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国志被赵阿妹的叫声吵醒了,睁着惺忪的睡眼说道:“又做噩梦了!”
赵阿妹点点头,伸手把让风刮散的窗户拉上了。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两个人都醒了,如果第二天有事,那么头一天包准睡不塌实。
没想到天叔起来的更早,一大早便嚷嚷道:“少爷,少奶奶,吃早饭了。”
两个人梳洗完毕,鲍老爷子早就在饭桌前坐好了。
鲍国志说道:“爹,这么早啊。”
鲍老爷子点点头,说:“钱带好没。”
“带好了。”鲍国志拍了拍鼓囔囔的口袋说。
“哦,快吃吧,吃完去车站。”鲍老爷子说。
早饭两个人都没吃多少,鲍老爷子看赵阿妹脸色有些不好,便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鲍国志接着说道:“她是做了个噩梦。”
“没问你!”鲍老爷子瞪了鲍国志一眼。
赵阿妹摇摇头,说了句:“没事。”
鲍老爷子腿脚还没有完全好,让天叔送他们去车站,两个年轻人告别了鲍老爷子就朝西安去了。
鲍老爷子叹了口气,从里屋翻出来一张照片,黑白地,大约两寸大小,照片保存的非常好,上面是一个女孩,穿着一身的土军装,靠在
一个人的身上,那个人也是一身军装,刚毅的望着前方。
现在大院子里没有人,倒也够冷清的,鲍老爷子就在院中闲逛起来。
转眼间,鲍老爷子散步到鲍国志被赵阿妹新房的窗前,玻璃擦的很干净,里面也布置的很整齐,只是有一块玻璃,鲍老爷子凑上去看了
看,有一个淡淡的血手印,像是刚印上去不久,怎么弄的呢,鲍老爷子也没多想,随手拿了一块抹布,把那血迹给抹了下去。
西安的车站人依然还是那么多,两个人告别了天叔,踏上了朝湘西方向去的火车,赵阿妹要去的那个地方不能直达,听说除了坐火车还
要走上很长的一段路。
两个人第一次自己出远门,很是兴奋,车上的人不是很多,两个人找到了个靠窗户的座位,安顿了下来。
鲍国志问道:“你要去斗绝,什么是斗绝啊。从来没听过。”
赵阿妹说:“我也是第一次参加,斗绝基本比的就是看相和占卜。”
“哦,看来比的是我们阿妹的拿手活。”鲍国志笑道。
赵阿妹说:“流落民间的各大相派一直以来互不服气,明争暗斗,就像眼镜和娘娘腔,同出湘西祝由科,却丝毫没有同气连枝的味道。
以致天长日久,成见越来越深。大概也就是所谓的同行是冤家吧。”
鲍国志点了点头,说道:“你师傅来信说有四大门派是吧。”
“恩!”赵阿妹应了一声,说道:“其实民间相术流派颇多,各具特色,可是有许多流传到至今大多都末落了,或是退隐了,或是在哪
朝哪代遭禁了被毁了,好象华佗的《青囊经》,里面的无数好方子就被一矩火化为灰烬了。只留下十根银针。”
鲍国志也学鲍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说:“可惜十根银针也没能保住大帅的命。”
赵阿妹说:“我们历代的师训是信命而不认命,就像进乾陵之前,你一副死相,却终于逃出一劫,幸免于死。”
鲍国志问道:“那么是不是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赵阿妹说:“孰话人有三衰六旺,照例说霉运过后应是福运,可是实际上大多数的人都是三旺六衰,旺少衰多,依我看,你的衰运还没
过去。”
鲍国志撇撇嘴,说:“这样,我都能相面了。依我看,赵阿妹一直都是一副死相!”
赵阿妹心头一颤,不再说话了。
鲍国志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赵阿妹却不吃这一套,转过头,再不理他了。
师傅说这次斗绝是四派门人之间的较量,那么诸葛叔叔肯定会带着小慧去,看来这次去也并不是没有熟人啊,要是能遇见他们就好了。
赵阿妹摸了摸包裹里的那本《易镜玄要》,想到,这书怎么说也是推背一派的,要是看见了他们的门人,就把这本古书交给他们,里面
的内容大多晦涩难懂,涉猎颇广,看来门派之间的差别真是很大啊。
鲍国志说:“我考考你的相术怎么样?”
赵阿妹依然没理他。
鲍国志说:“我们旁边这个座位还没有人,西安是始发站,没坐满,估计下站就得上来人,你就看他的相怎么样,相准了,我以后什么
都听你的。”
赵阿妹莞尔一笑,说:“我才没有你说的那么霸道呢。”
转眼间,火车停了一站。
车门一开,呼啦一下子涌上来一大群人,都拿着自己的票准备对号入座。
其中有一个女子,穿着兰色的布衣,衣服很旧,可是洗的很干净,穿着也很整齐。那女子两只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