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秦夫人及牧野先生都在霸天城,诸位是否将去霸天城?在下须得回去向城主复命,倒可与诸位同路。”
他知道牧野静风知道牧野笛在霸天城,一定会去霸天城,既然如此,荣华便以退为进,抢先说出,反倒显得主动……
牧野静风心中一沉,沉声道:“我爹怎会去霸天城?”
荣华道:“这……”
叶飞飞忙解释道:“范书见牧野先生伤势太重,便带去霸天城疗伤了,此事十大门派中人皆知。”
牧野静风道:“原来如此。”他在心中转念:既然我爹在霸天城的事十大门派弟子都知道,那么想来范书不会对我爹有什么不利,如此一想,心中便平静了不少。
如今,他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完成师祖之愿,除去师门逆徒,现在只需将“平天六术”的武学经典带回便可。
但“平天六术”又在何处?范书将父亲带去霸天城,究竟是好意,还是为了“平天六术”?
换了别人,牧野静风自然不会如此猜疑,但范书却是不同,牧野静风是亲历范书走向霸天城城主之位的过程的,他知道范书是一个不能轻易相信的人。
既然荣华提出要与他同去霸天城,牧野静风便顺水推舟,应允了,叶飞飞亦与之同行。
叶飞飞虽然对母亲秦楼曾有许多怨言,但母亲为了她的心愿而答应救牧野静风结果身受重伤,这让叶飞飞的心被深深触动了,在母亲伤势不明的时候,她仍是会为之担忧。
似乎是为了让牧野静风他们尽快赶到霸天城,荣华把二百霸天城弟子分作二拨人马,与牧野静风、敏儿、叶飞飞及荣华同行的有五十人,皆是骑马而行,而另外一百多号人则尾随他们后。
疾行一日,皆平安无事,行程已过?一半。
夜色渐临,众人到了一个颇为繁华的镇子上,但见红梦画阁,绣户朱门,骏马高驰,长柜巨铺,奇特异货,荣坊酒肆……
牧野静风自入江湖以来,一直是在身不由己的厮杀搏战中,时刻面对的都是生死血腥,眼下目睹淡淡夜色下的繁华镇子,顿时百感交加,恍如梦中。
荣华策马上前,大声道:“牧野公于,此去霸天城策马只需一日行程,不如便在这儿歇上一夜,明日再赶路不迟”
牧野静风点头道:“也好!”他知道叶飞飞与敏儿都伤得颇重,眼下虽无性命之忧,但这整日奔波,终是颇为疲惫。—五十多人自然不能同住下一家客栈中,荣华便让另一头目带了三十几个另觅住所,剩下的人便直奔镇子里最大的客栈而去。
掌柜的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顿时又是开心又是担忧,客人虽多,但个个手持兵器,一看便知是江湖中人,生意人最忌惮兵祸盗劫,倘若不是敏儿与叶飞飞超凡脱俗的容颜让掌柜的觉得心灵踏实了点,只怕他会将这宗买卖拒之门外。
人美总是能化去不少杀气。
假若掌柜的知道敏儿曾被称作“有血有肉的兵器”,只怕他会吓一跟头。
好在这一行人并不像寻常江湖人物那样本事不大,脾气不小,除了穿着打扮以外,他们与寻常的客人并没有什么不同,要了三间大房,一间小房后,荣华便将众人领出客栈,去镇上最大的酒楼“物风酒楼”,众人见荣华对这一带似乎颇为熟悉,便任他领来领去。
客栈中本也有酒水点心,但掌柜终是有些忌惮这些江湖人物,所以也没有邀客——他巴不得牧野静风他们一直在外寻到天亮才回来。
行至“物风酒楼”前,抬头见酒楼的金字招牌,牧野静风几乎失声笑了起来,原来他是见“物风”二字,与“穆风”颇为相像,并觉有趣。
酒楼的门两侧的一幅对联笔力刚劲,而文意更是不凡,但见上面写道:“山好好,水好好,入楼一坐无烦恼。来匆匆,去匆匆,饮酒几杯各西东。”
牧野静风虽不是文人墨客,但也觉这副对联颇有内蕴,心想:有此佳句,想必其中吃食应是不俗吧?
酒楼伙计一见荣华,便将众人往雅座引。
对牧野静风来说,真正的像正常人那样用餐是开始于霸天城,所以,他一进酒楼,便觉有眼花缭乱的感觉,单单是堂倌唱出的一大串菜名,就让牧野静风听得如痴如醉,心想:这些花花俏俏,古里古怪的菜名也不知他是怎么记住的。
荣华敬牧野静风,让他先选莱,牧野静风觉得堂倌莱名唱得顺溜,却没记下一个,只好推辞给敏儿。
敏儿微微一笑,道:“便来几个常见菜,鱼香肉丝、小煎鸡、干煸鳝丝、干烧岩鲤、豆瓣鱼、锅巴三鲜,大菜要一个尥揭盆,再给每人上一碗过江豆花,主食便是担担面,主菜选味便选咸甜酸辣味。”
牧野静风在一旁早就听呆了。
荣华本是欲难一难牧野静风的,没想到牧野静风不谙此道,他身边的敏儿却是行家里手,不论别的,单单凭敏儿一进酒楼,不闻不问,但凭自己眼睛便看出这是一家川味酒楼,便不简单。
于是,他便对堂倌道:“便依这位姑娘的话去打理,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