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爷爷看扁了啊。”
“哼,你不是人贩子,为什么弄迷魂药,把我迷倒,把我运到这里来?”潘东新气咻咻的。
西霸往自己嘴里扔了一颗干果,喝了一口酒,说:“你摸摸你的鼻梁,那个肉瘤好丑啊,你想不想把他治好?”
潘东新不想摸那个肉瘤,却想把肉瘤治好,眼睛一亮,说:“我当然想治好啊。我这肉瘤六岁才长出来的。去张家界市里搞了几次药,可是治不好,后来,我爸爸在小煤矿挖煤受伤死了,就没钱治了。”
“嗯,我带你到这里来,就是告诉你认几样草药,只要你长期坚持用草药治,可能十年左右就能治好。”
“真的?”
“真的。不过你得经常坚持修炼一种功法,配合治疗。”
“气功啊?我炼,我炼。”潘东新见过一些江湖气功师在小镇上表演,非常高兴地说。
西霸小声说:“我告诉你的功法,可不准你对外人说,连你母亲也不能说。”
“行!”
“好,你过来,我告诉你几句秘诀。”
西霸放低声音,将炼功的秘诀告诉了潘东新,要潘东新背了几遍,然后又再将炼功的基本要领示范了一遍。
潘东新按照西霸示范动作做了几遍。西霸满意地笑了。
西霸说:“这里是张家界的神堂湾,你治肉瘤的草药,就长在这些岩石缝隙里。只有新采的疗效才更好。你每一个月要来采一次药,洗净后口嚼吞汁即可。我告诉你认识这种草药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西霸带潘东新攀登上一堵悬崖,将几株草药告诉潘东新认识了。然后说:“这草药有灵性,采它时,慢了,药性就会从地下潜走。所以,你采药的手法要快。瞧,这叫闪电手。练熟后,眨眼间能将草药连根拔起。”说着,西霸手影一闪,一株草药已到了他的手中。
潘东新瞧了,大喜,立即学着西霸出手了几次。
西霸嗯了一声:“不错。小子,我说的话你要记着!你顺着这条乱石沟就可以走出这神堂湾。我要走了。”
潘东新这才真的对西霸有了一点好感,不好意思地说:“老人家,我,我,谢谢你。刚才错怪你了,对不起。”
“嘎嘎嘎。谢什么,再过七年,我来找你!”
西霸话音未落,人像一只灵猴,几纵几跳,消逝在石峰之中。
潘东新不禁看得呆了。
从此,潘东新每月来一次神堂湾,采挖草药。每天夜静时,练一遍功法。
白驹过隙,光阴荏冉。一晃七年过去了,潘东新十七岁了,长到了一米七五,显得虎虎有生气。鼻梁上的肉瘤,也由核桃大变得只有大指姆大了。如果不是那个肉瘤,还是很英俊的一个男孩。由于母亲身体不是很好,潘东新没有钱读书,初中没毕业就失学了,在家帮母亲种田,有时也在附近打临时工。七年来,潘东新坚持服药和修炼,虽说有时感到脾气比原来暴躁了一点,但是,他也明显感觉到了体内有了某种变化,似乎有一种力量在修炼时强烈地奔突着,几乎要从身体内窜出来了。可是,他不知道如何驾驭那种力量。他真希望能碰到那个西霸,告诉他怎样进一步修炼,然而,自神堂湾一别,那个没有下巴的西霸,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潘东新有时想,也许,那个西霸已经死了?他说等七年后再来找我的,如果他再不来,我就要去外边打工去了。
那天,潘东新从神堂湾采药转身,路经离张家界市不远的一座寺院,忽然想进去拜佛、求签,看看自己今后的命运如何。
潘东新走进寺门,接过看门人递过来的三支香,插在香案上。一抬头,看见观世音大士温和又肃穆的脸;便情不自禁跪下,叩拜三次。双手合十,心里默念:观世音菩萨,保我妈妈身体无病无灾。然后起身,走进了佛堂。佛堂里有几百尊罗汉佛像。抽签的人,从自己喜欢的佛像开始数,数到二十后,再从那尊佛像前取签。潘东新按照自己喜欢的罗汉选了一个,目光在众罗汉身上数来数去。数到二十,停下,是第一百六十一号。
那签是薄薄的一张卡片。潘东新看了那签一眼,只觉那字字玄机,顿时大脑里一片空白。
第一百六十一道世尊者佛祖释迦牟尼弟子
以胸怀坦荡,道行卓越而负大名。
诗云:
人生本应欢乐多,遇君遇尔笑呵呵。多少烦恼劳神事,一笑荡然值几何?
潘东新不明所以,拿去给解签人。
解签的是一个老和尚。两道眉毛灰白,下巴上一撮胡须足有三尺,在胸前微微飘动,的确有几份仙风神态。
潘东新见了,心里一阵敬畏,竟不敢说话,把签递给和尚时,手也在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