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冷幕白爽朗的大笑,接着又上下打量她一番,满意道:“你除了清瘦了些,倒也没怎么变啊!”
“是么?你不觉得我精神了?”方拓撇撇嘴,又看向一直低头不语的云巧儿,笑眯眯的说:“喂!你也不介绍一下!”
冷幕白愣了愣,拉过云巧儿,笑着介绍:“她是名扬江宁的云巧儿云姑娘啊!”
“久仰久仰!”方拓冲云巧儿点点头,接着便转向冷幕白,口中调侃道:“我就知道,你这祸害身边少不了美女!是不是天天……”做了个喝酒的姿势。
“你还好意思说?你一说喝花酒我就气得不打一处来!”冷幕白狠狠瞪了一眼:“现在我每次快活,都得将房门顶的结结实实,生怕有人在闯进来。”
“哈哈!”方拓想起当日的情形,哈哈大笑,看了眼满面通红的云巧儿,骂道:“你真是老没正经!这种话怎么能当美女的面说出来?”
云巧儿望着眼前这比自己不知道出色多少倍的人,有些惆怅。又见冷幕白竟然没有介绍过这人,显然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人的身份,心中更添苦涩!但眼下两人这一番调笑,看这两人的样子,明显同自己的猜测不同,不像是情侣,反而更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友和兄弟。兄弟?她在心头啐了自己一口,对方是女人,自己怎么会有这种看法?但是,她心头那丝阴郁在这时,竟有些消散了!
当然,那两人谁也没有察觉到她的这份小女儿心事。他们依旧开心的聊天叙旧。
“你不想知道苏婉的下场么?我告诉你,她疯了,真的疯了!但她绝对不是被药物毒疯的!现在恐怕还在某个地方流浪呢!”冷幕白突然问道,他以为,方拓见面便会问及这个,但谈了这么长时间,方拓却对此问也不问,便是对于自己的冤屈,竟也只字不提。
方拓的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她缓缓的说道:“我这不是知道了?”嘴角,牵出了一缕淡淡的笑意。
冷幕白愣了一下,道:“那你怎的一直不问,那贱人害得你那么惨,你竟都不顾了?我们探查的结果如何,你真的不想知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依旧是那平静的笑容,冷幕白的话,似乎没有在方拓的心中掀起任何的波澜。
“是!”冷幕白有些反应不过来,平缓口气,猛地抬起头,看向她,怔怔道:“你,你变了!”
“是么?”方拓抬高了眉毛,难得的,她第一次露出微笑意外的表情,怅惘的叹了口气:“我还没到无仇无怨,无悲无喜的境界呢?我知自己总有冤屈平反的一天,我更有这个自信,至于苏婉……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好久不见,你竟提起这种女人来,不觉扫兴?”她知道,苏婉的下场肯定比冷幕白所说的凄惨百倍。想到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女人万分得意的样子,眼下竟也落到那种地步,她心中多少会有些惆怅和别样的情绪。
“真的是为了怕扫兴你才不问的么?”冷幕白眯起了眼睛,声音也高了起来。拳头更是紧紧握在了一起。云巧儿见气氛不对,紧张的抓住了他的手,这才发现,那双手在剧烈的发抖,而上面,竟满是湿漉漉的汗水。
方拓却丝毫不予理会,兀自但笑无语,望向蓬外,悠然道:“我到地方了!”
“是我的话惹你生气了?”冷幕白身子一震,小声道。
“哈哈!”方拓失笑道:“我说幕白,你怎么了?我若是如此容易生气,那还是我么?”
冷幕白讪讪道:“倒是我紧张了!这次见面,你竟与过去完全不同了!”旋即笑了起来:“你看,多日不见,咱们不找个地方喝一杯!”
方拓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不行么?”冷幕白动容,接着低下头,沉思片刻,才喃喃道:“知道你活着的消息,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你不想见见他们!”
方拓闻言,慢慢的仰起头,幽幽道:“我既然没死,江湖上,红尘里,早晚会见到故人的!何必刻意为之?”说着,她支起脚边的木棍,拄着站了起来。
“你,你的脚……”冷幕白盯着她的脚,脸色巨变。
方拓来到蓬外,直立起身,见他仍旧注视着自己的双腿,便淡淡的回道:“当日为了逃出来,竟是将脚筋弄断了!你说好笑不好笑?”竟好似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语音无半点改变,平静得彻底。
“你……”冷幕白怔然,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方拓摆了摆手:“你不用担心,我正在治疗,很快便会恢复的!”随即呵呵一笑:“江湖上摸爬滚打,谁没有个灾啊难啊的?你说是不是?”
“那倒是!”冷幕白自嘲的笑了下:“我竟没你看得开!”跟着也到了蓬外,前方,一坐小村落在芦苇中若隐若现,心中略有惆怅的叹了口气。
等到小船靠岸,方拓却未下船,而是凝视岸边的石头发呆。
冷幕白状似打量着四处的风景,对离别一词,也是不提。云巧儿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只觉得他们怪异。而船老大见他们不下船,竟也不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