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听雨嘀咕说:“真是,做一个梦也当真,师父师母只怕老糊涂了。”
冷石乜了小楼听雨一眼,表示不满。
“哎,这梦是真是假且不说。”莫纤对龙云说,“就是我们真的遇见了白玉和莲花投胎的人,也不认识啊。”
“所以师母才舍得让你同我们一路来啊。你有特异感觉。十六年来,在云霞宫经常抚摸白玉观赏莲花,如果遇着了它们投胎的人,你一定会有感应的。”龙云笑道。
莫纤哦了一声,跟着小楼听雨跳下一堵悬崖。潘东新这时看清了,两个女孩都非常漂亮。小楼听雨苹果脸,面色如一朵桃花。莫纤瓜子脸白白净净的,一双大眼睛十分好看。
冷石随手摘了一片树叶,含在嘴里试了试,随即,一阵欢快的鸟鸣声从冷石嘴里飞出。
莫纤走到小楼听雨身边,说:“小楼听雨姐姐,你教我八卦银针阵法吧。秋月姐姐说,你的八卦银针阵法连师父都赞叹不已。”
小楼听雨正在听冷石与百鸟嬉戏,似乎没有心思教莫纤八卦针阵。可是,小师妹那样清纯可爱,小楼听雨又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小楼听雨心不在焉,随手从贴身皮囊里取出三枚绣花针,说:“小妹妹,你若能同时飞针击中三只飞蚊,再来找我。”
莫纤心纯如水,也不知此时小楼听雨心情,看见小楼听雨送了三枚绣花针,只当是要她先练基本功,心里十分欢喜。她接过绣花针,轻轻说:“谢姐姐。”
龙云看到莫纤走过去,向小楼听雨讨了三枚绣花针,欣欣然喜形于色,知道莫纤一定是想学小楼听雨的八卦银针阵法了。龙云大概希望莫纤心想事成吧,他走近莫纤,说:“以普通手法飞针,没有半年功夫,也难三针击中一只飞蚊,别说同时击中三只了。我把一石惊天的手法告诉你,或许能让你少花时间,练成针击飞蚊的本领。”
莫纤眸子像星星一样明亮,清丽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一石惊天是大师兄的成名绝艺。我早就想学呢。谢大师兄!”
龙云把一石惊天的心法讲给莫纤。莫纤听了,脸上笑意如花,美丽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
龙云见了,说:“你呀,也不要急,慢慢去练。心法乍听简单,实则难练的。不过,师妹,你的五色丝线,也是旷古绝学,还要用心去练。你现在的功力,还不足五成。要想登峰造极,还得苦炼。”
“大师兄,单单修炼五色丝线功法,实在单调乏味。我想少玩一点,把修炼其它功法当作玩乐,这样就两不误了。”莫纤微笑着解释说。
龙云听了,眼睛一亮:小师妹倒是个有心人呢。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哈哈,什么玩乐?说得好听。想多学些功法又不是坏事。于是笑道:“小师妹,你就好好玩吧。嗯,你不要只想炼功,把秋月师姐说过话忘了啊。”
“哦?秋月姐托付我帮她打听她孩子的事,也对你说了?”莫纤望着龙云,郑重地说,“我记着呢。”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走出了石峡。
潘东新望着那个叫莫纤的小女孩渐渐消逝,不觉怅然若失。
潘东新想,他们是一群走乡串县搞气功武术表演跑江湖卖艺的?还是真的在什么云霞宫习法学武的道士?可他们的穿着打扮与普通人一样,不像是那个寺庙里的什么和尚道士啊。潘东新大为惊奇,恍若梦中,直到他们走得无影无踪,才从树上溜下来。他双脚一着地,心里忽然一激灵,哎,那个没有下巴的西霸,也有一身不可思议的法术武功,他们是不是西霸的徒弟?
潘东新沿着乱石峋嶙的石峡走了一会儿,可以听见公路上传来的汽车马达轰鸣声了。那是去张家界市的主干路,车流密集;马达声像海涛一阵阵涌过来。潘东新朝前边望了望,峡口,能望见一段黑色的公路了,不时有汽车像老虎一样狂奔而去。
潘东新不觉加快了脚步,向公路走去。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拳脚的嗵嗵声,紧接着传出一声痛苦的惨叫;随即,响起一阵威严的怒吼声:
“站住!站住!”
“站住,不站住就开枪了!!”
潘东新心里一阵发紧,啊,前边有公安的人在抓坏人?他妈的,枪子儿不长眼,可不让老子吃黑子儿了。
潘东新正想着,一个人影灵捷如猿,跳跃疾奔而来。在那个人的身后,有三个便衣刑警像百米冲刺一样,拼命追赶。那三个便衣刑警奔跑的速度也非常迅速了,可一瞬间,就被前边的逃犯拉下了百十来米远。
瞧着前边奔逃的人像利箭飞射而来,潘东新不觉十分惊讶,他妈的,哪里像人,比汽车还快!哟,那十多米宽的小溪,那人一跃而过,像飞一样。
“叭!叭!”追赶的刑警眼看追不上,对准逃跑的人开了几枪。
潘东新看见奔逃的人像猴子一样灵巧地纵跳了几下,嗖嗖,两颗子弹钻进了离潘东新不远的一棵小树上。
奔逃的人竟躲开了射来的子弹!
原来那逃跑的人是个武功高手!
潘东新不禁看得热血奔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