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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轩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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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轩传 作品相关 石之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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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一辞,但那位历来崇拜石之轩的安隆,恐怕对此是曾死谏过的。阴谋论、陷害论,恐怕是魔门对此流行的说法。石之轩对之想来只是一哂,但他如此敏感的人,恐怕潜意识里也难免会对自己与碧秀心间的身份认同产生疑虑与裂痕。

    而代表碧秀心娘家的佛道二门,对于这件事更是难以容忍。只看多年之后师妃暄仍然将这件事情实质上有利于佛道二门的事情定性为“舍身饲魔”,便可知慈航静斋对于此事的态度如何。而碧秀心娘家人的这种态度,又必然在一定程度上刺激着石之轩骄傲而敏感的心。

    这个时候,石之轩仍然是珍爱着碧秀心的,他甚至还跟碧秀心留下了爱情的结晶,这事实上也可见他与碧秀心对维持这段婚姻的努力。

    如果没有外逆横来,或许一切就会这么平静下去。然而此时,却又发生了一件令石之轩自尊心大受伤害的事情,那就是慈航静斋的金牌打手宁道奇再次打上了门来,并且借着石之轩心绪烦乱的时候,胜了石之轩一招。

    一个长久以来被娘家人看不起的姑爷,被娘家人打上了门来,而他居然还棋差一着被娘家人给打了。此情此景,对一向眼高于顶的石之轩而言,实在是不知情何以堪?

    后来师妃暄说起邪王此次不敌宁道奇时“逃遁而去”,这实在是一个颇堪玩味的字眼。如今的邪王与往昔不同,他已经拥有了一个家。是以邪王此去,宁道奇或者说慈航静斋不加追击,绝对不是找不到邪王所在,恐怕多半还是抱有顾及碧秀心面子的意思。

    而这一点,只会让邪王更难受。以邪王的高傲,他绝不容许自己托庇于女人之下,哪怕她是自己的妻子。于是他只好又一次选择了离开。

    如果认为邪王的离去,只是意识到自身的不足,想去填补什么心法上的破绽,未免把邪王忒也小看,更实在难以解释邪王在此后的数十年间为何修为上毫无寸进,反是把大好的青春浪费在西域上面。

    当然,站在慈航静斋立场上的后世史学家评说邪王的这次离去的时候,无疑是拿着阶级的放大镜,用最匪夷所思的恶意来揣测他的用心与动机。然而当我们把邪王还原到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来看待,我们很可以明白这样一个被娘家人羞辱过的骄傲男人,此时心里所急需的事情,恐怕就是向自己最爱的妻子证明自己的价值,虽然可能在他妻子的心里他永远是最好的,但向妻子、向娘家、向整个天下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同样是一个丈夫所应该承担的责任,因为这将是妻子最大的幸福与骄傲。

    所以石之轩走了,他的骄傲同样使他没向碧秀心做太多的解释,但是他却把自己最高的成就留了下来,那就是集佛魔两家大成的“不死印法”。

    在《大唐》中提及此段经历的人,居然大都众口一声地称石之轩此举意在害死碧秀心,我实在不知道是怎样心肠的人,才能想出这种诛心之论。以这样的心态来揣测一个丈夫给自己的妻子留下的最后礼物,实可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们上面的分析,注重的是石之轩的向度,然而我们也应当明白,碧秀心是与石之轩同样骄傲的人。是以《大唐》中师妃暄提起碧秀心看《不死印卷》而自缩短寿元时,说的是碧秀心惮精竭力也想不出“破解之法”。由此我们不难联想到《神雕》中王重阳与林朝英的关系,小龙女在与杨过双剑合壁时终于体悟出她的祖师婆婆在研习全真武功的破解方法,那种通过对心上人武功的研习而获得如同与心上人携手相伴的快乐。我难以断言在碧秀心数十年如一日地对不死印的研习中,是否包含着这种情绪的驱动,然而我想这应当也是一种合理推断。

    《大唐》中对于碧秀心的政治智慧没有太多的评价,但以梵清惠与师妃暄的水平来评断,碧秀心的政治觉悟也自可想而知。以石之轩的聪敏,在经过了对这多么些年来斗争的反思,又与碧秀心相处这许多时间以后,此时的石之轩,已经理解了四大圣僧所最不想他学到的事情。这个时候的石之轩,所追求的已经不再修为上的提高,他的胸中,已经有了一个天下。

    天下太平是碧秀心乃至慈航静斋的除了天道之外、甚至可以说是高于天道的另一个核心信仰。于是石之轩就要证明给她看,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实现她们的梦想。

    石之轩走出幽林小谷的时候,应当是隋炀帝刚刚即位的时候,经文帝数十年积累,此时的大隋国富民强,一片升平盛世的气象。但石之轩却凭借自己超人的洞察力清楚地看出这个表面上一片繁华的国度所面临的最重大威胁所在,于是他借用了可能同为魔教某个流派的“裴矩”这个身份,接受隋炀帝的任命,一头扎进了西域。

    从《大唐》中我们可以看出,对于这个阶段裴矩所从事的活动,书中都是持批判态度的。前有邢漠飞指责裴矩令其国破家亡,后有师妃暄说他意图分裂国家、祸乱天下。这样的历史观其实可以算得上是正统史观。关于裴矩的事迹大抵见于《隋书》、《旧唐书》、《新唐书》中,在这几本由唐、宋史官编成的史藉里,对裴矩经略西域,以及后来与隋炀帝征高丽一事

    然而与此相矛盾的一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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