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辰溪的招牌马车早早地等在了沈家小院的门口,此时的萧若清和秦越澜几乎是刚刚从皇宫里回到家。看着天空那大大的太阳,萧若清略带苦笑地看着面前的孔辰溪,说道:“辰溪,不必这么早就来这里接我们吧?我们晚上一定会去的。”
孔辰溪听了萧若清这诉苦似的语气,桃花般地掩唇一笑,说道:“当然要早点来,否则你们两个小子又跑掉了怎么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的那些小心思。不过今天实在是不能不去,否则我也不会在这个时侯就来你们的家里堵人。”
秦越澜在客厅里招待着孔辰溪,只留萧若清一个人回到里屋去郁闷。想着那三皇子对着自己的时候那明显的充满欲望暗示的表情,再想想三皇子对着孔辰溪的时候那深情款款的样子,就觉得一阵一阵发冷。孔辰溪究竟知不知道三皇子对自己的那样的心思?若是事先他并不知情,便是被三皇子利用,想来在那皇子的眼中,这种事情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若是孔辰溪之前便知道了还来找他们,还让他们继续接近三皇子……那事情便更是复杂了,首先来看,他便是出卖了自己的好朋友兼救命恩人……
越想越头痛。越想越郁闷。不想再思考,不想再见那个宋昭祈,可是,此时却没有其它的办法可以拒绝。最后只能恨恨地在心里骂了几句那个该死的三皇子,然后便整理衣服,到客厅去和孔辰溪继续聊天。
到了晚上,孔辰溪带着两人再次来到了三皇子府,三皇子照例是在正门处迎接,和孔辰溪卿卿我我了一阵子之后,便带着众人踏进了一个宴客的小厅,小厅很小,只摆了有两套桌椅,仅仅供四人饮宴。微风吹过,轻纱浮动,极其精致的一间屋子。萧若清和秦越澜都有一种感觉,就是这里并不像是宴会厅,倒像是一个金屋藏娇的隐秘之所。看着萧若清和秦越澜停在门前,面上那略带踌躇的样子,三皇子连忙向他们介绍说:
“今天,我们就只是请了小清和小澜两人来喝喝酒,说说话而已,没有了其他的那些闲杂人等,这样的话,小清和小澜会自在点吧。上次,那几个人,真是喜欢长篇大论。有了他们那些个古董在,我们一起吃个饭都不大自在。”
既然三皇子这样解释,萧若清和秦越澜也没有理由继续杵在门口,只好直接在主人的指引下落座了。
三皇子先是十分客气地问着沈家兄弟,之前他们是如何了解到皇帝陛下的病情,又是如何为皇帝陛下治病等等一系列事情的经过,毕竟身为人子,对自己父亲的关心无可厚非,尽管父亲贵为一国之君。只是二人不知道,他的这种关心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萧若清和秦越澜在一些大事上也不隐瞒,告诉了三皇子和同样满脸好奇的孔辰溪,是四皇子派了陈师傅来告诉他们事情的经过,并且提供了御书房内众多物件的样本,他们才能逐一试验,最后发现是御书房的墨块之中有问题,只在叙述中省去了几处关键的细节。
三皇子和孔辰溪俱是满脸惊奇地听了整个经过,面对着最后的这个结论,也都陷入了沉思。萧若清和秦越澜在一旁观察着三皇子,那满脸的惊异和茫然,实在是看不出他有什么作伪的样子,感觉上,若是针对皇帝的阴谋,三皇子和青妃为了皇位,应该是首要的怀疑对象,可是看如今三皇子那似乎毫不知情的样子,又让二人有些动摇。难道这是青妃之前独自的安排,手眼通天地瞒过了三皇子?但是这样的想法却完全没有道理,深宫之中的妇道人家想要做到这些事情,没有外力的帮助显然是不可能的,然而,对于从兴国远嫁而来的青妃,在这异国他乡里,外面还有哪里的外力能够好于自己的亲生儿子呢?若是此事三皇子不知情,显然,青妃也是无辜的。萧若清的思绪只能再次陷入纠结。
三皇子之所以不了解究竟是什么物品导致了自己的父皇中毒昏迷,实在是因为皇帝陛下异常精明的缘故。他将整个御书房里所有的女官、嬷嬷、太监全部替换掉,将之前所用的一切器具物品销毁,茶叶、熏香等物品也要重新选择贡品,原先的一概封存。这样一来,众人便只能知道,皇帝陛下怀疑当初是御书房当中的某样物品导致了他龙体欠安,却不能得知究竟是哪一部分。于是,这样的举动让人人自危,人人都要全力排查,疑犯也更加容易露出马脚。而萧若清和秦越澜此时却并不知道皇帝陛下这样的障眼法,三皇子只貌似随口一问,二人便将这天大的秘密轻易地说了出来。
过了一会,三皇子从沉思中缓过神来,看向了对面的客人,略微致歉,又向客人继续殷勤地劝酒,几句话便将话题完全转移开,开始谈论风花雪月之类,神色之间仿佛完全忘记了刚刚知道的那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在刚才的过程中,萧若清和秦越澜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言谈行动有什么不妥,看着对面的两个主人神色如常地继续殷勤招待,此时也就抛开了之前发生的那些老黄历,和三皇子、孔辰溪一起聊了起来。
酒过三巡,孔辰溪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言谈之间无意之中却透露出了一些对自己叔叔孔侍郎的担忧。天气很冷,孔侍郎却不知为何总是腿脚酸痛抽筋,用了很多方法都没有什么用处。萧若清自然是个热心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