长的骂。”

    巴根问:“下马石还管啥子?”

    塔尔木说:“就管车。”

    巴根问:“谁管下马石?”塔尔木说知不道。巴根问兵们,都说知不道。

    巴根说:“那好。”

    横腰抽起下马石,巴根喊问:“高挂城楼,青格里之刀,你管不管?”连喊三声,城楼上青格里之刀不应。巴根喊问:“眼睛不闭,小瞎子耳王,你管不管?”连喊三声,也不应。巴根再喊问:“天上神,地上仙,地底下土地爷,还有谁管?要管快管。”六声不应。巴根说:“我老大了。”就拔动脚步。马靴是负重四百单斤的声响,一步一步挪。兵们不管师长啥子动机,见热闹就喊好。放石头的原地,手榴弹箱子那么大小的湿黑的地皮,大约几百年没见天日,几名长的白首紫尾的肥壮大蝎子,体重每名总能有三大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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