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休管别人的家务事,这是秦家自己的事情,用不着我们插手。”
刑天抗愤愤收手,哼道:“秦天佑,你少在那里叫噪,否则本少爷先斩了你。”
这下秦天佑也知道刑天氏父子肯定不会再保他,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可躲,却一闪身到了吴氏背后躲起。秦骊如可不管,长剑继续追击,剑势凌厉,毫无顾忌是否会伤到别人。
“你给我滚开。”吴氏一见秦骊如如此模样,虽然平时对她素来没有好感,甚至有时还得在秦骊如面前低声下气,心中难免有气,但此时看着她身后的耀阳与倚弦两位煞星,连刑天氏都不愿得罪他们,她一个小妖当然不愿意受到波及,叱喝一声,忙一挥衣袖,竟施法扑出妖能将身后的秦天佑震离。
“啊哟……”秦天佑屁股着地,摔得七昏八素,这才知道自己的老婆吴氏也是一个非同寻常的角色。狼狈地打了个滚躲开秦骊如的夺命一击,秦天佑像是抓到救命草一般,扑到吴氏脚下,哭喊道:“娘子,救命啊,救救我!”
但身为妖物的吴氏对他并无任何情分,怎么肯为了他而得罪耀阳和倚弦这连魔门各族宗主都要忌惮三分的两兄弟,当下一脚将他踢飞,对于秦天佑的哀求也熟视无睹。
此时,秦天佑再蠢也知道自己完了,只能抛开一切跪在秦骊如面前,涕泪齐下地哭道:“骊如,是二叔不好,二叔被猪油蒙了心,被奸人所骗。才会做出出卖祖宗的事情,骊如你饶了二叔这条狗命,二叔作牛作马也会报答你的。”
看着秦天佑这个样子,秦骊如收了剑,一脚踹在他的脸面上,将他踹翻在地,怒道:“谁是我二叔?出卖祖宗基业者,该被千刀万剐,若不是你,爹怎么会被狗贼所伤,现在还想让我饶你,休想!”
刑天灭听到秦骊如骂他狗贼不由大怒,但是为了大局,他自是暂不追究。
秦天佑对秦骊如的重手不敢躲闪,流着鼻血苦苦哀求道:“骊如,二叔好歹也替秦家留下了一根血脉,看在小海的份上,留我这条狗命吧!”
刑天灭在一旁嗤笑道:“秦家真是人才辈出,这样的人物也少见。”
耀阳和倚弦也直是摇头,一样饭养百种人,秦天明知人善用、尽心守护祖宗基业,秦骊如性格刚烈不屈,素儿善良贤淑,但像秦天佑这样无耻的人就算是魔妖两宗中也少见,也一样是秦家人。
秦骊如看他这样丢脸,更是怒甚,哪里肯放,扬剑就像杀了这个让秦家丢人的家伙。但素儿毕竟心地善良,走上一步,抓住秦骊如握剑的手,摇头道:“大……小姐,算了,不要杀他,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二叔。”
秦骊如看看素儿,又瞪了一眼秦天佑,恨恨地将剑丢在一边,喝道:“若不是姐姐替你求情,今日非斩了你的狗头祭祖不可。”转而对素儿道:“姐,你怎么还叫我大小姐?叫我骊如吧。”
素儿微愣,不习惯的说道:“唉,习惯了!”
秦天佑见能够保住性命,又怕秦骊如改变主意,忙不住磕头道:“多谢骊如,多谢素儿,二叔以后一定会好好做人……”
秦骊如厌恶地看看秦天佑,冷哼道:“死罪可饶,活罪难恕。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大洪牧场’的人,即日起逐出‘大洪牧场’,终生不得踏入牧场半步。”
秦天佑惊道:“不要……”
秦骊如冷冷打断他的话道:“你可以选择死做秦家的鬼,也可以选择活着离开牧场去,一切悉随尊便!”
秦天佑看秦骊如坚定的眼神,颓然道:“是是……我这就走。”
“还有……”秦骊如闪步上前,蓦地挥手一掌劈在没有丝毫防备的秦天佑额头上,注入玄能,瞬间便将秦天佑的法脉根基废了。
秦天佑撕心裂肺地惨呼一声,瘫倒在地。
秦骊如冷声斥道:“废你一身修为与法脉根基,免得你出去后四处作恶,败坏我秦家名声。快滚!”
“你好狠……”痛楚一过,秦天佑勉强站起,知道自己的一身修为全部被废,现在已经手无缚鸡之力,随便两三壮汉就能将他打伤打死,的确是再也做不了恶。秦天佑心中虽恨,却也不敢跟秦骊如翻脸,萎萎缩缩地向外走去,回头看看面无表情的吴氏,叹了一声,向外踉跄而去,身影甚是凄凉。
本来吃好喝好、作威作福的“大洪牧场”秦家二爷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倒给人一种苍凉的感觉,但这实是咎由自取。
素儿看着不忍,对秦骊如道:“大……骊如,你有钱吗?”
秦骊如看素儿的神情,也知道她想干什么,无奈地随手从身际拿了点钱物出来。素儿也从自己身上掏出仅有的几锭银铢,凑起来行出去将这些东西递给秦天佑,道:“这点钱你拿去,做点小生意,应该足够好好地活个下半辈子了。”
“多谢素儿……”秦天佑接过钱物,涕泪俱下,低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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