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反正上不上来随便你们,如果待会儿有人看到你们,以为是贼或是小偷之类的,我是不会帮你们说话的!”
这一招果然奏效,尽管耀阳与倚弦拿不定主意,但总算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相比之下,留在楼下等人来抓,倒还不如跟土行孙上楼,就算对他所说的半信半疑,也还有一半的机会,好在他们自认最近的运道不坏,索性跟在土行孙身后上了阁楼。
土行孙上楼便闪到当中最大一间厢房前,口中念念有词,伸手拍了几下竟自开了房门,然后站在门外,给兄弟俩打了一个进门的手势。
耀阳瞥了一眼土行孙,发觉他的脸色涨红,动作姿态显得有些勉强,忙止步关切地问道:“老土,你怎么了?”
土行孙勉力摇摇头,抬起似乎吃力过度而憋红的一张大脸,瞪圆眼睛道:“哪那么多废话,叫你进门就进门,快点!”
耀阳与倚弦看着他如此奇怪的表情,明知当中有些古怪,却仍觉察不出什么,应了一声,踏步迈入门槛,在壁上珠灯的光线映照下环顾四周,看上去这里应该是一间书房,满屋子尽是一些简叶卷籍,陈旧不堪偏又甚少尘埃,可见主人平时极其爱惜,时常做过打扫清理。
就在兄弟二人观望感慨之际,耳边只听“吱呜”一声脆响,房门居然自动紧闭栓牢,耀阳与倚弦顿时一惊,疾步跑至门前,还未来得及拍门求救,一股大力应势而生,将他们完全挡了回去,齐齐摔了个驴打滚。
灵体受力激发出的元能反应令二人脑中一片空寂,他们此时完全感应到满布在房内的一层圈罩状结界力量,耀阳与倚弦大吃一惊,耀阳登时想起门外的土行孙,忙高声叫道:“老土,你在外面吗?我们现在困在里面出不去,这屋里好像有一层阻拦我们出去的力量……”
一阵奸笑从门外传来,土行孙得意洋洋的说话随之飘了进来:“我当然知道,而且还非常熟悉现在困住你们的那层结界力量!”
倚弦立时联想到土行孙方才进门时的怪异表现,正是施法攻破结界所出现的吃力状态,不由恍然大悟道:“你是存心陷害我们!”耀阳也已想到前因后果,顿时怒骂道:“死矮冬瓜,我们素不相识,为什么害我们?”
只听门外的土行孙并不答话,反而“嘘”了一声,显然是在示意二人噤声,兄弟俩不明其意,只得依言照做,谁知土行孙猛然放肆大吼数声:“抓贼!有贼啊!”然后门外便恢复一片静寂无声。
耀阳与倚弦顿感事情大糟,心中虽然勃然大怒,但此时隔得一个门户结界,要寻他土行孙的晦气已难比登天,况且二人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与他计较,因为他们已经听到人流涌来的脚步声。
俩人环顾四周大惊失色,同时记起那次在殷商皇宫中的悲惨遭遇,不由相视苦笑,想不到短短数日时间,他们竟接连被人陷害二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凶险。他们心中禁不住在想,如果灵体也会死去,那他们最终还会去到什么地方呢?
最后,兄弟俩的目光同时落在房间靠南支开的窗格外,入眼可见的是四周景山环绕的一面小湖,幽蓝的湖面静水不波,泛射出虚空明月的秀美倒影。
倚弦疾步走过去,尝试着慢慢将手伸向窗外,果然甫一接近窗格,他便感到手指触碰到一层看似无形的力量,游离在窗格附近,掠过倚弦手掌带起一阵如同针刺的麻酥感。
耀阳迫不及待地问道:“小倚,怎么样?”
倚弦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轻轻带动手掌不停触碰那层结界,不知是否因为结界力量的刺激,体内的魔璧元能自动呈现踪迹,缓缓集中至十指尖上,二股力量触碰在一起,元能布满掌指各处,抵制住了结界力量的侵袭,而且不停回旋反复的元能交替,慢慢将原本刺痛的麻酥感转化为舒适的摩娑。
在元能护佑下,手掌顺利划开结界,伸出了窗格外。
倚弦心中的兴奋喜悦是可想而知的,他从来不曾象现在这般感触到如此细微的法能变化,而且体内那股“归元璧”的元能力量也显现出的强大威力,使他真正体会到身为强者的成就感。
耀阳近身上前,恰好看到这一幕,高兴地差点跳起来,一把搂住倚弦的肩头,兴高采烈地呼道:“哇,小倚,你什么时候学会破除结界的玄法?果然好生厉害!”
倚弦抑止住心中雀跃欢呼的心情,道:“我记得《玄法要诀》上曾经说过,‘结界’只是一种基本的禁制方法,原理类似于关门上锁,通过本身元能或借助宝物异能布成一个封闭的五行法阵,将所要护佑的东西锁在其中。”
耀阳点头应道:“这个我也记得,后面还说什么相比级数高超的‘封印之法’,结界的破解非常容易,只要掌握五行克伐的要理,或是施以高过对方结界力量的玄法,那么结界则不攻自破。但你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也不知道!”倚弦摇摇头,道,“我刚刚只是想起这段话,同时很想体会一下所谓结界的力量,所以才会冒险尝试,谁知道竟引发体内潜藏的元能,阴错阳差之下解开了结界的禁制。”
耀阳兴奋地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