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镖头你莫见怪,我也实在是为了小令,请你原凉一个母亲的护子之心。”
她玩这样的心机,事先又不言明,江双龙心中也确有几分恼怒,但听了这话,心气倒是平了,忙道:“夫人请千万别这么说,我即刻便动身去请姨表叔,不过我听说姨表叔他们最近有点事,可能不在家里,在花江城,路途远了点,可能要明天才能赶回来了。”
“有劳总镖头。”小令母亲出声相谢。
“不敢。”江双龙一抱拳,便要转身出房,酒管家却一把拉住他道:“把你的瓜子带走,这么大一坛,老夫可没这精神替你看管。”
“这个,还是等我请了我姨表叔回来再说吧。”
“老夫刚才用鸡骨头替你打过卦了,你一定可以请他回来的。”酒管家三不管,把那坛金瓜子抱起便往江双龙双手一塞。
江双龙看桌子上,果然散放着两根鸡骨头,但他这卦到底是怎么打的,江双龙却是看不明白,不过酒管家即然把金瓜子塞到了他手里,而且摆明了出这么高保费就是要借他去请易千钟,而他也确信可以请得动易千钟,则这金子收了也不过份,便不再客气,道:“借你老吉言。”
出房到隔壁房里,对叶遇仙戴武两个道:“少夫人不是天残传人,阴阳怪是给唬着了,过后想明白了肯定还会来,我得去请姨表叔才能拿得了他,阴阳怪该当不会找到镇子里来,你们留点神,我去花江城,最迟明天中午也就回来了。”
客店不大,江双龙和酒管家及小令母亲的对话,叶遇仙几个其实都听了个大概,这时一齐点头,道:“总镖头放心。”到手的金子不要还回去,换了任何人都会开心,两人说话中气十足,江双龙感受到了他们的兴奋,一点头,转身出房,借遁术急往花江城来。
易千钟去了花江城的事,江双龙只是听说,他为人稳重,还是先去了易千钟的家,想好了如果不在再去花江也不迟,结果易千钟真的在家,江双龙说了请易千钟帮手的话,他当然不会傻到把小令母亲先前的算计说出来,只说自己保的一只镖给阴阳怪盯上了,一定要请易千钟救命。
易千钟看到他,最初的神情有些异样,似乎有惊讶的感觉,不过听了江双龙请他帮手的话,只是略一犹豫便痛快的答应了下来,稍微收拾了一下,便一起动身赶了过来。
真的请到了易千钟,江双龙兴奋至极,心下暗忖:“那小令的母亲看起来温温柔柔,却真的是好心计,只不知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就引来了久不现身的阴阳怪?”
第二天响午时分回到了镇子上,叶遇仙几个接着,报说一夜平安,江双龙彻底放下了心。
小令母亲算计好要请易千钟来,易千钟真的来了,她却并不现身,当一切和她无关似的,酒管家更是老样子,仰起鸡公壶喝酒,翻起眼睛看人,不过对江双龙来说,这样更好,倒更暗暗佩服小令母亲处事的精明老到。
午后动身,行了几日,阴阳怪再不见出现,这日距安平已不过三四日路程,中间最险的只有个老鸦口,江双龙的想法,慢走一点,三日多的路程,做四日走好了,这样就可以选择在正午的时候过老鸦口,易千钟却不同意,要镖队急赶一段,太阳落山前赶过老鸦口,面对江双龙的犹豫,他一句话:“有我在,放心走,早到了地头,我还有事呢。”
他这么说了,江双龙自然不敢反对,这日一早起来,一路急赶,午后不久,终于赶到了老鸦口。
老鸦口其实应该叫老鸦峡,峡长十里左右,窄处三五丈,最宽处也只有二三十丈,两面高崖壁立,崖壁灌木丛或石洞中,栖息得有很多乌鸦,每到太阳偏西,乌鸦归巢,峡中便鸦噪不绝,让人听了心中发毛,加之老鸦口前后数十里都没有村镇人烟,因此许多人都怕走这一段,实在要过,也是拉群结伴选在正午时间过,说这样阳气足些。
看到峡口,易千钟挥手让江双龙停下,江双龙心中一紧,道:“姨表叔,怎么了?”
“噤声。”易千钟脸上显出凝重之色,侧耳听了一会,道:“你们先不要进来。”说着飞身向峡中掠去。
“难道阴阳怪等在峡中?”叶遇仙两个脸上都有惊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