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方拓被他摇得难受,过了好久,抬头看他,微微一顿:“幕白?”那双眼睛映着屋外透进的月光,里面夹杂着一缕绯色,可惜冷幕白这时的注意并不在这上面,否则一定会发现里面的不寻常。
好歹正常一些了。冷幕白在心里长叹口气,口中回道:“是我。”说着放开了手。他本以为这样对方便会离开他了,谁知方拓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他还待再问,方拓突然一扭身,两人的方位逆转。而那双手,仍旧紧紧搂着他。
“你……”他舔了舔嘴唇,刚要开口,眼前景物再变,脊椎搁上了床板,竟是方拓将他推倒在床上。
方拓压在他身上,噬咬她能触及的每一寸肌肤,脖颈,肩膀,前胸。力道不大,可每一次带来的酥麻一点点敲击着他剩下不多的理智。
冷幕白姓冷不姓柳,他自然没有修练到坐怀不乱的无上境界。可以说,这一刻,他是世界上最痛苦的男人。若是对方是另外一个人,他早就忍耐不住了,可这是方拓,不顾一切的吃了这块肥肉他感情上接受不了。理智让他推开方拓离开这里,却又万分舍不得。他的双目被烧得通红,备受煎熬。如果就此下去,恐怕真的忍不住了。
方拓支起身子,另一只手扣住了他的下巴:“你叫阿?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顿了顿,又听她说道:“你们不是一直想和我做这事吗?别怕,我会很温柔的。”呵呵一笑:“来,咱们好好谈谈人生……”她侧对着月光,面上的神情模糊不真切。只有那双眸子闪闪发亮。
冷幕白混迹风月场多年,此时与她四目相对,很轻易地便发现了对方眼里的异样,不禁满头大汗:“该死,酒里面掺了什么东西?”此时他已经提不起性趣了,猛一把推开,可方拓似迷糊的厉害,感觉他推开自己,一个翻身抓住了他的裤子,呓语:“男人又怎样?一闭眼就过去了,我就能回家了,回家……”最后几个字模模糊糊,竟带着哭音,不一会儿,声音渐渐低下去了。
冷幕白本要将裤子从她的手里拽出来,可听了这句话,一下子栽到床上,低着头,轻轻地笑了起来:“我,我还以为……”猛地站起,迈了两步,似又想起什么,唤了一声,却久久得不到回应,转头一看,方拓歪在被上,竟是呼呼大睡了。他意兴阑珊地推门而去。等出了院子,他身上所有的力气似乎都耗尽了,步子也挪不开。佝偻着身子贴墙坐下,将自己藏在黑暗里,再不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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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就这么死了吧!”方拓将脸埋在被子里,右手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床板。无力的呻吟显示着她的羞愧和焦躁。事实上,她今天起得很早,虽然那时她的脑袋还在受着酒精的折磨,可这并不妨碍她忆起昨晚在这间房里发生的种种。尽管那段记忆有些模糊不清,却也无比残酷地表明了一个让她心惊肉跳的事实。她差点强奸了一个人,一个自己的朋友,一个男人。而这正是她烦恼的根源。
往日里大清早便会来敲门的白仙衣反常地没有出现,正好给了她暂时逃避的借口。可惜昨日饮酒没吃多少东西,也不知过了多久,实在饿得挺不住了,这才磨磨蹭蹭地从房间里出来。
“你……”就算早有心理准备,可乍一见到院子里等候很久的人,还是满心的不自在。她咳了咳:“你起得真早……”
“还早呐?这都是中午了。”冷幕白轻轻一笑,与往日没什么不同,似乎昨晚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我是来请你喝酒的。”
“喝酒!”方拓扯了扯嘴皮,这个词还真是让她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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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花园,时间换成了白天,没有大批的仆从随时准备进来伺候。酒桌旁的人也少了。
“他们呢?”方拓看了看左右,问道。
冷幕白自然清楚她问的是谁,随口一句:“今日没有旁人,只有你我。”说罢率先入座。
方拓知道一会儿的酒大不寻常,便也不再问了。
冷幕白斟了杯酒推到她眼前:“第一杯给你赔罪。”
“赔罪?”后者不解。
“我已经问清楚了,昨晚文杰偷了我藏在书房里的药酒,那酒男人喝了自然是大补,可你喝了可就……呵呵!如果不是我收藏那些酒,你也不会那般难堪!”冷幕白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只是将自己的酒喝了。
所以昨晚自己才那么丢脸?面皮青一阵红一阵,方拓连忙低头掩饰自己的窘困。过了半天才稍微正常了一些,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刚将酒杯放下,又一杯酒推了过来。
“这又有什么名头?”
“你不顾自己的伤痛,奔波到了这里,原本是来看我,于情于理我都该好好招待,可惜我下午便要做船离开了。”冷幕白慢慢地说道:“所以这一杯也是赔罪的。”
手一抖,杯子里的酒顿时洒出不少。方拓抬头,吃惊道:“为什么?”
“想知道原因就喝了这杯。”冷幕白见她喝了,这才道:“我也要当爹了!”说完笑了起来。
方拓愕然望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要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