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以独门独院的平房为主,居民多是当地的农民和最早迁入白江的矿工。
雷停驾车在十分钟之内,以120迈的速度风驰电掣地穿过小半个市区,在孟平路路口猛踩刹车,车子在路面上横移出三五米的距离,戛然而止。
跳出车厢后,雷停手持电筒四下扫视,整条路没有路灯,加之两侧民居都已关灯入睡,雷停的面前是一片幽深无边的黑暗。风声和远处哗然的林涛声搅在一起,忽而厉如鬼哭,忽而柔若呜咽,加上偶尔响起的几声狗叫,使这沉没在夜色中的长街更添阴森。
踩着脚下嚓嚓作响的碎石细砂,雷停缓慢前行,跨过路边半米宽的排水沟,用手电费力地照着路边门上的门牌号。
“18,20,22”默念着门牌号,雷停很快找到了挂着34号门牌的人家。
和所有“五棵松”的房子一样,34的号牌贴在漆成黑色的大铁门的门楣上,铁门紧闭,两侧红砖砌成的高墙近两米高。从门缝里隐约看到里面有一点昏黄的光。
雷停用手电左右照了照,放弃了上前敲门的打算,走到门边,提气一跃,双手抓住墙头,向上一窜,捷若猿猴一样轻松地翻上了墙头,在墙头向下看了看,确定院里没有狗,又用口袋里的塑料袋扎好双脚之后,轻轻一飘身,几近无声地跳落到院子里。
身子半蹲,确定四周没有任何异常之后,雷停快步走到紧邻门边的窗旁,那一丝极其黯淡的光正是从那里发出的。
借着灯光向里望去,只见房间中间的地上摆着一张方桌,桌上点着一支红烛,在烛光下,桌边的两张背贴背的靠背椅上分别坐着两个人,一个看服饰似乎是女人,整个头颅被紧紧包裹在白色塑料袋里,双手绑在椅子扶手上,头歪垂在一边,似乎已没了气息。女人的后面是一个男人,男人的两只手也都被绑在椅子扶手上,他仰着头,大张着嘴巴,正发出含混不清的叫声,只是脖子始终都是直梗着。
他的脖子上紧扣着一个通体暗黑、锋刃生光的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