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从身后的包裹中取出一件男装套在身上,又戴上了帽子,见顾文宇还缩在床上,一把将那被子拽到地上,顺手又在他头上敲了一记。
“师兄,你怎么又欺负我?”顾文宇抗议道。
“你不想离开这里便躲在被子里好了!”方拓瞪了瞪眼睛。上前架起他便走。
“我自己能走!”顾文宇靠在她身前,突地脸红起来。有些倔强的挣脱开去,往前走动两步,确实摇摇晃晃的,若不是方拓快步赶上来,他便栽倒在地上了。
“扶你一把有什么要紧?”方拓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扶着他,慢慢的向房门移动。
“师兄……”顾文宇不忍心道:“还是我自己来吧!”目光不自觉的瞄向她的双脚。
方拓一心注意着脚下,闻言头也不抬:“你自己来?万一伤口迸开了怎么办?”
“可咱们这样也快不了啊!”顾文宇有些不服。
“你笨啊!到了门口不会顾马车?”
“师兄……”
“你又要说什么?”
“我发现你长白头发了,不少啊!”
“我火气旺嘛!心火旺白发生,你听人说过没?”
“没有……”
“现在不是听到了?”
“……”
“那个,其实我也没听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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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坐在酒楼的靠窗的座位上,一边喝着酒,一边观察着楼下街道上往来不绝的车马行人。
江秋水坐在她的对面,也学着她的样子,不过她看的是另一个方向,偶尔还会扫方拓两眼
“兰若冰到现在还没被捉住呢!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这个时候,临桌传来的议论之声,一下子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方拓放下酒杯,扭头看了看,但只见一面屏风隔在面前,根本看不到说话之人的模样,只能从那清朗的声音分辨出,说话的是个男人。
这时,屏风后又有声音传出,却要圆润柔和许多,明显是个年轻的女子:“这天下间,恐怕没几人能捉住她!再多的军队关卡能怎样?若我说当今年轻一代第一高手非她莫属。独闯天都教又全身而退,契丹皇宫千多禁军为杀她折损上百,光天化日下击杀梁王,这天下几人能做到?”语气中竟夹杂着掩饰不住的感叹和赞赏。
方拓听到他们的对话,将头转回来,正好对上江秋水的清眸,露出一抹苦笑,却没有说什么。接着恢复了常态,继续喝酒,好似别人说的不是自己。
“不然!”那男子道:“你没听说吗?已经有不少人将她归为邪派高手之列了!疯仙子兰若冰,心肠狠毒,杀人无数,疯疯癫癫,声名狼藉啊!这样的人是不会被世人所接受的。当年扬州花会,兰若冰的歌喉迷住了多少的人?消失了几年,却以这种面目出场,还真是……”他的语气有些悲凉:“疯了?”
“谁说她疯了?”那女子不服道:“疯子能做出这些惊天动地的事情么?”
“她若不疯,敢独自闯天都教和皇宫?那可是九死一生啊!再者,疯子的行径岂是你我能揣测的?”男人的声音说到这里,却是低了很多,显然是在惧怕什么。
“翟修文,你怎么也这般庸俗?”那女子的音量却是抬高了:“我就不明白,兰若冰的朋友一个个的为她出面澄清,说她不是疯子是被冤枉的,可这天下人为什么还说她面目可憎疯疯癫癫?武林四公子啊,在江湖上没有份量么?说的话不可信么?说到底,还不是你们这些人太龌龊?这世间之所以容不下她,也只是因为她是女人罢了!”停顿一下,又道:“算了,这饭不吃了,真扫兴,一点心情都没了!”接着便是桌椅拖动的声音了。
江秋水听到这番话,眼中闪过赞赏的神色,扭头望去,却在看到那屏风后出来两人衣着打扮的时候,终是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还瞄了方拓几眼,且越笑越是开心。
方拓察觉到江秋水瞥来的怪异眼神,也转头望去,等看到那两人的样子,嘴边也不禁漾起一抹浓浓的笑意,但同江秋水那调侃的笑容比起来,她那翘起的嘴角,却又有另一番含义了。
“在下容越!不知道姑娘和公子为何这般看在下?”一道娇小的身影走到近前,眼光在二人脸上扫视一番,露出惊讶的神情。接着却又换上一副色咪咪的模样,瞄着江秋水,柔声道:“这位姑娘,能告知在下您的芳名吗?”这容越身材娇小,面白唇红,极其美貌,怎么看都是一个小姑娘,偏偏做了男人打扮,这还不算,举手投足间虽努力模仿那种豪放的做派,却仍脱不掉浓浓的脂粉气,现在,脸上还带着这副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原来是容……”江秋水打量着容越,眼中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明显:“容公子!”她特意在“公子”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却没有提及自己的姓名。
那容越竟是毫不气馁,一下子贴到江秋水的身前,还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