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身为自由之神的信徒,任何一个不是太差的音乐演奏者,都能够清清楚楚地传递出自由之神的感应。
“一髦无疑问,这便是我从一开始就追求的东西,但是此刻我对此仍旧充满了谜团,当然原因或许是,我是个丝毫没有音乐天赋的人。”
被安纳杰魔法师所说的这番话完全震惊了的系密特,呆愣愣地走到了老魔法师的身旁。
他重新接过那本笔记,这一次他阅读得如此仔细,彷佛要在片刻之内便吸收所有精华一般。
笔记本的后半部,果然能够找到许多他非常熟悉的东西,那是他的父亲一自由的风“最广为流传的几首作品。
令系密特感到惨不忍睹的是,那些作品被彻底割裂开来,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加以研究。
那位丝毫没有音乐天赋的魔法师,显然打算通过音符的排列组合,来找出令人感应到自由之神的原因。
那些用各种假设和理论排列起来的乐章,根本就无法演奏出音乐,系密特试着默默地在心里演奏了一段,便立刻停止了这无比可怕的尝试。
他绝对可以确信,那些出自眼前这位魔法师之手的乐谱,能够令人感受到的,只可能是死神的意志。
“我会研究一下这本笔记,不过我不敢保证,自己会成为自由之神的信徒。”系密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没有关系,我相信你的父亲当初愿意成为实验者,十有八九并非是因为对自由之神的信仰,而是他对於自由的追求。
“自由地选择是否拥有信仰,原本就是自由之神最为根本的教义之一。某种意义上来说,自由之神是一个相当矛盾的神灵,我创造他原本就是为了证明,对神灵的信仰可有可无。”安纳杰魔法师淡然地说道。
这番话,令系密特多多少少有些莫名其妙,此刻他越来越确信,波索鲁大魔法师对眼前这位魔法师的评价,丝毫没有错误。
“感谢您给予我的帮助。”系密特缓缓说道,这一次他的语调之中充满了真诚,“同样也感谢您告诉我这一切。”
看着神情之中第一次显得恭敬而又尊崇的系密特,那位魔法师稍微思索了一下,用极为低沉的语调说道:“我要告诉你最后一件事情,你的父亲‘自由的风’,他的死亡令我感到异常蹊跷,或许他的死亡隐藏着什么内幕。”
这番话令系密特再一次浑身一震,他神情凝重地看着眼前这位魔法师。“我会将一切调查清楚·”系密特缓缓地说道,他的语调之中,拥有着某种义无反顾的感觉。
每一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童年,而童年时代,总是拥有着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梦想。
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在天空之中翱翔,梦想飞行在空中俯视大地的感觉,这样的经历,许多人都曾经拥有过。
那位法恩纳利侯爵同样拥有过这样的梦想,但是此刻,他却清楚地知道,飞翔在天空之中,并不是一件令人感到有趣的事情。
他丝毫没有兴趣往下方张望,那只会令他感到头晕眼花和胆颤心惊,曾经看了那么一眼,直到现在,他还感到整个人好像马上要翻落下去一样。
此刻,他正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就像一只巨大的蜗牛一般,厚厚的棉袄包里在他的身上,但是他仍旧感到浑身上下寒冷得难以忍受。
他甚至连脑袋也丝毫不露出来,那呼呼的凛冽风声,夹带着无限的寒意,直往那细小的缝隙之中挤进来。
法恩纳利侯爵感到自己的头发和眼睫毛上,全都挂满了冰晶,而他的脸早已经冻得麻木了。
只要“想到在他脚下,无数人正为了天气的酷热而抱怨不止的时候,他却在期望着能够拥有一丝温暖,他便感到既不可思议,又哭笑不得。
不过和寒冷比起来,更令他感到难捱的,还是那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位侯爵大人从来就没有如此受罪过,他实在想像不出,那些以身体虚弱出名的魔法师,是怎么能够忍受住所有这一切。
想到这里,他不禁想要伸出头去,看一眼那个坐在他前面的魔法师,不过那呼啸的风声,令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刻如果说有什么人,最令他感到痛恨的话,毫无疑问,便是他那位足智多谋的盟友。
对於这次南方之行,他那位忠实的盟友给予他的建议,是低调和快去快回,正因为如此,借助魔法协会的力量,成为了最好的选择。
众所周知,魔法师们的飞毯,是这个世界上最为迅速和快疾的交通工具,但是偏偏很少有人知道,乘坐飞毯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情。
此刻,法恩纳利侯爵才突然间想起,当国王陛下听到自己,请求他代为要求魔法师帮助的时候,为什么那位至尊的陛下,显露出一副诡异而又神秘的微笑。
显然,这位至尊的陛下年轻的时候,肯定同样尝试过这种极为特殊的旅行方式,显然正是因为那绝对不是一次愉快的回忆,这位至尊的陛下才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此时此刻,法恩纳利侯爵也同样下定决心,这次的旅行也将成为他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