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道长大吃一惊,撤手却是不及,正面迎上了柳生政宗的剑气。只见他双手如抱太极,在两手间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的气团,柳生政宗的剑尖凝在那团元气上,进退不得,局面顿时陷入了僵局。
不一会儿,两人的汗水就“扑扑”而下,脸色也憋得通红,可是谁也不肯松手,都死咬牙关硬撑着。
看的人也在一旁穷紧张,心神已经完全放在这场交锋之上。两兄弟此时已经完全沉迷,没有半点要开溜的迹象,虽然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举动了。
金一二在一旁暗自叹气,心想两人错过了最好的逃跑时机,可是又对两人的沉迷赞赏有加,觉得两人确实是悟性和耐性都很好的可造之材。想到这里,他隐隐动了帮助两人之意。
主意打定,他微微一笑,一指击向太虚道长和柳生政宗真元胶结的气团。只听四面八方响起一片破空声,太虚道长和柳生政宗感觉到胶着的劲道一松,一股反震之力迎面而来,两人脸上同时露出惊讶之色,大叫一声,收势不及,被自己的真元力反震,纷纷跌坐在地。
“谁?是谁!”太虚道长的发暨被震散,一脸惊惧。他大叫着,已经完全不顾自己一派宗师的形象,面目狰狞,极为可憎。
柳生政宗虽然吃惊,但是却没有失态,捂着微微作疼的胸口,极力想要坐起来。他以剑鞘杵地,挣扎着站了起来,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不住地朝周围打量。
其他人也都大吃一惊,根本没想到还有人能随伺在旁,但他们更惊讶的是现在太虚道长和柳生政宗截然相反的仪态。
那群和尚的警觉很高,纷纷朝柳生政宗围了过来,一边警视四周,一边问道,“你没事吧?”
柳生政宗正想说话,突然觉得喉咙一甜一痒,猛的一阵咳嗽,浑身的真元都紊乱起来。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的修为本就不及太虚道长,早就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全凭自己一股不服输的气势撑着。这会儿遭到反震,全身的真元一下子就混乱起来。
虽然这结局出乎意料,可他又隐隐觉得那反震之力自己受得并不如太虚道长多,光看太虚道长现在那快要疯癫的样子就知道了。柳生政宗虽然觉得奇怪,可是胸口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无暇去思考太多。
想到这里,他对着那群和尚摇了摇头,吃力地说道,“不知道是什么人随伺在旁,既然他不现身,其中必然有古怪之处。现在我需要一处幽静之地疗伤,我们快走吧!”
为首的和尚瞟了眼一脸吃惊和懊悔的两兄弟,对柳生政宗这个提议有些不满,犹豫着没有说话。
两兄弟这时候已经从刚才的痴迷中清醒过来,先是吃惊怎么一瞬间工夫,场上的情况就大变,更加懊悔自己怎么没趁刚才那个空挡开溜。看看两方面的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一时间竟觉得头皮发麻。
这时候,本来跌坐在地的太虚道长突然朝着为首那和尚一扑而起,浑身真元激荡,状若疯癫,隐约间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
众人大惊,旁边的和尚纷纷救援。但太虚道长的身形太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那和尚。
那和尚本在斟酌柳生政宗的话,对外界的事物的反应灵敏度下降不少,一时间闪避不及,被太虚道长一掌霹个正着,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老远。
柳生政宗也受了波及,再也忍耐不住,吐出一口黑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时候的太虚道长如同恶魔下凡一般,状若疯癫,身上的道袍被其澎湃的真元力充满,鼓得老高,嘴里一边大叫着,一边又朝剩下的人扑去。
那些和尚跟太虚道长本是敌人,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修真界的规矩,一涌而上,各式法宝纷纷出手,对着太虚道长一阵狂轰烂炸。
太虚道长“啊,啊……”大叫着,赤红了双眼,手印联结,真元带起他的道袍,一圈光波震开了所有的法宝,那群和尚纷纷吐血倒地。太虚道长那模样头发散乱,双眼赤红,完全是一副邪魔外道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得道者的风骨。
道修者各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同时又对太虚道长突然变得如此神勇感到一丝恐慌。
那些和尚没法,只得避开太虚道长,一边跑,一边咒骂着太虚道长,“你个老不死的,这时候发什么疯?!”
太虚道长追不上和尚,又把目标对准了靠自己比较近的道修。那些道修弟子各个都是他的晚辈,这时候仍是不敢失礼,不敢对太虚道长下毒手,当然他们也打不过太虚。
于是,两路人马都不敢跟太虚道长直接相抗,一时间被追得鸡飞狗跳,一会儿工夫,地上就又添伤员。
一个逃跑不及的道修被太虚道长捉住,不断哀求道,“师伯,不要啊……”
太虚道长此时神志已失,哪里分得清是敌是友,对着眼前聒噪的道修就是一掌,硬是把那人活生生打晕。
众道修见状,都是大大皱眉。
一人见情况实在不妙,大叫道,“太虚道长已经被心魔所侵,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