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马上又开始懊恼,我租住的那个棺材盒子,把商诗领到那样的地方去,那不会让她把我看轻了吗?就象刚才罗萍把我看扁了一样。也罢,干脆就拿这个棺材盒子作为考察商诗的武器,如果她也象罗萍一样因为我住的是一个棺材盒子样的房间就嫌弃我,那这样的女人也不值得我如此要死要活地迷恋。而如果她不是那样的人,那么那个小房间反而能给我提供绝佳的机会,当我们坐在那么狭小的空间聊天时,气息相闻、鼻息相通,我是个情窦初开的壮男,她是个正值狼虎之年的寡妇,一个小小的摩擦就可能激发出一场惊天大火!
我越想越美,于是美孜孜地说:“恩,去我家里也好,我给你做好吃的也是一样,那就明天六点在我家楼底下见吧!”接着我就将我租住的那个房间所在楼房的具体位置告诉了商诗,商诗说她能找到,我也就放心了。
我的想法是,明天下午我要出门诊,一般我出门诊,总有很多挂不上号的病人要求加号,下班时间是五点,如果不限号,看到七点才看完是常事,所以明天肯定是不能无限制地加号了。可怜的老百姓们,为了我自己的终身大事,只能请你们多多担待了!
和商诗约好时间地点后,我就欢快地结束了和商诗的通话。看到罗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脸上是止不住地往外冒着幸福,哪里还能找到刚才那个悲声切切的可怜男人的影子。
罗萍紧咬了一会嘴唇,幽幽说道:“你几时谈了女朋友了?”
我被她刚才那番话伤得不轻,冷不丁回想起来,心口还隐隐作疼,于是干脆说道:“谈了好长时间了,就快谈婚论嫁了,她长得很漂亮,又成熟,端庄,高雅,平和,淡泊,而且还特别喜欢我,当然,我知道,我在你眼里是狗屁不值,还好,还有女人至少觉得我值个狗屁!”
罗萍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埋下头去,黯然神伤。
不一会,那两个屋里终于结束了战斗,粗重的喘息声逐渐弱了下去,一切归于寂静,又过了一会,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志得意满地相继步了出来,三个小姐也是春风满面地跟在后边,他们通过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不分输赢地获得了同等程度的满足。
三个小姐打情骂俏一番离开之后,任帝厚走到我和罗萍的面前,诡异地笑了一下,招呼一声:“走吧,咱们回去了!”
罗萍脸色苍白地站起,埋头走到了前边,我灰溜溜地跟在后边,任帝厚和谭局长则有说有笑走在后边一排,可能正在交流回味此前那一个多小时的况味。
来到外边的停车场,罗萍头也不回地钻进了一辆黑色典雅、富贵逼人的小轿车,似乎都懒得看我一眼。任帝厚和我热情地握手,对我笑着说了声回见,也哼着小曲跟了过去。
我让谭局长的司机把车停在了医院大门口,谭局长执意要送我到家门口,我委婉地拒绝了,我不想让谭局长象那个孙代表一样,受一次惊吓。因为毕竟他今天请我吃喝是出于对我治病之恩的感谢也好,是出于对我高超医术和美好前程的巴结也好,总之暂时不会祸害老百姓,所以我还是不愿意吓唬他。
明天就要和商诗见面了,我掌握的有关潘天高的信息还比较有限,今晚可得加班加点再好好研究一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