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行驶在霓虹中,拐向了蒲南的巴洛克小区。我没有家。酗酒彪车,我已无兴趣。我喝了如此多的酒,居然没有醉。当我驶进小区时,保安向我的汽车,敬了个四不象的举手礼。小区已有许多买家入住。别墅已基本售出,这在上海也不多见。小区在彩灯的照射下,使这的家居更象是一处公园。每栋别墅建筑,在灯光中显出灵韵。
我把车停在小区中。在酒意和吸烟的悠然间,莫种孤独向我袭来。我曾在林心雨的陪伴下,来到这里。也曾怀疑过自己的能力。但我都挺过来。我使这的一切更加完善。但我无法接受陈露和胡玉,帮她安乐死,这样残酷的现实。我在夜色中,逐渐冷静下来。我伤痛的心,被许多的无奈所代替。我站的这个地方,是小区绿化的重点。前些天,我带着城市雕塑家到这儿。我对他讲述了她的故事。希望他在这儿,为林心雨雕塑一尊雕像。现已冬末。预定的法国的梧桐树。明春,就会在这儿栽上。这不仅是为小区的绿化,更是我对她的承诺。她曾在这对我,解释这片建筑群落说:“这是巴洛克式的建筑……”那时,我对“巴洛克”没有任何概念。
我放慢脚步。仿佛听见她,低声地对我说:“但愿她的价值永恒……”
春天即将到了,可是她已经离我而去。我一气之下,把胡玉和陈露仍在她的别墅里,独自来到这儿。我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程晨说,她不对我说清楚这件事,她会疯掉。她们为什么,不能把这个秘密掩藏在心。永远也不让我知道?这样,大家不就相安无事吗?
冬末的夜晚,有些风凉。我在小区先后,接到胡玉和陈露跟我道歉的电话。她们希望我原谅,也能理解。她们说,她们之所以这样做,更多的是为了我。我懒散地走在静静的石子路上。我不想回去。我在曲径通幽中,看见许局长家T座203栋的凉台。看见客厅里的灯光亮着。我和许静发生关系以后。她转天找我,办清了相关房产手续后。她果然很守信用。没有再主动找我。一天,她打电话给我说:“晓男,我家巴洛克小区的房子装修好了。你有时间来看看。”
她没有刻意邀请。再说,那阵子我正为林心雨的去世,忙的一塌糊涂。许局长和许静知道了林心雨去世。他们分别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开不开追悼会。我说了她在遗嘱中的意见。他们只好说,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别不好意思。那些天,我的手机都快被这种慰问的电话打爆了。从中也看到了她的为人。
人以爱人之心待人。
这是细读了她的遗嘱后,我渐渐体会出来的。我在办完她的丧葬事以后。我托行警队的黄队长,把她的遗嘱从公安局要回来。胡玉和陈露程都参与了,这场“安乐死”的事。她们让我心痛,有种痛痛的落寞。
我静静坐在一块冰凉的山石上,酒意消散许多。也许,我需要胡玉和陈露的解释。我没有给她们机会。独自在这么清静的地方,远远地望着许局长家的客厅、凉台。
想起林心雨在遗嘱中,她提到的普希金的诗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忧郁,也不要愤慨!
不顺心时暂且克制自己,相信吧,快乐之日就会到来…
我们的心儿憧憬着未来,现今总是令人悲哀:一切都是暂时的,转瞬既逝,而那逝去的将变为可爱。
这诗歌似鬼神,抓住了我的灵魂。我常在一个人的时候,想起这诗。这诗让我忧伤,感慨!
我又想到了许静。她的前胸高耸,一个性感十足的女人。她勾引我在阳光中,跟她亲吻。我无法抗拒,她对我的诱惑……我把嘴唇吻在,她挂满放荡的脸上。我征服了一个自称是,独身主义的女人。
我拨通了许静的手机。许静呵呵地笑了。她在手机中说:“晓男,说话呀……”
我无聊地问她:“……你在干吗?”呵呵,又是几声清脆的笑声:“晚上给我打电话,就想知道我干吗?真没意思。我倒真的想听见你说,我想你。这三个字,我最喜欢。”
“为什么?”
“呵呵,你连这都不懂?想是用心,爱是做呀。”
“大胆直接……符合你的性……格。”
“你喝多了酒吧?我说,你怎么会想起我来。你没跟胡玉在一起?”
“没有。”
“你们吵架啦?”
“没有。”
“你在哪?”
我反问她说:“你在哪?”
“我在巴洛克小区的家呀。”
“你们什么时候搬的家?”
“就我一个搬过来住了。我爸嫌新装修的房子有味儿。我不怕。有什么可怕的。这房子真是痛快极了!你要没事儿,现在还不太晚。你开车过来吧……”
“我就在你家的楼下。”
“我不信?”
“你到凉台上就看见我了。”许静果真出现在凉台上。她拿着手机问:“你在哪?没骗我吧?我怎么看不见你。”
“你往东边……小路……”
“你这坏蛋!深更半夜的,你躲在黑影里怪吓人的。象个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