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灵儿!”吴燎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身边方凳上坐着段誉,一手抵着下巴,正扑在桌上打盹。
“冲老大,你醒了!”听见吴燎喊叫,段誉猛然惊醒,忙过来扶他。
“咦?怎么只有你一人,灵儿呢?”吴燎奇怪,按说自己身负重伤,钟灵应该守在自己身边才对呀。
“哎,你不知道呢!”段誉苦笑着把吴燎昏迷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那日甘宝宝现身后,段正淳更是手忙脚乱、局促不安,满口花言巧语想把两个老情人留下叙旧,可惜秦红棉、甘宝宝哪里听得进去,段正淳虽有心施展无赖手段如原书中般将两位美人留下,慢慢叙旧倾诉,可他身在皇宫,碍于颜面,实在不好下手。
正当段正淳为是否用强将两位美人留下而犹豫时,刀白凤却去而复返,带进一马脸汉子,唤作钟万仇,是甘宝宝的现在夫君,众人几番争吵后,秦红棉带着泪珠莹莹的木婉清离去,甘宝宝夫妇硬携着嚎啕大哭的钟灵返回万劫谷,而刀白凤也在送吴燎回镇南王府后大骂段正淳一顿,拂袖返回皇后寝宫常住。
“喂,我说冲老大,你的面子可当真不小呢!不说钟灵妹妹哭闹的舍不得走,我妈妈、秦阿姨、钟夫人都来看过你,见你没有大碍才放心离去呢!”段誉一边将手里的茶水递给吴燎,一边说道。
“红棉也会关心我吗?”吴燎不知秦红棉出声救他,心中疑惑。
“呵呵,你嫉妒吗?”吴燎默运北冥神功,发现身体已经恢复了十之七八,微微笑道:“要知道这毒箭可不好挨,这次我差点就死翘翘罗。对了,后来怎么救的我?”
段誉闻言,忽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吴燎阻止不及,只听他说道:“冲老大,多谢你救母之恩,我段誉欠你一条命!”
“什么话啊,你母亲难道不是我母亲吗?世子你太见外了!”吴燎连叫不敢。
段誉站起身来,道:“不管怎么说,救母之恩我段誉总是要报的。对了,说起来要不是婉妹的母亲说出解药用法,冲老大你还说不定当真玩玩了哦!”
“红棉!”吴燎脸颊抽动一下,一种温暖的感觉从心窝里升起。
吴燎正沉浸在揣测秦红棉救自己的动机时,胸膛伤口突然一痛,他猛地想起当时木婉清那不肯说出解药用法的倔犟模样,一股怒气从肚子里油然升起,“好个狠毒的姑娘,差点害我死翘翘,此仇不报非君子,下次逮到机会定要整治你一番重的不可!”
段誉说道:“冲老大你都睡了两天了,现在醒了,我该去告诉我爹爹才是!”他替自己母亲照顾了吴燎一晚,此时也有些疲倦,便踏出房门去告诉段正淳。
“啊!救命!”段誉刚刚出门,抬眼却看见一青衫客从天而降,一股大力吸来,把自己给凌空摄去。
听见呼救,吴燎急忙披着衣服跑出去一看,却只看见一道淡淡的青影越墙而去,不禁叹了口气:“看来是老子抓走儿子,我又有的忙了!”事不宜迟,转身就去禀告段正淳。
“什么?誉儿被人抓走了?”听闻段誉被人掳去,段正淳大惊,忙入宫去找保定帝商量对策,才坐下一会,却见褚姓护卫慌慌张张地拿着一张飞笈来禀,说是‘万劫谷’钟万仇传书道乃是他擒了段誉,若要救他,还请保定帝去万劫谷一叙。
保定帝爱惜这唯一的侄儿,不疑有他,便招集大内高手准备一闯万劫谷。
就在众人商议如何入谷去救段誉时,吴燎趁着大家不注意,骑了匹快马,认准路线,朝万劫谷赶去。
吴燎虽然心里对木婉清对自己见死不救耿耿于怀,但潜意识里还真不希望木婉清和段誉关在一起,若是中了段延庆的大招不幸失贞,他可就后悔莫及了。
“木小妞差点害死我,我非得俘获她的身心才能一解心头之恨!”吴燎一边为自己的行动找到借口,一边使劲地抽打座下骏马,仿佛它就是那木小妞一般。
万劫谷外,吴燎朗声叫道:“晚辈大理王冲,求见延庆太子!”他知道凭自己现在的武功恐怕难以硬闯进谷内,故此大喊出‘延庆太子’的名称,希望利用段延庆的好奇心让自己进谷。
隐约听见树后谷中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不一会那岳老三从松树后伸出难看的脸来,打量了一下吴燎,道:“原来是你这家伙,看上去也没什么稀奇啊,怎么我家老大居然肯见你?嘿,小子,随我来吧。”
吴燎紧跟着岳老三,穿过几片香榭楼宇,眼前现出一片黑乎乎的大树林,那南海鳄神伸出鳄尾剪指着树木间一条羊肠小径,道:“从这里进去,老大在里面等你。”边说他脸上还露出一副凶恶的样子,似乎想吓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吴燎一笑,昂然踏入林中,七转八绕,头顶的树叶愈来愈密,把整个阳光都遮挡住了,再前行了数十米,眼前陡然一亮,现出一块空地,中间一座孤零零的石屋,一位青袍怪人坐在屋前一张石几上,手边两根细细铁杖,正低头看着石桌上的棋盘,不吭一声。
“延庆太子!”吴燎上前拱手问候,那青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