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刘黑玉试尝了一下,发现这些水虽然比海水淡了不少,但仍然无法饮用,眼里不由露出失望的神情。
艾莉斯也试尝了一下,笑着说:“已经淡多了。但是,这些木炭的空隙太大,一次过漏肯定不行。我们只要将这些水反复过漏几下,应该能够成功的。”
刘黑玉听了,连忙将盆里的水再次倒进桶里过漏,如此反复过漏了十多次,盆里的水已与淡水无异。三人分别喝了一口,全都兴奋得跳了起来。
解决了饮水的问题,船上又恢复了活力,吕良与几个难民都进来向刘黑玉赔礼道歉,大家的关系终于恢复了正常。
第五天一早,渔船忽然停了下来。刘黑玉连忙走了出去,惊讶地问:“出了什么事了?”
一个难民苦笑地说:“船上的柴油已经用尽了。”
“那怎么办?”刘黑玉对驾船一窍不通,顿时没了主意。“我们能不能用桨划动呢?”
吕良摇了摇头说:“这是渔船,并不是小划子,哪能划得动呀?如果顺风的话,我们还可以扯起风帆航行,但是,现在却一点风也没有,没办法,我们只有随波逐流,希望能够遇到过往的船只。”
刘黑玉心里也犯愁了,象这样随波逐流,那会漂到什么地方去呀?然而,事已至此,就是着急也没有用了。
回到船舱,刘黑玉闲着没事,就闭目练起鲁成教授的吐纳术来。艾莉斯和吕芳见了,也没有来打扰他,她们正忙着过漏纯净水。
渐渐入定之后,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杨玉环可能已经出事了。
他离开杨玉环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在这段时间里,他整天都要为着生存奔波,已经很少去想她了。她落入李隆基之手,肯定是凶多吉少,她是重新投入了李隆基的怀抱,还是逼奸不成,自杀身亡了呢?
自己已身具特异功能,要保护她应该容易多了,可是,现在自己却在海上漂流,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她的身边呢?
想到特异功能,忽然感到有一股炽热的气流在体内流动,流转一个周天之后,他的精神状态似乎有所改善。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何变成这样了。
“起风了!”
外面传来一声欢呼。刘黑玉从入定中醒来,连忙走出船舱,只见几个难民正在全力升起风帆,刘黑玉迅速上去帮忙,将风帆升了起来。
“有了这阵风,我们应该很快就可以回到家里的。”刘黑玉看着全速行驶的渔船,兴奋地说。
吕良的脸色有些难看,沉声说:“没有这么容易的。这时候起风并不是好事,我们也许会遇上风暴的。”
吕良是一个老渔民,海上经验十分丰富,刘黑玉对他的话深信不疑。“那怎么办?”
吕良苦笑说:“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果然,到了午后,风力越来越大,风帆都涨满了。海浪撞击着船舷,发出“哗哗”的响声,似乎随时都会把渔船撞得粉碎。
吕良连忙叫大家将风帆降下来。这时候升起风帆是相当危险的,大风随时都可以将渔船掀翻的。大家都赶来了,和狂风搏斗,把所有风帆都降了下来。
终于来临。
在波浪滔天和狂暴的风雨里,大家已分不清风究竟由那里吹过来,甚至连方向也迷失了。吕良见情势危急,立即叫大家都进入船舱,以免给风浪卷走。
在这与世隔绝的怒海里,前途祸福已再不是由人所控制,正如吕良说的,只有听天由命了。
巨浪象猛兽一般扑上来,整艘船给抛上半天,转眼又跌进深谷,白沫飞溅的浪峰,远远高过船身身,船就像潜进水里一样,整个甲板上全是水。
人们虽然躲进了船舱,仍然被颠簸得东倒西歪,一个难民被凌空抛起,重重地撞向舱壁。
“大家小心!”吕良声嘶力竭地喊着。“找个东西抓牢,以免撞破了舱板!”
又一个巨浪撞了上来,“卡嚓”一声,舱板破碎,海水立即涌了进来。吕芳惊叫一声,被海水冲出几米。刘黑玉吃了一惊,连忙飞身扑了上去,抱住她的身体,将她带了回来,避免了被撞出舱外的危险。
吕芳惊魂甫定,不顾众目睽睽,双手死死地抱着刘黑玉的腰,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
艾莉斯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已被风浪颠得五内震荡,剧烈地呕吐起来,脸上也变得惨白。
刘黑玉也没有办法,只好伸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藉此给她一点小小的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艾莉斯突然感到有一股气流从刘黑玉的手上传了过来,令她暖洋洋地感到格外舒服。当这股暖流流遍了全身,她顿时觉得自己充满了无穷的力量,被震荡的内脏也好得多了,那种呕吐的感觉也立即消失殆尽。
她立即明白,刘黑玉的身上具有一种异能,他正在用这种异能帮助自己恢复体力。她不由脉脉地看着他,眼里露出无边的柔情。
刘黑玉也感到自己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