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一颗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集。
文采风流的苏东坡以一阙六十字的(蝶恋花)把两颗心的距离形象地定义为了一堵墙的厚度,这堵墙代表着当时严谨得近乎苛刻的封建礼教,多少有情人因为礼教的制约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墙里的佳人深居闺房,看不见墙外的风景,只能通过高高荡起的秋千惊鸿一瞥墙外的花花世界。佳人快速闪过的美丽容颜却被墙外的行人碰巧看见,行人不禁驻足观望。佳人顿时羞红了脸,赶紧停下了秋千,于是行人不仅看不到她的美丽容颜,就连她开心的笑声也听不见了。真是多情却被无情恼啊!
感情丰富的大诗人泰戈尔以层层递进的方式缓缓道出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生与死只是一瞬间的事,并不能对人造成多大的精神伤害,反倒是当一个人热切地深爱着某人时,对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爱意,他所付出的一切都得不到回报,这种没有回音的心灵的距离应该是最遥远的距离了。然而更有甚者,那就是当两个人明明彼此相爱,却因为各种原因而不能在一起,此时两个人的心都在痛苦流血,他们间有不可跨越的鸿沟,这种距离岂不比先前单恋的悲伤来得远么?还有一种心如烈火,形同陌路的距离,当两个人心中明明一日三秋,面上却装作彼此极为不屑,这种刻意营造的心灵鸿沟岂非是最令人头痛的遥远距离?可是世上的事往往没有定数,还有一种最摧残人心灵的距离,那就是对爱你的人划清界线,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满腔的热情都无处投送,没有人倾听他的诉说,没有人明白他的苦楚,最可悲的是,他依然深爱着那人。还有什么样的距离比这颗荒芜的心更加遥远?泰戈尔也说不出来了。轮到我说了,就说说南宫陵和北冥萧两颗心的距离吧,也许可以用峰回路转来形容。
且说北冥萧不堪南郭瑾的羞辱,转身负气而去!她一口气跑到了先前与司马长风谈心的那片鲜花丛里,四顾无人,便再也忍不住满腹的委屈,一大颗一大颗的滚烫泪珠扑簌簌而落!谁知道她从小受了多少的苦痛?谁能理解她这些年来默默忍受的无奈和悲伤?谁能明白一个不能操纵自己命运的人的压抑与煎熬?她还这么小,本该正享受着花季的美好青春,可她却早已记不得幸福是什么滋味。本以为找到了白马王子,可这究竟是上天的恩赐,还是命运又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也许王子与灰姑娘命中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吧。
她正自心伤,一块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锦帕适时递了过来!她抬头一看,司马长风正玉树临风地站在她面前,温柔地注视着她呢!
她微一皱眉,心里无限失落地想道:“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是他?”她脑海里一直徘徊着这两个看似矛盾的问题,竟一时无语!
司马长风好生怜惜,情不自禁地拿起锦帕,轻轻地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北冥萧呆呆地望着他,柔软的心房被他男人特有的温柔轻轻地触碰着,眼角的泪水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越溢越多,一大颗一大颗地滚落下苍白的脸颊!
司马长风剑眉一蹙,慌不迭地替她拭去越溢越多的泪水,可这泪水竟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不停歇地颗颗滚落下来!
他正不知如何是好,北冥萧心中的防备在那一刻已全部为他卸下,整个人都无力地跌入了他的怀抱!
司马长风心里一惊,不知所措地搂着她,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一时间两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北冥萧软软地偎在他怀里,登时觉得无比温暖和安全,不由得喃喃道:“抱紧我,紧些,再紧些!”
司马长风轻轻地抱着她,只觉软玉温香销魂蚀骨,又听得她吹气如兰地一阵呢喃细语,不由得越抱越紧!
两人正处在这种物我两忘的情境,忽然一阵清风悠悠吹来,吹得北冥萧鬼使神差地睁开了一双美目,却正看见南宫陵脸色铁青地站在她前面不远处!
她不禁惊得浑身一颤!司马长风感觉到她的颤抖,低眉一瞅,看见她直愣愣地瞪着前方!他不由得回首望去,却正见南宫陵强抑愤怒地深吸了口气,朝他们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司马长风还来不及思索,南宫陵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他一把抓住北冥萧皓腕,转身就走!
北冥萧任南宫陵紧紧地抓着手,虽然很痛,但全身却突然有种触电的感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她也说不清,只是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刹那间她什么事也不愿想,只想就这样跟着他,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