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半邪不但身怀武功,而且他的武功已足以跻身绝顶高手之列;卓阳、郑火、弘且三人虽然资质颇佳,但终是太过年少,猝不及防之下,如何能躲过莫半邪的蓄势一击?
小竹对眼前的局面显然很满意,她缓声道:“其实本姑娘原不想在此时对二位尊者出手,因为血厄剑尚未出世,无奈风宫突然发动攻势,我想以思过寨内外交困的局面,只怕难以抵挡风宫的攻势,所以我只好抢在风宫前动手,这只密匣,我先收下了。至于血厄剑,最终也必然会落入我们的手中,不过,这需要二位尊者助我一臂之力。”
巫马非难沉声道:“你们既然不是风宫中人,又是什么来头?”
小竹轻轻一笑,道:“这并非巫马尊者应该关心的事,因为现在你的一切行动,皆需听令于我,除非你能置他们四人的生死于不顾!”
这时,鱼慈长叹一声道:“这位姑娘能想到在火折子中设下机括,老夫栽得心服口服,不知姑娘在钢针中淬了什么奇毒,竟可使老夫于瞬息间功力无法提聚!按理,世间绝无任何毒物可以让老夫在中毒后、竟再不能挥击一招!1小竹道:”告诉你真相也无防,你可听说过武林中最毒的毒药是什么?
鱼慈失声道:“难道钢针上的毒是‘求死谷’中的至毒‘断阴阳’?”他的声音略显轻颤,因为他知道‘求死谷’中的‘断阴阳’乃天下最霸道的奇毒,一旦入体,便如恶鬼附体,中此毒者必会受尽万般折磨,生不如死。
小竹道:“断阴阳固然霸道,但毒性再高,终有限度,只要中毒的人功力足够高强,总存在着以内力逼出此毒的可能,而我所用的毒,任凭他人有如神功力,也无法化去!
弘月年权九岁,穴道被制,曾有些心惊,此时却已浑然忘了自己处境危险,道:“胡吹大气!”
小竹并不生气,道:“此毒名为‘萧墙劫’!”
众人虽未开口,但每个人都暗忖道:“好古怪的名字!”
小竹接着道:“所谓‘萧墙’,就是祸起萧墙的萧墙,此毒若是进入身无功力的人体内,对他毫无影响,若是进入武林人物体内,一旦他有意发动功力,经‘萧墙劫’之作用,此人体内的功力立即分为两股,催运之下,两相抵触,无论此人的武功多么高深,这来自他本人身上的两股功力永远旗鼓相当,相拼之下,他再无余力对付外人,如同不谙武学之人!”
鱼慈叹了一口气,道:“如此奇毒以‘萧墙劫’称之,实在是贴切不过?!‘小竹道:”所以你根本不可能有反抗的机会,再也没有比’祸起萧墙‘更令人防不胜防的事了。“巫马非难沉声道:”此毒可有解药?“
小竹道:“当然有,但要得到解药,就需要为我杀一个人!”
卓阳心中一惊,巫马非难缓声道:“如果老夫没有看走眼的话,你的武功只怕还在老夫之上,若连你也杀不了的人,老夫亦无法办到。”
小竹一字一字地道:“你无需考虑这一点,而且你也别无选择!”
巫马非难沉默了良久,终于长吁一口气,道:“你要杀的人是谁?”
“曾子之妻区阳菁,你只要能杀了她,我就会放过他们四人。”
“我不明白小竹妹子为何一心要致我于死地。”
门外忽然有清丽的女子声音响起,随即“咔嚓”一声,门栓断开,一阵疾风挟着雨水扑入屋内。
众人目光齐齐向门外射去,赫然发现门外人影幢幢,站在最前面的正是区阳菁。
区阳菁的神色平静得让人吃惊,似乎她早已料到屋内会是这样一番情景,她穿门而入,站在屋子中央,轻叹一声,道:“小竹,没想到大敌当前,你却心生叛逆,更没有想到你本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难怪这些日子,能在寨中搅起那么多的风风雨雨,让思过寨纷乱不息。其实若是你我之间有什么仇恨,自可直接针对我而来,又何必引来外贼,挑起内乱?”
小竹冷冷一笑,道:“区阳菁,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没想到你的感觉竟也如此灵敏。你我之间,其实又有什么仇恨?只是各为其主罢了,你们风宫攻陷思过寨已是不争的事实,我若是不用点心机,岂不最终会落得一无所获?”
区阳菁很吃惊地道:“你说我是风宫中人?那岂非等于说我们雪城与风宫暗中有瓜葛?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世人谁不知北疆雪城虽非武林十大名门之一,但却与风宫有着不共戴天的怨仇,四年前风宫试图在北疆建立第六行宫,只因雪城挺身而出,联合北疆三宗六门,方挫败风宫的计划,先师白老城主亦在那一场拼杀中阵亡——我又怎会是风宫中人?”
“映池楼”外人影闪动,有数十人已将“映池楼”重重包围。
个竹子静地道:“偷梁换柱的伎俩,瞒得了他人、又岂能逃过我的眼睛?”
区阳菁身后,有人喝斥道:“你冒犯尊者,图谋杀害区夫人,挟制三位公子,大家有目共睹!思过寨待你与麻大川不薄;没想到你们竟然早已包藏祸心,如今行迹败露,还要反诬他人,虽然师父他老人家不在,但思过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