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
“讨论方案的事。”
罗启蒙没好气起扔过来一句,“要参加你自己去,我不想参加。”
武贝勒问:“这个项目不是由你主要负责的吗?到手的功劳怎么可以让给别人呢?”
“随便谁抢去。”罗启蒙说,“我就是那只叼肉的乌鸦,而你们都是狡猾的狐狸,总想不劳而获。”
武贝勒没有同她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这样下去只会使问题没完没了。这样争论不休下去只会伤害双方的感情。他和夏雪很快就开始讨论起周末去哪里玩的问题。
武贝勒说:“去步行街。”
夏雪则说:“我觉得还是去森林公园比较好玩。那里有许多动物,我还没见过呢。”
两个人的讨论结果还没出来,则见穆风和唐元满一前一后出来。罗启蒙对他们视而不见。离开之前,穆风又特意返回来提醒罗启蒙下个礼拜讨论的事,罗启蒙的心思似乎还没有从另外一件事中转移回来。
往往是天不遂人愿。
礼拜天早上,天空去突然下起了大雨。武贝勒只好放弃与夏雪去森林公园的计划,转而躺在床上和她聊短信。罗启蒙起床洗脸刷牙,看见还赖床不起的武贝勒奇怪地问:“怎么没出去约会啊?”
武贝勒哀声叹气地回答说:“你没听见外面下雨了吗?”
“下雨不是更浪漫吗?”
“要去你自己去好了?我可不想变成落汤鸡。”
武贝勒说完,感觉前半句话是那么地熟悉,和夏雪的短信已经让他无暇去想这些了。
罗启蒙提着毛巾从洗手间出来,大声嚷嚷道:“去就去,谁怕谁啊?”
“是巾帼不让须眉。”武贝勒帮她纠正道。
大约十点左右,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武贝勒干脆放下手机,准备给自己做点吃的。他已经十分饥饿。突然,手机铃声响了,他以为是夏雪,打开后却传来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唐元满在电话另一头焦急地问:“你知道穆风在哪里吗?”
“你们没在一起吗?”
“没有。”唐元满说,“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见人影,不知去哪儿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
“启蒙姐呢?”唐元满问,“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看她知道不?”
“她——”武贝勒本想说罗启蒙刚出门,所知道的情况和自己一样,紧要时刻,他还是思维敏捷地说:“那好吧,我帮你问一下,等会打给你。”
合上电话,他继续做饭。炒两个鸡蛋和香肠,武贝勒给自己做了一碗泡面。这是他平时最常吃的便当。用他自己的话说,简单易做。
电话铃声又来了。
武贝勒边吃自己的得意之作,边接电话。他以为是唐元满,然后漫不经心地说,“罗启蒙说她不知”
“不知什么呀?”
武贝勒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对方很明显不是等待中的唐元满,而是夏雪。他答应唐元满后,没有来得及没有去问。事实上,他根本不可能去问。这次以为她等待不及又打过来。现在,他不得不对夏雪作一番漫长的解释。
夏雪说:“现在雨停了,我们去公园吧!”
武贝勒对夏雪宽宏大量的理解表示无限感激。他吃完饭,按奈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稍作整理,立即出发与夏雪会合。这中间,唐元满的电话没再来过。
和所有人礼拜天不同的是,穆风一大早就单独出去了,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妈妈刚去世,他此刻只想将自己躲起来,以此来实现被这个世界所遗忘的目的。对穆风来说,妈妈走了,也几乎带走了他的整个世界。
妈妈是穆风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依赖的人。
所以,妈妈去世那天,穆风并没有哭。他固执地以为妈妈并没有走,她是不会狠心把她自己的儿子丢在这个冷漠的世间不管不问独自离去的。他想,妈妈始终都是和自己在一起的。丧礼上,罗启蒙、武贝勒、唐元满在一干亲朋好友面前,穆风始终都表现得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如今妈妈走了,也彻底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穆风只想一个人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于是,他一个人不自觉地跑了出来。不幸的是,今天下雨了。
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
朦胧的泪眼中,穆风看见大雨始终有个人影在前面。他固执地以为那个就是狠心将他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妈妈。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大雨倾盆,穆风拼尽全力奔跑。
“你为什么那么狠心把我抛下,不管不问?”穆风跪倒在雨中,喃喃地向上天控诉这个世界的不公。偶尔早起经过的人,都以为他是疯子,似有什么如山般冤屈。
罗启蒙出门之后,已经在公车上打好了腹稿。她是准备要辞职的。上次的意外车祸几乎让她倾家荡产、损失掉读研的学费,罗启蒙决定离开这里,然后另外找一份工作。距离明年研究生开学还有一年时间,她必须在这一年时间里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