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容忍你们如此猖撅!”
说话者是一名中年女子,颇有英武之气,正是佚魄之妻元揽秋,元揽秋性情刚毅如男子,寨中上下对她颇为敬重。
莫半邪哈哈一笑,道。“休说有四条人命在我们手中,就是没有,以你们的修为,我们也是要去便去,要留就留”
却听得鱼慈缓声道:“老夫身为护寨尊者,今日非但没有尽到护寨本职:反而成了思过寨的累赘,实是惭愧。诸位有何举措,切勿挂念老夫生死安危,只要能擒下他们,老夫死而无憾!”
卓阳听得热血沸腾、昏暗光线里虽难以视物,他却感到整个思过寨属众的目光都集中于他身上,当下慨然道:“鱼尊者所言极是,我卓阳要死便死,只要莫让这一对吃里扒外的贼人走脱了就行!师弟们,你们觉得如何?:郑火大声道:”师兄不怕死,难道我就怕了吗?“
弘月道:“我们三人一同死了,也就不会被阴间的小鬼欺负了。”言语虽是稚嫩,却让闻者心起肃然之心。
元揽秋只觉眼眶—热,一向刚毅如男子的她竟有眼泪夺眶而出,她声音有些嘶哑地道:“三位小弟果然不失思过寨本色,称扪放心,只要他们敢动你们一根指头,寨中弟兄就要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转而对小竹道:“你们的目的是为了得到密匣与血厄,血厄剑尚未问世,你们将密匣取去便是。若是不肯就此善罢甘休,那思过寨上上下下只好奉陪到底。”
小竹咯咯一笑,道:“我却不相信世间真有不怕死的人,你们又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四人断送性命?”
区阳菁道:“什么样的条件可以让放过他们四人?”
小竹冷笑道:“只怕你做不到。”
“我愿一试。”区阳菁道。
“好,我要以你的性命换取他们四人的性命,如何?”小竹道。
区阳菁叹了口气,道:“看来你是一心欲除我而后快了!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无法信任你。”
小竹的右手始终抵于鱼慈的脑后,只要一有异常,她必能在第一时间对鱼慈施以杀着,莫半邪也是立于卓阳等人身后,随时准备出手,眼前局势对思过寨极为不利。
小竹悠然道:“思过寨大敌当前,你们本已难以抵挡,如今却又要分心来对付我,思过寨的覆亡,只怕是势所难免了。”
鱼慈忽然道:“非难,护寨之责,你与羊劫多担当些吧。”他语意突兀,巫马非难心知不好,未及开口,已见鱼慈突然奋起,飞身扑向莫半邪!
他的武功虽然卓绝不凡,但此刻因为受“萧墙劫”的制约,自身功力根本无法提运,所以他飞身扑出的速度并不快,与常人全力一扑并无两样。
小竹的神情言语虽然一直从容不迫,其实心里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一有风吹草动,便立即出手!
所以鱼慈突然全力扑出时,小竹根本未及思索,就做出了反应,右手骈指疾戳鱼慈脑后穴位。
她的出手极快,极准,几乎是鱼慈甫一动,她已得手!
但鱼慈身躯凌空,受她一戳之后,身形并不会因此而停下来,而是由于惯力,继续向前扑出——也许,此时应该说是跌出才更为准确。
莫半邪与巫马非难同时出手!
巫马非难所攻击的目标是小竹,他见小竹向鱼慈施以毒手时,立即在第一时间掠身而出,一道寒芒自他腰间电闪而出,挟凌厉破空之声,直取小竹。
而莫半邪右掌如刀,径直剖向鱼慈的胸膛——他万万没有想到鱼慈受制于小竹后,会突然发难,大惊之下,立即以攻为守,待他明白这是鱼慈以牺牲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换得极为珍贵的时间时,区阳菁已如一抹淡烟般欺身闪进,身在空中,已反手抽出一柄短剑,以穿石破日之速,攻向他的身后!
“噗”地一声;是血肉之躯被破体而入的声音,莫半邪的右掌如刀,深深插入了鱼慈的前胸,鲜血喷射。
鱼慈以自己的性命,拖延了小竹、莫半邪两个人的时间,莫半邪一击而中后,心中不喜反惊,因为他突然明白了鱼慈的用意,立即抽掌拧身,要重新挟制卓阳、郑火、弘月三人时;区阳菁的剑已如风而至,莫半邪未曾回头,便感觉到来自身后的凌厉杀机,如此情形,他己别无选择,只有放弃卓阳、郑火、弘月,脚下一错,斜斜滑出数尺开外。
外面响起一片抽拔兵器的“锵锵”声,屋内的突变立时让围守外面的人刀剑出鞘!
与此同时,巫马非难的兵器已攻到小竹的面前,—线寒芒倏然爆开,化作满天星雨、以灭天绝地之势倾洒而出,一招之下,已将小竹的身形完全淹没。
巫马非难心知鱼慈必难幸免,故对小竹仇恨至极,一出手便是必杀之招,气势惊人。
小竹低哼一声,身形倏闪,有如幽灵,巫马非难的兵器纵横交错成风雨不透的光网,此刻却被小竹从容闪过:其身法之诡异玄奥,让巫马非难暗自一凛,继而招式倏变,大开大合,浑猛无匹,兵刃过处,破空之声如裂帛,让人闻之惊心动魄,纵是兵不加身,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