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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肉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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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最黄的少儿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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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舒缓的《小夜曲》伴奏下,在暧昧的黄色光影里,柳天成和锦屏像两条饥饿的蟒蛇缠绕在宽大的沙发上,尽情地大口吞食着爱情的面包、牛奶和香肠,把这爱直做得天昏地暗,云山雾罩,最后一直从会客厅的沙发做到了卧房的大床上,中间竟然没有分开,没有停歇……

    当暴风雨渐渐平息,花瓣纷飞,落红满地,一切又复归于寂静。

    柳天成望着躺在身边已经进入甜蜜梦乡的美丽女子,内心突然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来。

    他轻轻地下了床,为她盖好轻而且薄的天鹅绒棉被,穿上丝绸睡袍,进了吸烟室。

    柳天成躺在一张皮睡椅里,从旁边的烟桌上抽出一只极品中华香烟,伸进自动点火器里点着,缓缓地放在嘴里抽了起来。换风扇无声地将烟雾吸走,屋里的空气依然很清新。

    在公开的场合,可以说从没有人见过他抽烟,而知道他会抽烟的,仅限于贴身秘书小郭和保健医生王林教授等很小的范围之内。

    每每睡意逃跑时,尤其是在做爱之后,柳天成便非常地想抽上一口。因此,他的官邸专门辟了一间吸烟室。

    在眼前缭绕的烟雾里,柳天成总能看见一些人或一些事在幻化,在流动,在奔跑,甚至在张着嘴说话。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而每一支烟的云雾之中,都会有一个主题或一个主角。

    今天的主角是英子。

    英子是柳天成这一生当中最难忘记又最想忘掉的一个女人。那是他心底深处隐藏的一个妄想遗忘的角落……

    上个世纪六0年代初期,柳天成才刚刚六七岁的样子,甚至还没有上学,他记得他是八岁时才到村里的小学开始读书的。

    正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所有人都饿得面黄饥瘦的,在死亡线上挣扎着。

    村上的、河边的、甚至山坡的树皮都给剥光了,野菜也挖断了根;别说莹河里的鱼虾,就是河底生长的水草都被捞干净了。

    但是,仍然不断有人浮肿得跟大头鬼似的,一个接一个倒下去,再也站不起来了。

    饥饿可以使人发疯。

    发疯的人们甚至于发明了吃白土来充饥。他们来到山脚下,在土崖坑里用小铲刨些白土,拿布袋子装回家,晾干,再放到细箩里筛了,烙成饼在锅底上烤熟,用开水就着,一口一口嚼着往下咽。

    饱是饱点,可就是肚子受不了,不几日就变成孕妇般的那么大,并且怎么也排泄不出来,到最后仍逃不脱一死。

    小天成个子长的高,饿得只剩下皮包骨,跟一根麻杆似的,两只眼窝塌陷得很深,很吓人。走路都直打晃,一阵风吹来就能把他吹倒,爬半天才能站起来。

    多亏了他家屋山墙上塞着的一车子豆秧秆子,一家三口才没被饿死。

    还是前年的冬天,天成家土坯房的屋山墙塌了个大窟窿,为了抵御严冬,天成他爹向生产队的饲养院里借了一架子车豆秧秆子,将大窟窿给堵上了。

    本来这豆秧子是队上的牛马饲料,而现在却成了他家的救命秆草!

    天成他爹每天从山墙上薅下一大把豆秧,拿到村头的那棵老皂角树下,在碓臼里把它捣碎,研成粉末,然后小心用布单子包回去。

    天成娘将豆秧粉搅拌成糊糊,下到锅里熬粥吃。

    年馑过去了,豆秧子也吃完了,山墙上又掏了个大窟窿。可是,暖暖的春风从那里吹进来,一点也不觉得冷。

    日子多少好过一点,天成爹买来一只小羊羔,让天成每天牵着到莹河边啃草。

    天成最喜欢放羊了。

    他给小羊羔的脖子里拴上一根长长的绳子,找一块茂密的嫩草地,用石头将一截小木棍打进地下,然后,把羊羔拴那儿就不管了。

    天成或是挽起裤管跳到河里捉螃蟹,或是躺在绒毯子一样的草地上,出神地看天上的云彩,望山上的柏塔。

    而最常见的是,小小年纪的天成捧着一本红塑料封皮的毛主席语录或者一本厚厚的毛泽东选集,坐在垂杨柳下边,象模象样地认真翻看。虽然他还没入学呢,不过,在生产队里当保管员的父亲早早教他认识了一些字。

    生活依然很是艰难。

    小天成却难得地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逃避贫穷和饥饿的精神家园。尽管,博大精深的毛著,他根本就不明白那里边的含义,但是,他却读得津津有味。

    村上的人每每看见他读书的情景,便啧啧称赞:看看人家乾子家的孩子,将来非弄大事情不成。

    从此,天成似乎懂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读书能弄大事!

    有好多次,他读书读的忘记了一切,直到天黑得看不见书上的字了,他才忽然明白自己的任务是放羊,等他再寻羊时,早无影无踪了。

    待天成忐忑不安回到家里,望见小羊羔拴在自家的洋槐树下时,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来:好在这小家伙又自个跑回来了,它竟认得路呀。于是便怯怯地一步一趋挪到灶屋,一声不响地把晚饭吃了。家里就天成一跟独苗,爹娘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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