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燎千难万难地爬上悬崖,刚刚站稳不久,就听见对面传来一惊讶的女声:“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开口的却是一黑衣女子,迎风而立,容貌清丽,大约十八九岁年纪,手执一把弯刀,身边还站着一位三十余岁的长发女子,容貌也是十分娟秀,不过可惜脸蛋边各有三道殷红血痕,使得总体得分大为降低。
长发女子此时正低头哄着手里抱着的一三、四岁的锦衣娃娃,只见她脸露慈蔼神情,宛如那娃娃的亲身母亲一般。
这定是虚竹的母亲‘无恶不作’叶二娘了,不想却如此年轻漂亮,不过可惜,失去儿子让这位美人心里有些变态,专门虐杀别人的小孩,想到这里,吴燎不禁为那可爱的锦衣娃娃默哀了三秒钟。
“婉儿!”秦红棉少有的真情流露,冲上去就要搂抱木婉清。可惜黄衫一动,那岳老三扛着那把鳄尾剪拦在两人之间,嚷道:“喂,你这美人想逃走吗?那可不行,你的小情人还没说出我宝贝徒儿的下落呢!”
木婉清一听,疑惑地朝吴燎看了看,心里暗自嘀咕:“也是个与那呆子一般的笨蛋书生,不知怎么却和师父呆在一起,他会知道那呆……段郎的下落吗?”她明白岳老三说话颠三倒四,倒也没太把那句‘小情人’放在心里。
“喂,你知道我段……段公子在哪里吗?”木婉清张嘴朝吴燎问道,眼中流露出一丝期望。毕竟苦等情郎七天七夜,又和臭名昭著的‘四大恶人’呆在一起,日夜提心吊胆、担惊受怕,让她一个花杏少女几乎支撑不住。
看着木婉清说不出的急切,吴燎心里不由一叹:“哎,这木美眉的脸毕竟还是让段誉那家伙看去了!”惋惜归惋惜,话还是要答的。
吴燎正要开口,山脚下却传来一阵迅疾的脚步声,引得众人回首观望,却看见左子穆仗剑奔来,披头散发,状若疯虎,目赤如血,口里喊着:“恶人,还我家山山来!”身形一展,竟直接朝着叶二娘奔去。
叶二娘见他来势汹汹,招招使的俱是同归于尽的剑法,大有一往无前之势,柳眉不禁一皱,搂紧了小山山,侧身飘了开去,口里却格格娇笑:“格格,原来这娃娃是左门主的孩子,难怪如此讨人喜欢!”
她怀里那小山山见到父亲,焦急的小脸也满是欢喜地喊着:“爹爹,爹爹,来抱山山!”
叶二娘躲开左子穆一剑,抽空伸出玉手拧了小山山那圆嘟嘟的脸蛋,笑道:“心肝宝贝别嚷,奶奶疼你!”说话间却将那山山递到左子穆出剑的方向,若他收不住手,恐怕就得把那孩子刺个对穿。
左子穆急忙抽回剑来,惊出一身冷汗,破口大骂叶二娘无耻,挽了个剑诀挺身再战,不过使出的剑招已是不敢过分发力,被叶二娘轻松地挥舞长袖,渐渐地把他压在下风。
场中那两人斗得正欢,吴燎便乘机靠近木婉清,只见她那清丽绝美的脸蛋此时正依偎在同样美丽绝伦的秦红棉肩上,心里不由一阵迷醉。
吴燎上前低声说道:“在下便是段兄弟的同伴王冲,他自幼福缘深厚,必定平安无事,木姑娘不用担心。”
木婉清听得精神一振,抬头道:“段……公子七日前被那南海鳄神困在一处山头,接着便下落不明,怎么寻也寻不着,现在恐怕是凶多吉少哩!王公子,你真的知道段郎的下落吗?”她本来怕秦红棉责怪自己私定了情郎,只是称段誉为段公子,但说到后来,心绪激动,一句段郎便脱口而出。
秦红棉轻瞥吴燎一眼,也不说话,她知道吴燎这七天一直与自己待在一起,哪里会知道什么段公子的下落,十有八九是为了脱困诓骗那些恶人的,可惜却也骗了自己这苦命的孩儿。她见木婉清脸间黑巾不在,言语间又对那段姓公子关怀无比,心里早就猜出了个大概,更加爱怜地将怀间的木婉清搂得紧了。
吴燎不理秦红棉有些嗔怪的眼神,无比自信地说道:“木姑娘别急,稍等片刻就知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话语间,左子穆已然不敌,眼看不出三招就要被叶二娘伤着,但此时远方山峰后边却传来一阵连绵不绝的铁哨子声响,尖锐刺耳。
一直袖手旁观的岳老三、云老四闻之色变,齐齐喊道:“老二(三),老大催了,别玩了!赶快解决他们吧!”言下之意竟是要叶二娘尽快杀掉左子穆和那左山山。
“知道了!”叶二娘娇笑间忽地飞出一腿,角度异常奇诡,左子穆身在空中,无法借力,眼看这记撩腿便躲不过去,脸色唰地变白,不由闭目等死。
“啪!”远处忽地飞来一片铁叶子,直逼得叶二娘顾不得伤人,只能回腿自保,接着一曲悠扬清远的笛声从远及近,一身材高大的宽袍客从树林后转出,身后面跟着四位武官打扮的人,各自手执奇型兵刃。
叶二娘脸色凝重,吐气扬声问道:“高君候高升泰?”
左子穆则喘着粗气,长剑杵地,脸露喜色道:“宫中四大护卫?”
那宽袍客等人微笑不答,缓缓朝叶二娘等人走来,隐隐成合围之势。叶二娘突然长声而起,袖中飞出数十枚暗器,分袭众人,趁着高君候等人格挡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