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魂碑”矗立在了圣京城中。六十丈高的碑体,三十丈高的阁楼,都是天朝自古以来从来没人见识过的巨构。
完工的这天,人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整个广场,圣京城的大街小巷也全部都是水泄不通的人群,大家默默的看着这两栋雄伟到了极点的建筑,良久,良久……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六月十三日
望天阁丹士们占卜,结果是大吉,利出行,利大典,上上的良辰。
黑天老和尚不甘示弱,也在佛前捣鬼,结果相同。
神仁皇发令,用了天朝最隆重的礼仪,为两栋建筑进行开光大典。
我以及几位将领率领一万名士兵的代表整整齐齐的全副武装的列队在了碑体的侧面,一个方阵。四周远远的是看热闹的百姓,连远近屋顶上都挤满了人。
一阵龙涎香的味道随风而来,身着沉重金甲,身披大红披风,手持金瓜金斧金枪金刀的殿前武士缓缓行来,在碑体正面列队。神仁皇没有骑马,也没有坐在车驾上,而是恭敬的手里拈着三支粗大的香,带领亲王皇族,文物百官手里拈香慢慢走来。
九尊大鼎慢慢的被大内的高手抬放到了“忠魂碑”的附近,环绕他成了一个圈。这是采集深海寒铁,混合了黄金,白银,红铜等贵重材料锻造而成的,镇压风水所用。大鼎起码超过了万斤,却每一尊都被十名大内高手缓缓抬了过来,赢得了周围百姓的鼓掌欢呼。
王大先生第一个慢慢的走上了高达五丈,碑体下的台阶,高声读了一通祷文,天空阴云密布,居然有冷风缓缓的吹了过来。王大先生如此深厚的内力,也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众人惊呆了,天空里赫然传来了隐隐约约的鬼哭神嚎的声音。
玉蟾丹士坐不住了,正想出马,神仁皇一手拦住了他。
神仁皇慢慢的,满脸严肃的走上了台阶,和王大先生站了一个肩并肩,高声说到:“天朝万年基业,都为诸位先辈英烈鲜血铸成。神仁不才,今日方才想到为诸位立碑立传,神仁恳求诸位不要责怪天朝百姓。天朝儿郎,生为天朝人杰,死……也当护佑天朝黎民百姓,为何突然做此怪异,惊恐天下?如果有罪,就是神仁一人之罪,万万不可怪责天朝的善良百姓啊……”
风骤起,卷过了整个空地,大内侍卫在玉蟾和黑天的带领上,恭敬的,手有点颤抖的奉上了华贵的供品。
周围无数兵民起了骚动,肉眼可见的,有许多穿盔顶甲的幽魂过来享受祭品,随后对着神仁皇一个跪拜,马上消失无踪。我当先第一个跪了下去,把“龙斩”拔出,合抱胸前,周围无数的兵民跪了下去。文武大臣跪了下去,亲王皇族们也跪了下去……
众人瞩目中,神仁皇满面泪水,轻轻的,恭敬的跪倒在地。
玉蟾轻轻的走了上来,开始踏着怪异的步伐,进行超度的仪式。黑天老鬼带领六个护法,上百新收的门徒在旁边打坐,嘴里喃喃不语,不久,梵唱声响彻天地。
淡淡的清辉从玉蟾身上散发了出来,而点点金色佛光从黑天老鬼身上散发了出来……
呼啸的寒风消失了……
可以看到那些身影缓缓的消失在了金光清辉中。
十二条身影突然浮现,浑身金甲,手持金色大剑,缓缓的对着神仁皇一个抱拳,十二道金光冲天而起。有人颤抖着惊呼起来:“天啊,天朝开国‘十二圣龙将’。”
所有的人跟着黑天老鬼喃喃的念起了那莫明的经文。
玉蟾丹士的声音缓缓传来:“天朝烈士,英魂徘徊天朝疆土万余年,这次终于超生天界,功德无量……”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南疆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冷竹山缺。壮志饥餐南蛮肉,笑谈渴饮夷人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沉重的歌声响起,缓缓的回荡在天地之间。
初始,只有这万余名征南将士缓缓的吟唱,慢慢的,周围的百姓加入了进来,城外几十万大军缓缓的跟着吟唱起来。慢慢的,整个天地,只听得到这汇集了一代武圣毕生心血写就的《满江红》。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六月二十日
早朝的时候,吏部,户部的两位尚书纷纷回报,天朝全境百姓传唱我那首剽窃的《满江红》,秀士文人纷纷上书歌功颂德不已,天下百姓,齐心祷告不已。
神仁皇大悦,吩咐到:“日后每月初一十五,准许天朝百姓去‘英烈阁’以及‘忠魂碑’祭拜先灵。”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六月二十一日
六十七万征南大军中的外地驻军将要回归自己的驻地。但是兵部的几个侍郎飞快的回报,四十九万大军不肯开拔,静静的站在了南门外不肯动弹。神仁皇紧急招我们入大内商议。
我轻轻的说:“启禀陛下,都是征南的兄弟兵,暂且让末将等人过去劝慰一下,大概,他们就肯走了。”
神仁皇轻轻的点点头。
我们一行征南大将穿戴上了全副的盔甲顶戴,慢慢的走上了南门城楼。
我清运内力,高声说:“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