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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之天朝女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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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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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迷迷糊糊的想着:就冲着他对待子女的这一份与众不同的开明;就冲着他诚心诚意的把宝福一家当成自己人;就冲着他眼睛里有我老爸才有的熟悉的味道……,这个人,叫他一声老爹好象也不觉得很委屈……

    我又劝慰自己:如果心里实在接受不了,就当他是养父好了。

    后来,我好象又喝了一杯,一杯之后又来了一杯……

    反正那天印象里最后的画面是敏之搂着老爹的脖子,老爹一只胳膊抱着敏言,敏言的胳膊又抓着舞秀,我呢,我就紧搂着老爹的另外一只胳膊哭得惊天动地,一声一声的喊“老爹”……

    哭够了?睡着了?

    后来的事,我就没有印象了。只记得隐隐约约的有人在我耳边说:“这孩子,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小黑的拳头已经挥到了我的眼前。这小子,吃了两顿饱饭果然长了力气。

    我微微向旁边一闪,捞着他的手腕已经掰到了他的背后,然后飞起一脚把从背后偷袭我的大黑踹飞出去。

    “好啦,好啦,”小黑皱着脸开始鬼叫:“认输,认输。女侠饶命。”

    其实我也有点拿不住他了,不管我有多么丰富的实战经验,毕竟舞潮是个半大孩子的身体,力气有限。

    大黑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呲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屁股。

    这是在我自己的院子里,迎雪坐在屋檐下面笑嘻嘻的给我们沏茶。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着三个泥猴子,还是大黑最先笑了出来:“你再长大两岁,真就打不过你了。”

    我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明明现在就打不过我!”

    大黑也不恼,仍旧笑嘻嘻的。

    他和小黑因为年纪小,每天上午要跟记家的几个孩子一起上课,下午的时候舞秀做女红,我就躲在自己院子里拿他们两个做陪练。

    无论如何,我这身功夫,说的老实一点,我这身抓人的技巧都是不能丢的。也许是因为我原来的职业让我始终处于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状态。所以,尽管换了场景,但这里毕竟是一个陌生的世界,我必须让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生活在记府,日子果然要比虎子家舒服得多,当然也比我当警察的时候舒服得多。至少我不用自己做饭洗衣服。不过是每天上午都要跟别的孩子一起写写字念念书罢了。

    偶尔在淡淡的墨香里,会让我恍惚觉得又回到了我的童年时光:老爸坐在书桌后面看书,我则老老实实坐在他对面练大字,他总是说我写的不好,只有一次,举着我刚临的一篇赵令时的《浣溪沙》叹了一句:“这一笔柳楷,还真有几分你祖母的风韵。”

    我估计他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听从了邻居的建议送我去柔道班。因为从那时侯起,我就彻底和他希望中大家闺秀的形象分道扬镳了。尤其是在父亲过世后,我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再碰过笔墨了。

    我没有见过舞潮原来的笔迹,也许是小孩子的字体本来就处在不断变化的状态之中,所以笔迹的不同并没有引来舞潮家人的什么疑问,记老爹甚至还有一次在饭桌上夸奖我:“潮儿的字越发的长进了。”

    “啪”的一声,一块小石头正好砸在我的肩膀上,打断我的魂游天外。

    我冲着悠闲自在坐在墙头上的那个肇事者怒目而视,肇事者则冲着我扮鬼脸。

    “你属猴子吗?”我白他一眼:“天天爬在墙头上。”

    肇事者睁大了眼睛反问我:“什么是猴子?”

    我再白他一眼。这个记敏之,在人前的时候,总是一副老成持重的大家公子风范,其实背地里是最爱惹是生非的。不过,他今天出现在这里倒是很奇怪。

    “你不是和左丞相府的小公子一起去了香山书院吗?”我好奇的问他,听舞秀说那一帮无聊的公子哥最喜欢附庸风雅了。当然,舞秀的原话是“切磋学问”。

    记敏之做了一个无聊的表情,然后利落的从墙头跳了下来,睁大了眼睛上下打量我:“你行啊,几个月不见,身手好象比原来厉害了……”

    我冲他晃了晃拳头:“想试试?”

    敏之摇摇头,一双酷似父亲的大眼睛狡黠的眨巴了两下,低声问我:“有热闹,去不去看?”

    我顿时精神一振。大黑小黑也两眼冒光的凑了过来。

    敏之咳嗽了一声,装模做样的挺直了腰身,摆出一副长兄的姿态,伸手指着我身上刚才摔打沾上去的泥污说:“去洗洗脸,换件干净衣服。”

    大黑小黑不明所以的对视一眼,问他:“干嘛?”

    敏之哼了一声,说:“你们几个脏兮兮的,就这么跟着我上街,我多没面子?!”

    上街?我们还真是没上过街。

    于是我很没形象的跟着这几个小破孩一起欢呼了两声,就四散跑开去找洗脸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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