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咋办?”
青格里说:“鬼个臭逃回我草原。”
蹲角落,庞军长也没放过巴根。庞军长特别指名道姓说:“攻城想着你,先遣进城还想着你,话说前面,你就那么特殊,我就那么高看你,不要别的师进城,单要你骑兵师笑菩萨进城,巴老根?”
巴根起立说:“骑大马好看哟。”
庞军长说:“好看不能当饼吃,别人还有汽车大炮。别的不说,单一条,全都听好,狼师三年没出耙子,大家谁敢吹老子全师三年没出耙子,狼师的先遣换给你。牛皮不灵吧。我就要你这个无耙子师,牛皮哄哄进京城。”
一个老资格旅长说:“鸡儿年你给我一个旅牌子,别的都不管,我十一个人,一仗接一仗,滚成今儿个足斤足两的大旅,前后死八千残三千输出五千全没算,全旅现编制员额七千大几,俘虏兵占九成七,营连干部一个老底子也没有,下面是解放兵带解放兵,我等于给咱们拿成建制的国民党去打国民党,没出逃兵,没闹乱子,硬干成呱呱叫的主力部队,才三几个人小二头不老实,又没出人命案,我大堂喊冤。”
庞军长说:“姥姥个扯临江我还欠你一个枪子,你啥时候要?”哑了该旅长。
就说:“巴老根你给我听好,人家不服你的气,我放你的心也没放到百分百,就怕牛皮大了头发昏,总不出事是坏事,千千万万你给我管住你狼师五千六百七十二个小二头(巴根插话:卫生队六十七个母的。)那就五千六百零……姥姥个扯有多少你给我管住多少,说话就进牛儿年,姥姥个扯千千万万你可别给我出个牛金星。”
坐下来巴根悄悄对青格里说:“我打保票有用也没用,得你管好你那些匪气弟兄,不出姓牛的也不出乌力吉,才是要紧。”青格里说:“我早说了不是。”巴根说:“你早说了啥子不是。”青格里说:“我早说了牛儿年对咱们不好。”巴根指凌延骁说:“他克天下牛,天下牛怕他,你不也八遍十遍说,既然克住了,这又来牛儿年?”青格里说:“他克牛,不克年。”巴根说:“狗你屎屁,牛儿年牛他的,我骑马马我的,封大建,迷大信,你一人呆鼠儿年里别过年。”青格里一跺脚:“大耗子。”
巴根以为他咒啥子呢,看下面,果然一名大鼠,在啃咬自己的靴底子,怪不得觉靴子震动,已经亏损了一溜儿边缘,被青格里跺脚跺跑了。
巴根目送大鼠入洞,鼠身入了洞去,鼠尾一部分停在洞口,作蛇样引逗。巴根要青格里别动,伸腿去踏。鼠尾尖一缩,要巴根踏了空。巴根来了精神,下腰身,唧唧嘴里起了鼠声,张手作八字势,卡住洞口。青格里早领教过,知道师长哨鼠顶能。可青格里不以为然。片刻师长哨到一名小鼠。他不要小鼠,暂且拘下,再发小鼠声哨大鼠。猎民哨鹿哨虎哨其它动物,从不以哨小家伙为尿性,不知这雕虫小技师长大男人为何乐此不疲。再哨到大鼠,鼠嘴边有靴渣,恰是才将作案的那一名。巴根说鼠:“你尿性。”查看眼睛,右眼青光眼,左眼近视,不中意,验明母的,也暂且拘留,再向洞口哨。巴根哨出鼠妈妈与鼠宝宝嬉耍的场面,聒噪洞里的鼠爸爸,果然鼠爸爸听巴根话。新得手的这名大公鼠,巴根查看眼睛,特别仔细地看瞳孔,非常满意。青格里在旁边,却查看不出是非。其它的巴根放了,单要这名,拉出寸许马刀,就着刃齐根截下尾巴,三弄五弄抽出一丛尾丝,再三弄五弄抽出一根主丝。
主丝略粗些,极为明亮。青格里在助捏鼠嘴,和给鼠屁股止血。既然师长说有用。青格里见过师长哨鼠,没见过师长用鼠,不免留意。巴根问他敢不敢拉鼠丝。青格里说这话说的。巴根问他能不能够拉断鼠丝。青格里抻长了鼠身,使小肚皮透明,并再向更长拉,使之蹿出尿线。巴根要过去鼠,说:“你断得了鼠,偏你断不了丝。”
鼠丝就给他断。青格里断了许久,非但断不了,生生把手指头给锯了几道血壕。
巴根说:“牙。”青格里就采取牙攻,左右翻咬,浪费了不少口水,仍然也奈何不得鼠丝。青格里说:“你尿性,断给我瞧。”巴根并不去断,用鼠丝缠绕鞭梢儿。梢儿是马鞭的要害,巴根绕起来,青格里心下窃喜,想,这可是八仙过海,耳王有绝招才成其为耳王,巴根总瞄他的青格里之刀,他还瞄巴根如何成就了巴根之鞭呢。
旁边青格里凑了瞧,巴根就要停。青格里说:“我已经全瞧走了。”巴根就再绕。每一圈儿都不放松,勒得紧紧的。师长马鞭材料为白狼尾,白狼尾力量大,竭力向外抵抗鼠丝,鼠丝则念了紧箍咒般向里紧,两下对顶为异常强韧的一体。青格里前后瞧了仔细,说:“都说白狼尾镇得住顶咆哮的儿马,可没谁说拿啥子镇住白狼尾。”巴根说:“一般东西它不认,白狼尾暴性呢,号称鞭中虎。”青格里说:“怪不得你能降,我降不下,以为有啥子咒。”又说:“赶明我也弄一根。”巴根说:“别告别人。”青格里说:“他呢?”巴根说:“你一人就行了。”青格里左手巴根,右手凌延骁。凌延骁在认真听会,不单根本没理会他们的小捅咕,一名冬苍蝇在凌耳朵上走跑跳,他也仅擞擞脑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