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地上一放,对伙计道:“我想借你们的伙房烤二只兔子,我愿以这只红狐作为交换条件!”说完,指了指地上的猎物。
没待伙计回答,便已响起了掌柜的声音:“为何要如此麻烦?你只需把你的狐及兔子一起交给我,我们让你在此用一餐,这岂不是方便得多?对你来说,既省了事,也不用吃单调的兔子肉。”
牧野静风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心想:“有这等美事?”
掌柜的见状,还以为牧野静风不满意,赶紧又道:
“当然,我可以再送你一坛酒。”他知道仅仅一张红狐皮,就足以换回十餐饭资。
牧野静风可是一点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担心掌柜的会后悔,于是赶紧将自己的猎物递了上去。
也许,这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吃上一餐饭“或者说,以前他吃些东西是为了生存,而这一次吃饭,则有点生活的感觉。
生存与生活,并不完全是一回事。
倒了一杯酒,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有的人是一饮而尽,有的人是浅斟慢饮,他想了想,端起杯子,一仰脖,猛地一饮而尽!
立即他被呛了一大口1然后便觉酒从他的舌头滑落,滑过喉结,最终落于胃中——他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一种热热的燃烧之感——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他心想:喝酒的滋味并不怎么好受!
不应山艰苦的日子使他已养成节俭的习惯,对于酒,他也同样不想浪费,于是他又一连自倒自饮了好几大杯!
一会儿功夫,他感觉身子变得有些轻了,动作也变得幅度特别大,即使是夹一筷子莱,也常常是一筷子下去,就把一个盘子里的菜挑了个天翻地覆。
牧野静风心道:“原来酒就是让人变得有点傻的东西。”在不应山,他只听师祖空灵子说过酒,却从未喝过酒。.他没有留意到这时候已有一个脸色略略有些苍白的人走进店中,往正中央的那张桌子边上一坐,抽出桌上竹筒里的三支筷子,轻轻地向下一插。
他的动作是那么温柔,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但是待他松开手中,那三根筷子已深深地插进了硬木桌面!留在外面的只有半只筷子!
三只筷子呈“品”字形正正地插在桌面上,食客们的目光落于这三根筷子上的时候,脸色都齐齐变了!
然后,便见他们一脸惊骇不安,纷纷起身,悄无声息地向酒店外走去。
掌柜的呆若木鸡般跌坐在柜台后面,脸色极其的难看!
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的那人仿佛入定了般坐在那儿,两眼只看着桌面上的三只筷子,对周围其他的一切,一概不去理会。
牧野静风丝毫未发现酒店里有了重大的变化,即使发现了这种变化,他也不会放在心上的——这种变化与他又有什么干系?
本是兴隆喧闹的酒楼转眼间人去楼空,酒楼里有些诡异的静谧。
脸色有些苍白的人坐在中央一言不发,牧野静风在隔他二张桌子的地方自得其乐,掌柜的蜷缩于角落里,战战兢兢。
三个人都未出一言,但三个人的神情心况却是完全不同!
脸色有些苍白的人首先打破了这种沉默,他目光一闪,削瘦细长的右手手指突然在桌面上一叩,深深插在桌面中的三报筷子突然跳将而起,向牧野静风这边电射而至,划空之声尖锐可闻,好骇人的指力!
牧野静风的武功境界已使他能够在身心完全放松的状态下,仍能察觉出来自外界的危险!
不及多想,他伸手一抄,已抄起一只瓷杯,听声辩位,迅速而准确地迎出!
三声脆响!
当第三声响起的时候,瓷杯一下子四分五裂了!
脸色苍白的人似乎早已料到这一手是伤不了牧野静风的,所以神情如常。他身子略侧,正对着牧野静风,沉声道:“想必朋友应该知道不惊堂的规矩?”
牧野静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不惊堂的人!方才此人露的一手,显然表明他的武功远远地高于自己最初遇上的几个人了。
牧野静风坦言道:“我并不知道,不过……。
那人脸色一变,干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敢作敢为,身在我们不惊堂的范围之内而能不惊不惧,也算是难得了。据我们的人说你的武功很是不错,我白克也算是见识过一些人物,但朋友你却面生得很!”
牧野静风心道:“这人真是别扭得很,明明是来滋事寻仇的,为何偏偏称我为朋友?”
白克又道:“不知朋友尊姓大名?”
牧野静风略一沉吟,道:“好说,在下姓穆名风,好记得很。”
后面这一句,他是说给自己听的。对方如此发问时,他便想到普天之下姓“牧野”的人恐怕只有他们父子俩了,如果以真实姓名相告,那岂不是等于他向所要追杀的人透露了口风?
灵机一动,他便将自己名字的头尾两个字取了出来,组成了一个新的名字。他所说的好记得很,是对自己说的,他决定以后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