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气流流向艾莉斯的体内,心里不由暗暗诧异,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想收回气流,但这种气流根本不听从他的指挥,反而加速往艾莉斯的体内流去。他心里一震,立即往艾莉斯看去,只见她正温情脉脉地看着自己,脸上已渐渐恢复了红润,心里顿时惊讶不已。
舱外,是海浪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嘶吼,浪头一个紧接一个地袭向渔船,整个船就象一只玩具似的,被海浪随意抛甩着。大家都被弄得精疲力竭,仍然顽强地硬撑着。
风浪整整持续了一个晚上,到天明的时候,终于渐渐弱了下来,吕良等人长长嘘了一口气,全都软弱无力地瘫倒在舱板上。
刘黑玉虽然也感到有些疲劳,却不象别人那样几乎接近虚脱。他步出船舱,踏上甲板,忽然惊喜地叫了起来。“大家快起来!我们已经到岸了!”
听到刘黑玉的叫声,大家全都精神一振,挣扎着爬了起来,走出船舱一看,只见前面几里的地方果然出现了一片陆地,但是,那根本不是大陆,只是一座海岛而已。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暗暗高兴,奋力扯起风帆,让船飘向海岛。船上的柴油已经用尽,根本无法开动,他们只有守在这个岛上待援了。他们行驶了这么多天,也许离岸不远了,应该可以找到过往船只的。
船终于靠到了岛上,大家躺到沙滩上休息了一阵,吕良立即带着大家砍柴生火,湿漉漉的柴火很难烧燃,冒起一股浓浓的黑烟。在没有任何通讯设施的情况下,这是唯一向外面进行联系的方法。
不到一个小时,忽然有人声从岛上传来,刘黑玉大吃一惊,对大家说:“不好,岛上有人!这里会不会也是海盗住的地方呢?”
这种远离陆地的海岛当然不会有人居住,大家都赞成刘黑玉的说法,连忙向船上跑去。但是,船上没有燃料,根本无法开动,大家奋力将船撑离岸边,十多个渔民打扮的人已经出现在海滩上。
“你们的船怎么啦?是不是被风浪打坏了?”一个渔民大声地问着。
他们说的是汉语,大家顿时感到一种特别的亲切感,不由立即放下心来。吕良走上船头,对渔民说:“我们船上的柴油都用尽了,没办法开动了。”
那些渔民走了上来,看到船上还有女人,而且还有一个外国女人,不由暗暗奇怪。为首的渔民疑惑地问:“你们是哪里人?为什么只有你们一条船?”他并没有直截了当地问这个外国女人是谁。
吕良回答说:“我们是福建的渔民,因为遇到风暴,与船队走失了,被风暴送到了这个岛上。听口音,你们应该是海南人吧?你们为什么住在这个岛上?”
为首的渔民说:“我们哪里是住在这个岛上呀?我们也是渔民,因为遇到风暴,就到这里来躲避,我们的船就在岛的前面,刚才看到你们燃起的黑烟,知道有人遇难了,就赶过来察看的。你们既是福建的渔民,为何来到了南海呀?”
大家听说已经到了南海,全都又惊又喜。吕良忙说:“我们的船无法开动,只好随风飘荡,想不到竟飘到这里来了。既然遇到你们,还请你们多多帮助了。”
为首的渔民说:“这个当然。我们也准备返回了,我们就将你们的船拖回去,你们也只有回去以后再想办法了。”
众人大喜,全都称谢不尽。
为首的渔民连忙派人去将船开过来,用缆绳拴住吕良他们的渔船,还派人送来了食物和淡水,却没有请他们过去。刘黑玉并不知道,渔民们都十分迷信,认为女人上船会惹怒海龙王,所以,渔民出海捕鱼,是绝对不会让女人上船的。
三天后,船队终于在一个渔村靠了岸,那个为首的渔民走上船来,询问他们打算怎么办。
吕良只好将他们的真实情况说了一遍,央求说:“我们现在已是身无分文,只想将这只船卖了,弄点路费回家。还请兄弟多多帮忙。”
“卖船的事稍后再说,你们不如先到我家住一晚,明天再作打算吧。”听了他们的遭遇,那个渔民十分同情,立即将他们接到了自己的家里,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刘黑玉说:“大叔,你们这里有电话吗?我想跟家里联系一下,他们一定急昏了。”
渔民说:“我们村里没有电话。你们要打电话,必须明天到邮政局去打。”
第二天一早,刘黑玉赶到镇上,给S市的霓裳剧团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人正是任真真,听到刘黑玉的声音,顿时又惊又喜,半晌说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