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胳膊却被同伴拽住了。
“小月,不要胡闹!”那叫翟修文的男子面露青筋,无力的低喃:“人家在喝酒呢,你不要打扰好不好?”转头对江秋水和方拓歉意的报拳道:“我这妹妹实在顽皮,打扰了二位,实在对不住!对不住!”说着,也不理会容越的挣扎抗议,硬是黑着一张脸将她拽着离开了。
“这个小妹妹挺有意思的!”江秋水的目光跟着那两人。直到他们在楼梯口消失,才笑着回过头,但在触及到方拓那阴郁的面色之时,笑容渐渐在脸上凝固了。
“阿拓!你怎么了?不舒服么?”她关心的问道。
方拓突地笑了起来,阴沉的脸色瞬间收拢,淡淡的道:“只是想起一些往事!”说着,站起身:“咱们该回去了,要不然文宇非急死不可。”
“也好!”江秋水点点头,像往常那样挽上了她的手臂。
“咱们走吧!”方拓扯动嘴角,却又不着痕迹的将手臂抽了出来,身子往旁边闪避了半步的距离,才迈下了楼梯。
江秋水的身子僵硬在那里,许久才缓过劲来,连忙低头跟了上去。
路上的气氛十分沉闷怪异,两人默默地走在路上,却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直到抵达客栈的大门。
“我回房了!”江秋水深深的望她一眼,幽幽长叹一声,又低下了头。转身便想回自己房间。但她的手臂却被拉住了。耳边响起方拓干涩的声音:“秋水,你说,别人看待当初的我,是否亦如今日咱们看待那个容越?”
江秋水身子一震,愕然转头,却正好看到那黯淡无光又迷茫一片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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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秋水姐姐怎么哭了?”一辆向南行驶的马车上,顾文宇对旁边看书的方拓问道。被裹在被褥中的他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分别嘛,难免会有些伤心!”方拓头也没抬。
“她怎么不同咱们回中原了?”顾文宇有些不甘心。他实在舍不得和江秋水这么好的人分开。
方拓将书本放下,身子靠到了车板上。轻声道:“她自然也是要回中原的!不过不是现在!”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顾文宇盯着她的脸,小心的问道。
“怎么会?”方拓笑了。
“反正你们有点怪!”顾文宇嘟囔道。又皱了皱眉,不舒服的挪动了下身子。
方拓靠上前,将旁边放置的被褥都垫在他的身下,又冲前面朗声道:“王大哥,慢点走不要紧,只要不颠簸便好!”
顾文宇抓住她的手:“师兄,秋水姐姐是不是永远不会与咱们见面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方拓愣了一下。
“可我看刚才那架势,好像生离死别似的!”顾文宇舔了舔嘴唇,说道。
“呵呵!”方拓轻笑着摇头:“我们只是有个约定,三年后再见!”
“为什么要三年?”顾文宇糊涂了。
方拓淡淡道:“有些事情,是需要考虑清楚才能决定的!”接着便不再说话,连眼光也不触及。
车厢中的气氛凝滞了。顾文宇百无聊赖的研究着身旁木板的纹路,慢慢的,竟睡着了,等再次睁开眼,却见方拓依旧维持着他睡前的那种姿势,似乎连那盯着车帘的眼睛也未曾眨动过,眸中甚是晦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文宇咽了口口水,突然大声道:“师兄,车厢里太闷了,你能不能把车帘拉开阿?”
“哦?”方拓回过神,却从身边拿出点心递给他:“给你!”
“不是这个!”顾文宇皱眉。
“不是?”方拓愣了片刻,接着露出恍然神色,连忙取出水壶递给他。
“师兄,我说的是车帘!”顾文宇翻了翻白眼,终于忍不住提醒道:“这车厢太闷了,我想通通风。”接着又用不耐烦的语气说:“师兄,你太笨了!”说完就后悔了,万分小心的瞄了她一眼,若是往日,自己的头非得被敲得肿起来不可。
但反常的是,方拓竟然傻傻的“哦”了一声,接着在他身上盖上了一层被,仔细的掖紧了被角,反身将车帘挑开。
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银粉玉屑,雪雾弥漫。
“真漂亮啊!”顾文宇感叹一声,将手臂枕在脑后。眼睛却忍不住瞟向方拓。
“是啊!是挺漂亮的!”方拓坐在他的身边,微微扬起了头,任凭寒风雪花肆意地打在脸上,有些冷,却清醒了。
“师兄,我看秋水姐姐也想跟咱们在一起,你为什么非要同她定什么三年的约定呢?”顾文宇见方拓精神很好的样子,旧事重提道。
“你怎么总在这个话题纠缠不放?”方拓皱眉,瞥了他一眼,叹口气,伤感的道:“我什么都不能给她,便只能选择离开了。我想,用三年,足够改变一切了吧!”
顾文宇听不懂方拓话中的意思,刚要开口再问,却又听方拓轻笑道:“让她跟着我,对她来说,只会更凄惨!她是女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