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刚刚和我家大人分手,便来我处报信,哦,对了,我家大人化名怀英!”
“啊!”
杨之焕一听脚下一软便要栽倒,李将军上前一扶道:“怎么,杨县令不曾见过我家大人?”
“李…李将军,下官死罪呀,半个时辰之前,那刘家庄刘大官人,啊不,刘文广曾捆绑一位名叫怀英的老者前来,说是抓获一名突厥国奸细,下官便……”
“嗯,便怎样?”李将军怒目一瞪,杨之焕哆嗦了一下,道:“下官……下官便将其…将其暂且收…收押!不过,突厥奸细一事下官官职低微,不敢做主,正在草拟信报,正准备上报此事……”
李将军大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即便是有人前来报官,你一不升堂,二不问案,只听那什么刘文广一面之词就将人收押,你就是这样做百姓的父母官的么,该当何罪呀你?”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杨之焕慌忙跪拜道:“只是那刘文广乃是皇亲国戚,下官也是身不由己呀,下官这就带将军前往县牢!”
“废话少说,还不前面带路,回头再找你算账!”
晋元县衙大牢内。
“刘大壮,你说的可都是实情?”
“哎呦先生啊,在下都这般田地了,还能信口雌黄不成!”
“嗯,在下略懂卜卦之术,适才与你算了一卦,放心吧,你此次并无大碍。”
“先生当真,如今在下已是百口难辨,如若脱得困境,在下愿将所有家财相赠!”
“呵呵,那倒不必,待会儿再次升堂,你就实话实说便可,我包你无恙!”
“哎呀,那就多谢先生了!”
“阁老,阁老……”
“是乔泰嘛,我在这里!”
笑天刚刚在大牢中巧遇,刚从刘大壮的口中将那刘员外的案子了解了一番,便听到乔泰高喊。
“还不快快开门,你这狗东西,大人,大人您无恙吧!”
笑天笑道:“呵呵,托杨县令之福,倒还无恙!”
“狄阁老在上,下官晋元县令杨之焕叩拜大人,下官该死,请阁老移步,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刘大壮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想,这老者是何方神圣,怎么县太爷都给他下跪磕头,难道真是神仙下凡不成,要是这样,我这次倒真有救了!
“升堂,威武……”
“下跪之人可是刘二?”
刘二迷迷糊糊的被人从被窝里揪到了县衙大堂,抬头一看,大堂之上原本的县太爷居然坐在下首,换成了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一听问话,便道:“正是小人!”
“啪!”
笑天惊堂木一拍,道:“大胆刘二,你是如何杀死你们家刘员外夫妇的,快快从实招来!”
刘二一听吓得扑通一声趴在地上,道:“啊,大….大,冤枉啊大人,这时从何说起啊!小人怎会砍死我们家老爷啊?”
笑天冷笑一声:“噢,你又如此肯定刘员外夫妇是被刘大壮砍死的?”
“大人明鉴,我家老爷夫妇身上有明显刀伤,并且鲜血一直流到刘大壮家门口,刘大壮又与我家老爷一直不睦,所以便如此推断的!”
“哼,好一张伶牙俐口,本官问你,刘大壮家门口距离你们刘员外家足足有十几丈远,从刘员外的内室一直到刘大壮的家门口,即便是刘员外夫妇两人的鲜血加起来,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经仵作检验,流至刘大壮家门口的血有一大半是羊血,带有膻味,这如何解释,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这….这…”刘二支支吾吾回答不上。
杨之焕这时大喊道:“来呀,大刑伺候,看你招是不招!”
“饶命啊,大人,小的怨招。”
“讲!”
原来,这刘员外近几年身体每况愈下,在家卧病,偶然探得他的家丁刘二与他的妾侍通奸的情况,便和妻子商量,要拿他们送官投猪笼,谁知正巧被躲在窗外的妾侍听到,便告知了刘二。刘二用厚礼收买了一个屠夫,夜间潜入屋内,杀死了刘员外夫妇,想用鲜血嫁祸于刘大壮,可鲜血不够,那屠夫便将羊血掺进的鲜血里,偷偷洒在与刘员外有过节的刘大壮的家门口和所经过的路上,之后便告知刘二。
随后刘二便装作吃惊的样子叫了家内的人顺着血迹查询到了刘大壮家,而刘大壮家中只有他独身一人,刘二就和刘员外的妾侍揭发刘大壮,将其绑了送到县衙,至此本案告破。
笑天将剩下的事情交与杨之焕,便和周泰两人着便装前往汴州,一路之上风尘仆仆,赶到了汴州地界的一片树林中歇息。
“阁老,您就这么放过了那杨之焕?这厮着实可恶,竟然连问都不问便将您收入大牢!”
笑天微笑道:“算了,杨之焕此人本质不坏,只是有些懦弱而已,自保之心人皆有之,并非所有人都不畏强权的,那刘文广之背景岂是他一个小小七品县令能惹得?嗯,对了,此处距离汴州城还有多远?”
乔泰走到大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