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二听到这里,对那柳生政宗好感又强上几分,这人的想法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一直认为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目标,每个人都各司其职的话,这世界上的纷争就会少上很多。
太虚道长眼中精光一闪,道,“早就听闻柳生一族号称日星剑道第一,贫道久闻其名,却一直没缘相见。”口中这样说着,一面又伸手缓缓抽出腰中宝剑。
众人一震,暗想,太虚道长拔剑出鞘,定是要用其成名的“无极剑”与这外人过招。今天可算来着了,能看到当世最为神妙的剑法。
谁知太虚道长手腕一抖,那柄长剑立时断裂,碎片纷纷散落于地,每一截竟然不及半寸长短。众人骇异,都想这长剑即使不是传说中的“无极剑”,也是经过修真手法淬炼的好法宝,单手震断已属不易,而太虚道长不过转腕之机,竟能令利刃转眼化为齑粉,更加不可思议,这真元不知道有多深厚。
金一二看了太虚道长一眼,他不过是快要渡劫之人,跟真正的高手比起来可差远了。他之所以能够那么轻易地震碎那柄剑,是因为他在出手前,就已经在身后那柄拂尘上灌注了七成真元力,加上后来他全力催动,那剑才能碎得那么彻底,也算是取了巧。
太虚道长昂然道,“我具当派向来认为刀剑相交非待客之道,贫道当尽礼数,为客人掸尘除灰。”
言罢从身后拿出拂尘,沉声道,“施主先请!”
他这一举动引得同来的众人的一片赞赏,“果然是神仙般的人物,说话都这么有礼,弃剑而用拂尘,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那躲在一旁的两兄弟似乎也有些惊讶,并不明白太虚道长为什么会弃自己常用的兵器,而用一把不容易着力的拂尘,可又隐隐觉得事情不该是如此简单,都撅着眉,睁大眼睛瞧着对方的变化,全然忘记了要开溜之事。
金一二却是看明白了,那拂尘是不但可以储存真元力,而且可柔可刚,尾穗分为九节,节节都有妙用,比起那柄不过是去了杂质的破烂剑可厉害多了。看到这里,金一二越发觉得那太虚道长太过虚伪,行事实在卑劣,怪不得修行多年都没有飞升。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柳生政宗皱了皱眉,他捧着随身配剑,鞠躬道,“新阴流柳生政宗,请具当派前辈高人的赐教。”抬头望着太虚,却没有拔出长剑,就连带剑鞘缓缓举起。
众人见状大吃一惊,暗想这日星人也太过托大,居然胆敢如此不敬。一时间嘘声四起,众说纷纭。那些和尚此时却是不屑地笑笑,并不纠正已经有破口大骂之势的道修众人。
太虚道长虽然千岁高龄,此时仍不免心头微怒,虽然明白刚才自己碎剑那手不太光明,又选了比剑更趁手的兵器——九节尘,还博了众人的赞赏,是有些落于下乘。但是看见对方竟敢如此无礼,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剑鞘都不去,仍然有些不快。转念又想自己不能失却一派宗师的气度,当下摆出修真界常用的起手势,以其前辈身份礼让一招。
但见柳生政宗浓眉微扬,淡然道,“请了!”一瞬间剑出如虹,也无多少变化,挺剑直刺太虚道长双眉之间,剑势迅捷,无与伦比。
说是迟,那时快,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声。
太虚道长不怒反笑,真元力聚满袖口,顺势挥洒而出,真气激荡,将柳生政宗的长剑荡开。
柳生政宗面不改色,依旧是一剑刺来,招数简单直接,暗含风雷之声。
太虚左手虚张轻晃,使出一招“力劈华山”,右手拂尘则是一招“风摆荷叶”击向柳生腰间。这两招本是武修一脉中最寻常的招数,但太虚道长的修为长上柳生政宗一大截,招数后发先至,雄浑厚重却又不露半点霸气。
柳生政宗招式用老,不待太虚道长的拂尘扫到,半途撤招,后退半步。
太虚道长乘势攻击,右手拂尘还是一招“风摆荷叶”,左手急探双指,虚点柳生政宗的胸口几大死穴。
众人目眩神迷,从未想过简单招数竟然有如此威力,感服的同时,似乎隐隐窥见到了上乘武学的境界。转而看那日星剑客出招,众人心头一寒。但见剑路简捷,不是当头硬砍,就是直击横披,丝毫不见奇妙之处,可是不知为何太虚渐渐后退,大有左右难支之态。
金一二把两人的招式看在眼里,也不由赞道,“载华岳而不重,振江海而不泄,好,好剑法!”
那两兄弟更是全然入迷,睁着半迷朦的眼睛,看得如痴如醉,口中还不断叫好,比起两派跟随而来的众人还要激动。
太虚道长见自己的招式难以奏效,跃后三尺,道声,“好剑法!”将拂尘一抖,那拂尘的尾穗随即延展,长上许多。
太虚道长在其上贯注真元,瞬间拂尘的尾穗根根直立,与柳生政宗的剑身相触之间,丁冬之声不绝于耳。
柳生政宗也不急着进攻,剑招仍是大开大合之势,速度也不见加快,和太虚道长的拂尘纠缠在一起。
如此又是几个小时,两人的斗势仍不明显。太虚道长的修为长柳生政宗一些,此时真元还未耗尽。而柳生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