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不可多看,小心招来怀疑。”
话音未落,当中一个大眼少女转过脸来,凤目圆睁,恶狠狠瞪了段逸鸣一眼,杀气一闪而逝。
段逸鸣耳旁隐约传来一声冷哼,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急忙低头据案大嚼。
天空电闪雷鸣,不久便风雨大作。滂沱大雨倾盆而下,顿对将天宇全部笼罩在内,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只见乌云聚集,漆黑一片,看来一时半会,大雨是不会消停下来的。
突然间,店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蹄声,地面剧烈震动,就连酒壶中的酒都洒了出来。众人纷纷抬头,骇然变色
透过窗户看去,只见泥水飞溅,十来头长着犄角的龙角斑羚奔飞而来,齐声停在酒肆门前。龙角斑羚鼻息喷响,直冒热气,遍体大汗淋漓,显见刚刚经历过一场长途奔驰。
龙角斑羚背上端坐一群黄衣人,个个面目怪异,鼻孔朝天,双耳贯风,袖口一幅龙图,胸前却绣着一只威猛的秃鹫。
为首一人身着紫袍,容貌英俊,可惜脸色阴戾,隆鼻薄唇,破坏了整体感觉,叫人望而生畏。他冷冷看了一眼店中正在吃喝的众人,目光带着一股无形的重压,阴冷冰寒,叫人喘不过气来。
诸人暗自震惊,急忙扭回头。
从龙角斑羚背上跃下几名黄衣人,将那人迎下来。门帘一掀,黄衣人鱼贯而入,众星捧月一般将那人簇拥进来。
店小二见来人气势不凡,急忙迎上,陪笑道:“诸位,请这边坐。”
这时,一名黄衣人说道:“这几张桌子我们要了,无关人等让开。”说话冷漠,颐指气使,对在座之人视若无睹。
旁边几桌正是天剑派和紫萝谷弟子的桌席,他们闻言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其中几名弟子拍案而起,骂道;“哪里来的野蛮人,怎么这么不讲理?也不看看小爷们是谁——”
话音未落,只见眼前黄影闪动,那几个弟子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已被人抓住衣领横抛出去,腾云驾雾一般无处使力。
“扑通扑通”几声,诸人飞出店门,重重摔倒在泥地里,顿对成了落汤鸡。浑身酸软麻酥,竟无力从泥沼中爬起,互相看去,只见大家脖颈处青色手印赫然在目,不由大骇。
众人大惊失色,天剑派、紫萝谷弟子绝非泛泛之辈,无不身怀绝技,可是一个照面下,连别人身形都未看清就被制住甩出。
天剑派弟子纷纷站起,脸色难看之极,纷纷抽出兵器。有几人奔出酒肆,将泥沼中的弟子扶起来。
龙砚秋眉头微皱,伸手拦住大家。他已知道来看不善,功力修为之高更远非己方所及,当下他跨前一步,拱手行礼道:“阁下是那家门下?在下天剑派龙砚秋,有礼了。”
紫袍人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似乎对龙砚秋之话闻所未闻。
龙砚秋脸色一变,继续说道:“阁下……”
旁边一个黄衣人怪眼翻动,阴阳怪气地说道:“没看见我们进来歇脚,捣什么乱?不知好歹的小子,什么天剑、什么地刀的,给我闪开!”衣袖鼓舞,一股劲道怒卷而来。
龙砚秋没有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稍一错愕,狂劲已然临体,肌肤生疼如刀割一般。他急忙运转真气抵御,衣裳鼓胀,猎猎作响。左手横画,胸前猛然出现一个太极图,光华闪动,浮空而起。
两股力道“砰”一声相撞,劲气回旋,两人同时大震,身躯晃动。那黄衣人略微晃动,被太极图所慑,脸色血红一片。他没料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有如此高深的修为,一时大意,落个手忙脚乱,退到木桌旁。
紫袍人冷眼旁观,视若无睹。
黄衣人突然怪吼一声,双掌交错,又发出一道劲力。只听得“嗤嗤”连响,龙砚秋闷哼一声,胸前太极图轰然化为虚气消散,脚步连退,一连滑出丈许,方才稳住身形。
他低头看去,发现衣裳上赫然出现五六道破洞,布缕垂落,不由一惊。
天剑派诸弟子相顾骇然,不想这黄衣人如此凶悍刚烈,竟能接下派中三大绝技的“乾坤太极印”。
龙砚秋脸色忽青忽白,暗想这紫袍人神秘莫测,不知是谁?一个黄衣人自己尚且对付不了,若是紫袍人出手,则今日之事绝难讨好,再出手也是自讨没趣。再说按计划,派中长辈今夜应该赶来会合,不如暂且忍耐,待增援来到再作打算。
想到这里,他缓缓退回桌旁。
黄衣人涩然问道:“喂,小子,你们可是计划去鸿蒙山挖宝么?”
龙砚秋听在耳中,怒色浮现,双拳紧握,缓缓说道:“尊驾嘴巴放客气点。”
黄衣人满是嘲笑意味地昂首大笑,良久才收歇,阴笑道:“小子,若是去挖宝,我劝你还是就此打道回府,省得小命赔在这里。”
“你——”龙砚秋愤色大起,瞧了瞧紫袍人,突然冷静下来,强忍怒火,缓缓坐下。
黄衣人心中大为得意,横扫一圈,见诸人皆低头不语,发出嘶哑的笑声。
大雨滂沱而下,天地间一片雨珠击打声,众人听在耳中,越发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