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感觉在心里过意不去,以后对我好点不接得了。”
穆风没有回答她,低头喝着自己面前的咖啡。
他说:“咖啡有点苦,你要不要再加糖?”
“不要了。”
等待了好久,唐元满问:“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留在公司。”穆风说。
唐元满说:“我爸爸说,他准备在今年送我到国外念书,要不你也一起去吧!”
“那好啊,祝贺你。”穆风看着窗外,他声音沙哑地说:“去国外?我是没那个命了。”
“为什么?”
“我要结婚了。”穆风说,“实不相瞒,这么多年来,一直是爸妈支撑这个家,他们也太累了。我想早日成家立业,帮他们减轻点肩上的负担,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唐元满没有说话,脸却一直发红。
“你已经决定了吗?”
穆风说:“差不多吧!身为男儿,应该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
两个人在街上散步,路过一家婚纱店时,唐元满不断盯着里面看。
穆风不解地问:“你要买吗?”
“不——”唐元满说。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反正现在也无事可做。”
“还是不要吧。”这次唐元满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怕对方洞察出自己的心思,唐元满赶紧又转移话题。
她问:“那位罗小姐怎么样了?”
“情况不甚乐观。”穆风沉重地说,“医生说有可能落下后遗症。”
“那她本人知道吗?”
“不知道。”穆风说,“除了你之外,我从没对任何人讲。”
唐元满开始很理解他的这一做法,但她不无担忧地说:“你能隐瞒得一时,却隐瞒不了一世。她迟早会知道的。”
穆风说:“眼下只有这样,能隐瞒多久算多久。我不许给她太多压力。”
“所以,你就全背在自己身上。”
唐元满不由得以另一种眼神去看穆风。如果说以前的那个穆风还是个只知道保护自己的大哥哥,现在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能为她蔗风挡雨的男人。穆风在心目中的形象越来越高大,也越来越重要。唐元满觉得自己早已离不开眼前的这个男人。
23.毕业典礼
罗启蒙康复回公司上班,穆风则回学校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
吃中饭时,罗启蒙问:“我不在时公司有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
武贝勒回答说:“听说上次设计的那套方案通过了,也就是最近几天的事,估计等穆风回来就该宣布了。到时候你要请客。”
罗启蒙没有说话,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似乎证明她一向对自己都是这么自信,仿佛一切皆在预料之中。
“不过,最近公司要招一名助理,好象也是这两天的事。”
“助理?”罗启蒙问,“老板要回来吗?”
武贝勒说:“这个就不太清楚了。”
一直到下班,罗启蒙都没再说什么。回去的路上,武贝勒又去超市买了一只鸡煲汤。因为罗启蒙的身体还处于恢复期。
罗启蒙说:“时间过得真快啊!不知不觉都在你这里住了大半年,下个月我想搬出去住,总是麻烦你也不是办法。”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罗启蒙不回答他的话。
等了一会,武贝勒说:“如果你一心想搬出去也可以,我不会阻拦,但现在还不是谈这件事的时候。过了这段时间吧!到时候我帮你找房子搬家。”
罗启蒙说:“我已经想了很久,住你这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希望你理解。”
这个礼拜天,武贝勒决定去表叔那里走走,罗启蒙则留在家里洗衣服、看书。
和表叔闲聊几句,武贝勒的手机响了。他打开后看到罗启蒙发来的一条信息:你快回来,我的身体有点不舒服。
凭借他的直觉,武贝勒意识到自己必须马上回去。表叔留他吃饭,武贝勒推说是公司有事。
表叔问:“今天不是礼拜天吗,公司会有什么事?该不是谈女朋友了吧?”
“有个文件忘家里了,我必须送过去。”他脸红着说。
起身告辞之后,武贝勒听见表叔在后面夸奖道:“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能干了。”
当武贝勒心急如焚地赶回去,见到面色苍白、痛苦不堪的罗启蒙倒在地上。他几乎被吓傻了。
罗启蒙努力地喘着气说:“快,武贝勒,先送我去医院。”
武贝勒抱着罗启蒙,在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直奔医院。一直到深夜十二点左右,罗启蒙的病情才趋于稳定。医生说是上次神经受损后留下的后遗症。
武贝勒问:“以后还会发作吗?”
“这个不太好说。”医生说,“只要病人注意保养身子,情绪不能过于激动,基本上并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