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呀,父亲您说什么呢?”
“你小子少跟我装糊涂!此人定是大名鼎鼎的当朝宰辅狄公狄阁老!”
“啊,父亲,您…您是怎么猜出先生的身份的?”刘紫望吃惊地问。
刘鸿昌眼睛一瞪,自得道:“混账,你是欺为父年事已高么!汴州城最近风声极紧,你读了那么多书,难道不知狄阁老狄大人的字号便是‘怀英’么,而且,狄公总是用字作为化名微服私访的,这次狄阁老奉圣命前来汴州查案,这桩桩件件的因素综合到一起,要是为父还猜不出他的身份来,那岂不白吃几十年的干饭了!”
“嘻嘻,父亲英明,不过,这可是您猜出来的,并不是孩儿告知与你的啊,到时,父亲万不可在阁老面前说错哇!”
刘鸿昌一拍刘紫望的脑袋,道:“你个小鬼头,你瞒得为父好苦哇,你要早对我说是狄阁老驾临,为父定要焚香祷告,大摆筵宴的款待,这下倒好,他老人家连半杯茶都没有喝,便被这该死的刘文广……唉,神灵在上,保佑狄大人这次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吧!”
晋元县县衙后堂。
“老爷老爷,不好了,老爷,死了人了!”
晋元县令杨之焕一听,气的骂道:“混账,什么老爷死了人了,何事快说!”
“老爷,衙门外刘员外的家人前来击鼓鸣冤,说邻居刘大壮杀了刘员外夫妇,绑了刘大壮前来报官!”
杨之焕一听,就感觉嗡的一下,头顿时大了好几圈,郁闷道:“唉,刚清静几日,就又来了,罢了,将案犯人等带入大堂候着,立即升堂!”
“遵命!”
杨之焕刚刚穿戴整齐坐在堂上,就听下面的人高喊:“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我家员外为人如此厚道,生平从不招惹是非,居然被刘大壮这厮残忍杀害,请老爷为我们做主哇!”
“啪!”
惊堂木一拍,杨之焕冷冷道:“肃静,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跪在下面的一人道:“启禀大老爷,小的名叫刘二,是刘员外家的仆人,今早起来就听到家中乱作一团,跑过去一看,原来是我们老爷夫妇被人砍死在床上,我和大伙一起看到老爷屋子里的血迹一直追到刘大壮的家门口,所以才绑了他来报官的,请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家老爷做主伸冤!”
杨之焕冷声道:“哦,就凭这血迹你就能断定是刘大壮做的?”
刘大壮慌忙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颤颤巍巍的说道:“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昨夜我在家中很早就睡了,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大早就听到有人撞门,然后就被这几人从绑来这里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哇,老爷,我冤枉啊!”
刘二恨恨的说道:“刘大壮,你休得蒙骗太爷,你与我家老爷为了那后院的围墙之事经常吵闹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定是你气愤不过,将我家老爷杀死的!”
“肃静,大堂之上,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刘大壮,你说你昨夜很早就睡了,可有人证?”
刘大壮郁闷道:“启禀老爷,我至今独自一人,无人可为我作证,不过,老爷,小的敢对天发誓,对此事小的根本不知情啊!”
刘二忙道:“发誓有个屁用,你有没有做过,谁知道哇!”
“啪!”
杨之焕再一次的拍了惊堂木,道:“刘二,你好大的胆子,本官问案,又没有问你,你多什么嘴,再要多嘴,休怪本官定你个惊堂之罪!”
刘二立即吓的不敢做声。
这时一名衙役匆匆跑过来在杨之焕的耳边说了一句,杨之焕的脸色一变,道:“刘大壮暂时收押,明日再审,退堂!”
“威武……”
退堂之后,杨之焕慌慌张张的奔到后堂,整了整官衣官帽,跪在后堂门口大声道:“下官杨之焕参见大将军,请大将军恕下官失迎之罪!”
后堂里传来一个声音道:“杨知县免礼,快快请进!”
杨之焕战战兢兢的掀帘子走了进去,便看到正座上坐着一人,身着武将军服,正在喝茶。
“乔将军,不知您远道而来,有何吩咐哇?”
这李将军立即站起昂首道:“杨之焕接旨!”
杨之焕一听大惊,慌忙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狄仁杰为江淮道大总管,命其彻查汴州贪污一案,准其便宜行事,所到之处,如朕亲临,钦此!”
“杨之焕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之焕战战兢兢接过圣旨打开看了一眼之后,便还给了乔将军,拿出手帕擦着汗道:“将军一路辛苦,下官在舍下已吩咐摆下宴席,为阁老和将军接风洗尘!”
李将军大手一摆道:“不必了,杨知县,我接到报告,说前几日我们家狄大人已到你县衙内,不知可有此事啊?”
杨之焕一听,愣了,想了想道:“不对吧,这几日下官从未听说过阁老的消息,是不是报信的人报错了?”
李将军道:“不会错的,那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