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站着两个相对年轻一些,鬓角斑白的老人,冷冷的看着方拓。
“师祖!”那少镖头显然认得这几个人,立时来了精神,抱着老人的大腿痛哭流涕道:“您老人家可要为我做主啊!这魔女毁了镖局的招牌,连宋……宋半山宋师叔都被她几招杀了!您老若再不来,徒孙只怕也没命了!”
“什么?连半山都杀了?”那老人提高了音量,转过头,双目死死的盯着方拓,面无表情道:“姑娘好狠的手段,不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么?”
“我只恨,刚才太心软,浪费了许多时间,没一剑杀了这个畜生!”方拓淡淡的回应道。
那老人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口中恼怒喝道:“我华山派何时得罪于你?竟然下此毒手毁我镖局,杀我弟子。居然还在老夫面前大言不惭?”
“毒手?”方拓冷笑,不客气的说道:“这畜生伙同那个宋半山,杀害十六个无辜少女的性命,我若不出手,恐怕受害的人会更多。我只是为民除害,何来毒手这一说?”
“严老!”林觉仁听她连具体数字都说了出来,不由看了她一眼,对那老人抱拳道:“只怕其中……”
“我华山派乃是武林正派,怎会做那等害人之事?”那严老愤然的摆了摆手,又对方拓厉声道:“姑娘不要血口喷人,说我弟子杀人?有何证据?”
“证据?”方拓瞪眼道:“尸体便埋在这镖局里,你自己挖出来便是。”
“师祖,您老千万不要听她胡说!”那少镖头面色慌张,连连磕头道:“弟子一向奉公守法,怎么会做出那等灭绝人性之事,至于尸体,一定是她存心挑衅,栽赃于我华山派!您老可要为我找回公道啊!”
“威儿,你放心!”那严老扶起少镖头,温言道:“师祖一定不会让人冤枉于你!我华山派的名声岂能被人轻易损毁?”转过身:“姑娘,你是受何人指示诬蔑我华山派?”
“严老!”那林觉仁皱眉道:“既然这位姑娘说这里埋着尸体,不妨挖掘看看……”但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那严老双目暴睁,冷硬道:“怎么?你也认为我包庇弟子?林觉仁我告诉你,不要说这里没有尸体,便是挖出尸体,多半也是这妖女事先藏好,以备栽赃。”
方拓听他们如此说,知道再争辩三天三夜也是无用。怒极反笑,不屑道:“哈!好,真是好,好一对不要脸的老老少少。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
“大胆!”那严老身后的两名老人怒喝着上前一步,便要动手。严老制止了他们,上上下下打量了方拓一阵子,似有所悟的点点头:“配着软剑,武功高绝的女子在当今江湖上便只有一人!想必,你便是那兰若冰兰姑娘了吧?”
“不错!”方拓轻轻的叹息道:“我就是!”
那严老微微一笑,眼中精光闪闪,对着身旁的林觉仁用不容置辩的口气说道:“林贤侄,你还相信这妖女的话认为我华山的弟子杀害无辜吗?江湖传闻,这妖女行事疯癫,杀人如麻。她的话怎会作数?”
那林觉仁也是一脸的惊疑,怔仲的看向方拓,只能摇头叹气。
方拓看了看天,时间只怕不早了!心中打定主意,高声道:“我确实行事疯颠,但也没昏庸到是非不分的地步。不管谁护着他!”软剑在内里催动下崩得笔直,遥指那正露出得意笑容的少镖头:“这个家伙,我杀定了!”
“哼!”那严老回以冷笑:“有我华山三老在此,容不得你放肆。若是让你杀了威儿,我华山派的颜面何存?”
“是吗?”在嘴角牵出一抹微笑,方拓的身子一晃,手中软剑撕破空气,袭向那少镖头。
“贼子敢尔!”那严老大喝。双掌暴长,拍向软剑。掌法刚中有柔,而且劲力十足,角度刁钻。掌式连绵不绝,,彷佛河水决堤,一泻不可中止。方拓感到周围真气鼓荡,竟是越来越强,心中一惊,收敛心神,认真对敌,但她内力本就在对方之上,没过多久,便占了上风。只见场中,那严老在四周洒下满天的掌影,端是气势非凡,但那方拓时如凌波踏浪,时如乳燕穿云,忽动忽静,时快时慢,上下起伏中,那剑法招式更是飘逸出尘如浮云,美妙异常。
包括那些受了伤的镖师,在场众人都是看呆了,便连那林觉仁也露出了赞赏的神色。
“咱们一同将这为非作歹的妖女拿下!”华山三老其余两人见严老久攻方拓不下,便戳指成剑,加入战团。
又缠斗几招,方拓忽地轻笑,软剑在身前划过一道白光,轻流曼妙地躲过几人的攻击,身子拔高了数丈:“你们上当了!”话音未落,一道真劲随剑而出,射向华山三老的身后。“威儿!”那严老猛地转身奔向那少镖头,但也为时晚矣。那
少镖头脸上依旧是一脸的茫然,身体却已经倒在了地上,他的胸口正有一个血洞,喷出的鲜血已将衣襟染红了大片。
“剑气?”众人中有些眼力的不由倒抽了口凉气,口中骇然的惊呼出声。
“自作孽,不可活!留他在世上,只会害人而已!”方拓的身体依旧停在半空中,语气冰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