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一柄筒子鞭,在他手中与在雷公嘴手中已完全不是一回事:
几声惊呼,那几个人已被卷得倒飞出去,而且几乎是不分先后!
当他们起身时终于明白了以他们的武功,根本不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对手!
但以十几个人对付一个人,就这么空手而归,又太丢颜面了。正踌躇不定间,牧野静风道:“你们说这包裹中的东西是你们不惊堂的,只要你们说出里边是什么东西来,我便可以还给你们!”
不惊堂的人满腔狐疑世上竟有这等好事?对方明明大占上风,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青衫马胜汉子眼珠子一转,正待开口,忽然听得远处有尖锐的哨声传来!
不惊堂的人闻声齐齐变色,互视一眼,竟不顾牧野静风,转身翻身上马,扬鞭即走!
牧野静风一楞方醒过神来,高声道:“喂,这包裹你们还要不要?没人要我就将它扔了……”
不惊堂的人充耳不闻,扬蹄疾去,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牧野静风一头雾水,弄不明白这些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街道上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牧野静风一个人怔怔地立在街心当中,颇为引人注目。
突然,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喂!”
牧野静风一回头,竟又是那个小个子年轻人,牧野静风怔了怔,有些气恼地道:“你竟还敢露面?”
小个子年轻人一翻眼,不答反问道:“你方才为什么不把他们全杀了?”
牧野静风不由一震,他如同白日见鬼般望着年轻人,惊骇地道:“他们与我无怨无仇,我怎可随便杀人?”
年轻人冷笑道:“本来没有仇,可现在却有了。”
牧野静风不明白,所以他瞪着年轻人。
年轻人道:“你手上有他们的东西,他们又怎会放过你?”
牧野静风听他这么一说,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恨恨地道:“我还以为你是认错人了,原来是栽赃!如果我的武功稍低一些,岂不是要枉送一命7?”
年轻人不屑地一笑,道:“这是什么赃物?里面的东西根本一文不值!”
牧野静风又是一楞,他拍了拍手上的包裹,“扑扑”直响,有点类似于拍打书卷的声音。
于是,他道:“好像是一些书。”
年轻人道:“又岂止‘像’而己?这里面装得本来就是书!”
牧野静风像傻了般看着年轻人,道:“你……你偷这些书有什么用?”他对这个既偷东西,又胡乱栽赃的人很不满意,便把包裹向他一扔,道:“这是你偷来的东西,你自己拿着吧!”
年轻人一闪身,包裹落在地上,一下子散了开来,果然有几本书掉在地上,不过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书而已!
年轻人道:“你以为扔了它就可以摆脱干系了吗?不惊堂的人早已把你当作了我的同伙.日后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牧野静风喝道:“胡说!我怎么会是你的同伙?”
年轻人狡黠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同伙,但不惊堂的人不知道。他们放过你是因为他们几个奈何不了你,而且他们的同伙又向他们发出了讯号,他们才匆匆撤回。但不惊堂的信条一向是睚眦必报,除非方才你将他们几个人全杀了,否则从此只怕你永远也无法摆脱他们的报复了。”
牧野静风不信地道:“就为了几本一文不值的破书?”
那人道:“若是仅仅为这几本书,我又怎会出手?你认为以我的武功对付不了方才那几个人物?哼,以他们这些不入流的脚色,我还不放在眼里……”
牧野静风皱了皱眉头,打断他的话道:“你对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意?”
那人看了看牧野静风,又一笑——牧野静风发现此人一笑,就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只听得他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不想让不惊堂对你纠缠个没完没了,就只有一条路,那便是灭了不惊堂,而要灭不惊堂,就只有与我们联手。”
“你们?”牧野静风很是惊讶:“你还有其他人?”
“酒窝”压低声音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细谈。”
牧野静风正色道:“我与你有什么可以交谈的?”
说完这句话,他霍然转身就走,心中暗道:“没想到江湖中古怪之事如此多,单单眼前这个人,便有些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了!”
“酒窝”在他身后又道:“你可莫后悔!”
牧野静风懒得搭理,心想:“且不说不惊堂不会平白无故的非要致自己于死地,就算真的如此,以他们的武功,我又何惧之有?’“酒窝”看着牧野静风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牧野静风的生存之道显然与常人不同,到了傍晚时分,他便钻进了镇子边上的一片密林中,过了半晌他再走出密林时,已是一只手提着一只红狐,一只手提着二只肥硕的野兔。
他就这么提着自己的猎物,走进一家酒楼,把猎物