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着酒和胡玉争论着。陈露却爬在沙发上,她悲切地哭了。我的话并没有伤害她。她哭什么?我还真没见她哭过!我只得放弃小雪的话题。我转过来劝她。我以为,她无非是和老公的关系,闹到无法维持的地步。
我安慰她说:“我早跟你说过,搞政治上的联姻,风险系数最大。爱与不爱,都要一辈子。你说,你现在还缺什么?要地位,有地位。要钱,你是我公司两百万的股东。他真和你过不下去,离了算了。如果,你怕他在政治上搞你。奶奶。实在不行,干脆辞职!你和胡玉一起做生意。这年头,是谁离了谁不能过!”
胡玉打断我的话。她看着我说:“瞧你气势的!你何时这样激昂过?”我在第二瓶酒,快喝完的时,我的头脑已经犯晕。想想,这些年,我在许多的事上,都要女人呵护,象个长不大的娃娃。我在林心雨住院以后,才变得独立起来。我看着对面,我的两个女人……她们是我的骄傲。她们是女人中的强者!她们都和我保持了,这么多年的性关系。而她们也都相处的亲同姊妹。这让我感动不已。
我望向她俩继续说:“是的。我想通了。人,怎么不是活一辈子。按我们的经济实力,完全可以活得,更加潇洒。干吗,非要和自己过不去!”胡玉很少吸烟。这时,她也从茶几上,拿起香烟。她吸着,犹豫地对我说:“她也许,不是为的这个。”
我糊涂了。陈露还有什么事,这样令让她伤心?我头一遭见到,她如此的悲痛,痛不欲声。我忙问她:“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陈露把酒喝完,她还是坚持,把那箱茅台酒开了。也好,人要想醉,就让她醉个痛快!人,或许是在醉了的时候,才可以忘记痛苦。
陈露先给我们斟满酒。她才倒满自己的酒杯。我看着杯中晃动的酒,心想,这下可完了。我的酒量,喝不过她俩。看来,我今天是完蛋了。
她重新举起酒,望向我说:“晓男。不管你过去怎么看我。当我把事情说完的时候。你怪我也罢,恨我也罢。还是你想怎么处置我,我都心甘情愿。”
我心中担忧和害怕起来。难道有预料不到的事将要发生?或者。是已经发生!我紧张,带着迟疑问她:“什么事,让你这样的痛苦?”她避开我的眼神说:“我们先喝了这杯酒。我再说。”我们三人已经喝干两瓶XQ。她举起的这酒杯,起码也有两的茅台。这酒,让我喝起来犹豫。
胡玉也举着酒杯,望着陈露说:“小妹陪你喝。”她说着和陈露喝干杯中酒。我看她们干了,我说:“也罢。我也陪着你……”
陈露等我喝过酒,她犹豫了一阵儿,才慢慢地对我说:“这事,我是迟早会告诉你的。我再不说,也许是真的要去疯人院的!你对林姐的死,一直报着怀疑的态度。我知道,你对林姐的感情。其实,她的死,我们事前是知道的……”她的话,使我震惊!
我愤怒了!真不敢相信,陈露所说的是事实!是真实的!我望向她说:“林服用的冬眠灵,是你给她的?”
陈露痛苦地朝我点点头。
我喝了如此多的酒,非但没醉。大脑赫然清醒了。我开始大骂她:“你知道吗,你这是蓄意谋杀!这是触犯法律的!你为什么不事前告诉我?”
陈露止住啜泣。她鼓起勇气,望着我说:“林姐不让告诉你。”我瞪大眼睛问:“为什么?”
“她跟我说,她不想让你知道。让你担心!让你承担责任。”
“难道,你就能承担吗!”我气愤地站起身,拿起酒杯,朝地下摔去。在酒杯落地的破碎中,我的心也随之破裂……
我不停地吸着烟。我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汇,来描写此刻震怒!我来上海,总是有种人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在我处理许多事情时,也都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这不是我的软弱,或是,对人的一种豁达。我仅是小心做人。我缺少在上海立足的根基。我承认自己是林心雨所塑造的,一个奇特的男人。我对陈露的做法,非常愤怒!
林心雨手术后,她恢复一直很好。我对她突然选择安乐。既心痛,也无奈。因为,这是她的选择。当时,我虽然也想不通,但我必须面对现实。我在当时,努力回忆她住院的日子。我找不出,她想自杀的蛛丝马迹。我只有一种猜测,就是她遇上了很棘手的问题。我联想到了,她前些天对我说过事。田云峰在珠海被检察院抓了。我对她连床都不能下的情况下,能坦然地选择和完成安乐死,表示过怀疑。我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归结是她住院前做了准备。还有那些感人的遗嘱,也让警方信以为真。
晚上,别墅中很静。我踩着摔碎的玻璃碴,发出吱吱的声响。胡玉规劝我说:“人你也骂了。酒杯你也摔了。现在你总该坐下来……”
“我静不下来!”我望向胡玉说。我猛然想起,那天,接到李主任的电话后。胡玉在开车赶往医院的路上,她劝我说:“现在事情已经出了。你就别急了。也许,人真是得了这种病。没好的希望,痛苦的活着……这对于林姐,兴许是种解脱呢。”莫非,她也知道?我把目光看向胡玉:“这么说,你也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