吡波声,不去闻那自己头上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焦味,也不去理会自己身上那已经隐隐沾染上的火星,只是一个劲的向前走着,默默的跟上前面那一个还未倒下的身影。
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段漫长的路,虽然这一段路只有十丈来宽,虽然他们穿越这一段也只花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但对他们来说,这十丈的距离就好像去千万里一般遥远,这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如经过千百年一般难熬。许多人无法忍受其中的一切凄惨的倒在了火中,他们临死前的惨叫成了生存者心中最大的恶梦。当他们一步接着一步慢慢的跨出这火场的时候,原本进入时的五百人变成了眼下的三百不到。
真是凄惨啊。穿过火场而来的这一群人,早已没有了最初的那种人样。只见他们头发也焦了,身上的衣服也透了,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到处都是被烧灼的红色和各种乌七八糟的黑灰,直是一副乞丐的模样。当然和乞丐不同的是,他们的精神很好,手中的兵器依旧紧紧的攥着,似乎依旧有战斗的气力。
“居然真给他们冲过来了!”看见真有这么一群人穿过火场,刘磬心中不由得大吃一惊。他原本以为这样的事情是没有人可以做到的,却不想……
“真是一群值得尊敬的人啊。”被对方那惊人的意力所吓着刘磬不禁佩服起阿塔尔起来,在心中,他一直思考着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我也遇到这种情况,那我能做到和他们一样吗?”
“也许是不可能的不吧。”想了想,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每个人都害怕死亡,自然他刘磬也不例外。
平静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在黑色的眼瞳中聚集着,刘磬端坐于马上与对面那略显得狼狈不堪的阿塔尔对视着,紧紧的把握住了手中的大刀。
“既然钦佩对方,那就更不能随意的放水给对方,只有尽全力杀掉他们,让他们轰轰烈烈的战死,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尊重。”一段话闪过他的心间,迅速的他掌握到了什么,手中的大刀微微的扬起,却是纵马而出一刀迅捷的砍向了阿塔尔。
“呀……喝!”面对刘罄劈来的这一刀阿塔尔毫无畏惧的策马迎了上去,大喝着用手中的槊将其架开。
“就用我们手中的兵器以双方之间的决斗来决定道路的方向吗?”对于刘罄突然发来的攻击,阿塔尔没有太多的话语只是用一个坚毅的眼神来传达彼此间的意思。
“是的!”同样以一个眼神,刘罄无声的回答了阿塔尔的问题。
“那就来吧,请不要留情!”阿塔尔身上的气势随着眼神的凌厉更加盛了。
“我会的。”刘罄以眼神回应着,手中的刀飞快地舞动起来,劈出无数的锋刃。
“来得好!”阿塔尔心中暗道一声,却是精神抖擞的迎了上去。左挡右架,前刺后撩,阿塔尔将自己的全身解熟都使了出来,与刘罄斗了一个旗鼓相当。其实单以双方的武艺而论,阿塔尔的水平是在刘罄之上的,但由于通过火场消耗了他大半的体力,使得他眼下面对刘罄都显得有些吃力。虽然此刻他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与经验同刘罄打了一个平手,但无论是谁都看得出来,阿塔尔的力量已经快用尽了,只要刘罄不是立马就败的话,那阿塔尔绝对是最后的失败者。消耗过大的气力,已经让马上的他身子不住晃抖,直如那位于惊涛骇浪之中的小船一般。
“该死,必须速战速决了。”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是清楚,在与刘罄拼斗了十几回合之后,阿塔尔便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要是再这么和对方拖延的打斗下去,那最后倒下的绝对是自己。
“我还不想死啊。”阿塔尔暗自在心理吼道。冲过火场的他已经算是死了一次,虽然没有死成,却是更加的珍惜自己的生命。在尝过了那种濒临死亡的痛苦之后,他已经害怕死亡的来临。此刻的他不要说拥有直接与敌人拼斗而两败俱伤的心了,就连再让他回头冲过那九死一生的火场他也是不原意的。
“杀……”因为不想死,阿塔尔便决定再次行一记险着。面对刘罄劈过来的刀他竟视而不见起来,只是将自己手中的槊直直的捅了过去,似乎要和刘罄来一个同归于尽。他在赌,在赌刘罄和自己一样都是不愿意死去的,刘罄一定会回招抵挡自己着宛如同归于尽的一击。
“当……”又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响起,在兵器的撞击下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后退了几步。
“成功了。”阿塔尔的脸上显出淡淡的微笑——一切都如他所期望的那般,他与刘磬分开了距离。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按阿塔尔自己所想的那般去做:他用力的拨转,用槊杆重重的在身下的坐骑臀上一拍,却是飞快的向后而逃。尽管刚刚的那一击恰到好处的逼退了刘磬,但阿塔尔却没有因此而冲疯了头脑,他依旧为了活下去,为了自己这一群人的逃往执行着自己的赌博之招。成了,他们这些人就可以逃出升天,败了,大家也就是一个死而已。
没有退路了,阿塔尔无可奈何的只能将这样的险计执行下去。他必须在九死之中找到那生的机会,刚刚那穿越火场的命令是如此,此刻在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