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因为兴奋过度引起某种疾病的发作而突然死亡,像心脏病、高血压等疾病都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由于死者的家属不同意解剖,我们也无法确定真正的死因。如果你们再发现什么疑点,你们可以随时打电话告诉我们。”
警察走后,村支书将两家的人都叫到了一起,将警察的话重新说了一遍。然后告诉他们,再不要为死者的死因争吵了,让死者入土为安。
石燕娘家的人也很清楚,刘黑玉不可能害死石燕的,只是好好的一个人却突然死了,他们的心里怎么也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只好将气发泄到刘黑玉的头上。
刘黑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石燕娘家的人说:“各位叔叔、婶婶、兄弟姐妹,我刘黑玉对石燕一往情深,她的突然死亡,我比你们还要悲痛百倍。你们放心,石燕已经进了我刘家的门,就已经是我刘家的人了,我会永远将她当作我最亲爱的妻子,也会永远赡养石燕的父母。就请你们行行好,让石燕先入土为安吧。”
石燕娘家的人听了,顿时哑口无言,不得不放弃了吵闹,开始办起丧事来。
几天后,刘黑玉家后面的山坡上添了一座新坟,傍晚的时候,刘黑玉默默地坐在坟边,一个人暗暗垂泪。“石燕啊,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曲折,终于成为了夫妻,本想从此以后可以长相厮守,白头到老,你怎么就这样突然离去了呢?”
那天,刘黑玉从石燕家回来后,当即将遇到石燕的事告诉了父母。“我已经决定娶她为妻,明天就找一个人前去她家说媒。”
刘黑玉的父母早就为儿子的婚事暗暗担忧了,农村作兴早婚,不少人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就已经结婚了,与他同龄的人有很多都做父亲了。听了刘黑玉的话,两人都又惊又喜,立即同意了他的要求。
第三天,刘黑玉请了田三婶作媒,一起走进了石燕的家门,石燕立即兴奋地迎了上去。
石燕的母亲一看,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莫非他们两人早就串通好了,昨天在范家的事也是石燕故意做出来的?这样想着,心里顿时很不高兴,冷哼了一声:“你们竟然在背后拆我的台,我也不会让你们好受的。”
她冷冷地看了刘黑玉和田三婶一眼,也不招呼他们,转身对石燕说:“燕子,你快准备一下,我们去你二姨家吃中饭。”
她老实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田三婶一惊,不由疑惑地看了刘黑玉一眼。“人家不要说欢迎,就连起码的脸色都没有,这是叫我来做的什么媒呀?”
刘黑玉也怔立当场。“我是来求亲的,又不是来讨账的,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她,她为何对我如此深恶痛绝呢?”
石燕虽然知道母亲不喜欢这门亲事,却没想到她会如此不客气,顿时令她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她不满地说:“妈,你没看到有客来了吗?你为何突然想起要到二姨家去吃中饭呢?”
石燕的母亲瞪了她一眼,冷冷说:“你这死丫头没大没小的,今天是你二姨父生日,我们早就说好要去吃酒的,怎么是突然想起的呢?”
石燕并不想跟妈妈当着黑玉的面吵翻,她连忙委曲求全地说:“妈,现在家里有客,我们就不去了吧?相信二姨父也会理解的。”
“那怎么行?”石燕妈一点也不肯妥协地说。“我们已经答应过去吃饭,如果我们不去,他们会一直等待的。”
石燕赌气说:“那好,你们去吧,我留在家里招呼客人。”
看到这种情况,刘黑玉和田三婶都感到十分尴尬。幸亏田三婶做惯了媒婆,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她连忙满脸堆笑地走了上去,对石燕妈说:“大嫂,你们要出门,只怪我们来得太不巧了。既然如此,我也就长话短说。我是特地上门来说媒的,俗话说,‘一女百家求’,我们黑玉看上你家燕儿姑娘,他们两人也早就认识,而且情投意合,还请大嫂能够成全他们这对好姻缘。”
石燕妈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份了,她虽然很不满意刘黑玉,心里十分痛恨他破坏了她女儿的美好婚姻,但媒人毕竟是无辜的,得罪了这些人,传扬出去也对自己的声名不利。她忙说:“不是我不肯接待你们,实在是家里有事,真是不好意思。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家燕儿已许配人家了,要让你白走一趟了。”
“妈,我哪里——”石燕连忙插了上来。
“住嘴!”石燕妈立即打断石燕的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们已经收了人家五万元彩礼,这事就已经定了,你以为你使出那点小诡计就想将事情翻过来吗?”
“妈,当时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怎么是我使的诡计呢?”石燕立即叫了起来。“我情愿去死,也不会嫁给那个流氓。”
石燕妈冷冷说:“那好,你拿五万元去还给人家。”
“我又没有拿他家一分钱,怎么要我去还呢?”石燕气鼓鼓地说。“你将那笔钱这给人家不就是了?”
“你倒说得轻巧。妈这几年有病,经常要住医院,你父亲已到处借了钱,范家那笔钱早就用来还债了,你叫我拿什么还给人家?”石燕妈无可奈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